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你可知罪?”太后一出声,便直接问罪,那决绝的脸上,没有一丝余地。
大臣们、后妃们见太后的态度,有些人莫名,有些人心“咯噔”直觉自己会很危险,深怕被这次全国会审皇后拖下水,但有些人却兴奋了,华贵妃最为明显,她身子激动得忍不住微微颤抖。
顾清婉冷冷的回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大胆,你的意思是,哀家还会冤枉你不成?”太后一脸严肃,“哀家与你同出顾家,而哀家一心想着袒护你,你却死不悔改,伤透哀家的心,现在哀家已经决定,帮理不帮亲,皇后你最后自己想清楚。”
字面上的意思已经非常明显,话却说得很圆满,一面表现出太后非常顾念亲情,耐何皇后毫不顾念亲情,她又能怎么办?只好痛下狠手,但若顾清婉能主动认罪,她还会帮忙求情。
明明白白已经将顾清婉定罪了。
守在宫殿外的阿冬心急的紧抓住小夏的手,因为她没什么心计,还真以为太后这话说出来的意思是:只要皇后娘娘肯认罪,就会帮皇后求情,于是她便在心里期盼着:小姐,不管是什么罪,你就先担下来吧……阿冬的想法太单纯了。
小夏却听得分明!太后娘娘怎么可以这样!不禁在心里愤愤不平。
坐在龙椅上的曲应离眼中闪过错愕,他刚才故意拖迟早朝,就是与太后在一块,他记得自己明明清楚了,说过顾清婉活着对他还有用,明明与太后说好,可是太后现在却……
曲应离深邃如海的丹凤眼藏住担忧,不露神色的望向顾清婉。
太后明明跟他说不管这件事情,可是此时却……
太后的强势,顾清婉的清高,曲应离有些怕,顾清婉会清高的孤芳自赏,届时太后可不会给她任何机会翻身,虽然说太后不管事,可他知道,若太后出手,必是狠招,一招致命,令人永不翻身。
曲应离想到全国人民的反应,再扫了眼文武百官,再看身边的顾太后,他又看向站在大殿中央,那个令他惊艳顾清婉,他想帮她,可是他知道,若他出手,她肯定会更加痛恨自己!
--所以……
心中有丝苦涩滑过,曲应离此时的心情很复杂。
“那么,儿臣请问太后,”顾清婉虽处于下位,却一点也不失气势,反问道:“儿臣所犯何罪?难道捉拿谋杀儿臣的重犯是罪?难道儿臣自保是罪?是不是儿臣应该当时死去,才是正常?”
顾清婉气势凛冽、意正言词。
有些虽然只是顺势跟风,但有自己的思想的大臣们听完顾清婉的话,不由得点头。
有人要杀你,你还站着给人杀?这不是傻子吗?
太后没想到顾清婉一句话,竟然能让大臣的心思瞬间浮动,她惊讶、吃惊,不敢相信,看来是她太小看顾清婉了!
“何来的罪犯?!”丽妃的父亲陈伯站了出来,问顾清婉:“明明只是她身边的宫女香儿擅作主张,与丽妃娘娘何关?“
风势又再次向另一边倒去。
人群中,一直有一双饶富趣味的眼睛盯着顾清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