夕阳下的男人,清秀俊雅。
一双墨黑般温柔的眼眸含着些许的笑意,似汪洋的漩涡让人沦陷,唇角的微微勾着,是世上最好的良药,可以抚平所有的伤痕。
不知何处,清风吹过,黑色的发丝,在空中划过优雅的弧线。一身纯白色的医生大褂,丝毫没有影响他清俊温润的容颜,反而平添了一抹儒雅的气质。
他只需要静静的站着,就有让人移不开眼眸的魅力,想要不断的靠近,在靠近。
“何余生。”月琉璃不可置信的念出那个埋在心底的名字。
何余生唇角微扬,目光淡淡,含着一抹笑意,“琉璃。”
时光猛然穿梭,仿佛回到了校园时代,月琉璃第一次遇到何余生的时候。
他伸出白皙纤长的手,进行自我介绍,“我叫做何余生,余生请多指教的余生。”
月琉璃笑的顽皮,“和你一起共度余生。”
何余生笑容依旧,眸光深了几层,“我父母当时起这个名字,是这个意思。”
日光耀耀,几度年华。
月琉璃一直不明白,当年的何余生是否爱过自己,如果不爱,为什么会选择陪在自己身边。如果爱,为什么他毕业后突然的消失,仿佛人间蒸发了一样。
她一直想,如果这一辈子能再次遇到了他,她要问问他,为什么对她好。
可当这个人真的站在了自己面前,几年不见,他依旧那么的清雅悠远,依旧那么的秀逸潇洒,依旧耀眼的让人移不开眼帘。
她颤抖的咬着唇,往事如风,呈现在眼前。
“琉璃。”依旧是那声呼唤。
月琉璃脊背挺得更直了。
“我还有事,先走了。”月琉璃单手提着沉甸甸的塑料袋,绕过何余生向着前面走去。
何余生手疾眼快的抓住了月琉璃空空的纤细的手腕,“琉璃,我们谈谈吧。”
夕阳中,月琉璃面向前方,手腕被身后清秀俊雅的男子拉住,如一副美好的画面。
如果不是那一道凌厉的声音,“月琉璃!”
过街天桥的VIP病房入口,一身黑色西服的冷墨寒出现在了哪里,魅惑众生的精致脸庞笼罩着一层寒冰,狭长的眼眸,眯了眯,声音冷硬的命令,“过来!”
“不要过去。”手腕上的温柔的手掌,紧了紧。
月琉璃愕然的回头,望向那熟悉的温柔眼眸,此刻异常的坚定。
冷墨寒狭长的眼眸染上了一层阴蛰的戾气,声音残酷,“月琉璃,别让我再说第二遍。”
“冷少有什么事冲我来,不要为难我的女人。”清秀俊雅的容颜,异常坚定望着冷峻的男人。
月琉璃惊得半响回不过神,他说什么,他的女人?
一句她等了几年的话,此刻听到可笑又讽刺。
他疯了吗?当着冷墨寒的面这么说,是想要死吗?
“你的女人?”冷墨寒阴冷一笑,“月琉璃,你自己说你是谁的?”
月琉璃抬眸,清澈的眼眸如同看向陌生人,“我是冷墨寒的未婚妻,你当着我未婚夫的面,这么拉着我,对我们的影响不好。”
“琉璃。”何余生的声音有些沙哑,“琉璃,我有很多话,想对你说,对于当年,我,”
“够了。”月琉璃厉声打断了何余生的话,刻意压下心中的伤痛,“当年那些事,我一点也不想知道。”抬起另外提着袋子的手,一点一点的掰开了何余生拉着自己的手腕的手。
一根一根的指头,一根一根的放开。
直到何余生的手臂垂下,月琉璃头也不回的向着冷墨寒的方向而去,她的背影果断,决绝。
“我过来了。”面对着冷墨寒阴沉如墨的容颜,月琉璃收拾好心中的情绪。
冷墨寒一把扣住月琉璃的手腕,扔了她手中的水果带,扯着她往医院的病房里走。
月琉璃踉跄的跟着,手腕被拉的生疼,回头看了一眼过街天桥上久久未动的何余生。
夕阳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依旧是那一个人,却无限的苍凉。
心狠狠的一痛。
半封闭过街天桥的另一角,目睹一切提着保温壶的月珊儿紧紧攥着拳头。
为什么何余生会认识月琉璃,为什么何余生会说月琉璃是他的人?
他们到底什么关系?
一定要查清楚他们的关心。
眼眸中闪过恨意,月珊儿转身决然离开。
直接推开临近过街天桥的一件空的VIP病房,扯着月琉璃踏入了病房后,甩手关上了门。
一把推开月琉璃,狭长阴冷的眼眸闪过浓浓的厌恶,声音冰冷如冰,“你该知道我的底线是什么。”
摔在床上的月琉璃,腿重重的磕了一下,痛的她险些掉出泪珠。
见月琉璃不说话,冷墨寒的火气更冲的,大掌拉起月琉璃,捏住她的下颚,强迫她看向自己。
冰冷的眸光充斥着寒意,“月琉璃,我真是小看了你。”
窗外的夕阳,还残存着些许的热度,透过明亮的玻璃窗洒在他们的身上,然而月琉璃感受不到一丝一毫的暖意。
全部的温暖都被眼前散发着寒气的男人冻住了。
“他只是我的同学。”月琉璃对冷墨寒的话不适的皱了皱眉头,声音冷漠的反驳。
更觉得冷墨寒的火气,有些大的让人奇怪。
“同学?”嘴角扬起嘲讽的笑意,“你觉得我会信你这么劣质的谎言?也对,你最擅长的是说谎。”
一句话,让月琉璃脸色发白,身体不可抑制的抖了抖,说出的话都带上了一丝的颤音,“请不要给我扣上莫须有的罪名。”
“莫须有?”薄唇讽刺的仰着,眼里闪过一丝不屑,“那天夜里,是谁进了我的房间,撒了谎?”
“那不是。”她根本不是是他,如果知道,也许不会进去了。
月琉璃倔强的咬着唇,瞪着一双惊恐的眼眸,下颚被冷墨寒捏住无法动弹。
“或许,在经历一次,你就会想起来了。”残酷的声音浓烈的讽刺。
月琉璃身体一僵,人还没用有反应过来,身体被猛然一推,倒在了白色的病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