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度吻上兰心娅的唇,任西爵心里真是百转千回各种滋味丛生。
他折腾了一夜。
兰心娅相信他是这么久都禁欲了。
折腾的自己第二天躺了一天不说,这人却是神采奕奕精神充沛的很。
兰心娅看着任西爵在挑选衣服:“你要去上班?”
“嗯,公司有一点急事。”
兰心娅打了个哈欠,都休息了一天下半身还是在隐隐作痛,“你们家何顺什么时候把我家郑卿给骗到手的?”
“嗯?”任西爵思忖片刻,“干柴烈火好年纪的,我怎么知道是什么时候?不过……”说到这他回身来在兰心娅额头上印了一个吻,“不过我倒是觉得吧,他们再早也没我们早。”
“去你的。”兰心娅嗔怒胡乱打他一下。
任西爵穿戴整齐下了楼,再上来时已经端着早饭,牛奶面包鸡蛋还有一小碗药膳。
任西爵面色正经:“补补身子,好怀孕。”
“……”兰心娅把枕头朝他砸过去,“去上你的班!”
任西爵啧啧的叹息。
“我觉得我被人骗了。”
“嗯?”
“我刚要娶你的时候,外公跟我说是个明朗温柔的女人,以后适合当老婆。但是我发现这丝毫不温柔,暴躁的历害,像母老虎似的。”
兰心娅脸黑如锅底。
当即一言令下:“那日后你和温柔的在一起过吧,我走了。”
任西爵立刻举手投降:“媳妇老婆大人,我错了。”
如今她不需要工作也不需要勾心斗角管职场商场的事,每日在家休养身体,陪外公下一盘象棋,陪任太太去逛街,自己闲着给任西爵整理家务。
兰心娅觉得这种生活也没什么不好。
直到……
那是挺平常的一天。
兰心娅早早让保姆搬了桌子在外面草坪上和任太太野餐,吃到一半的时候来了客人,是任太太同龄且往常都一同搓麻将的富家太太。
于是兰心娅多拿了两幅碗筷。
吃完了,其中一位波浪卷发的太太对兰心娅道:“小姐,麻烦你可以给我拿一杯橙汁吗?”
她自然应允。
冰箱里的东西都摆放的整整齐齐,果汁是刚才榨好的,摆放顺序也有规律,依次是苹果汁、橙汁、葡萄汁。
兰心娅拿了中间的倒了一杯。
递给那位太太的时候,她的脸色复杂的历害:“这……橙汁怎么会是青色的?”
她脸色微变。
青色吗?
兰心娅仔细去看这自己手中端着的“橙汁”,她看不到是什么彩色,眼前统一的只有灰。
那位太太的脸色更加复杂了:“任太太,您儿媳是色盲吗?”
任太太急忙走出来打圆场:“不是,怎么会呢。这应该是我的乖儿媳给我倒的苹果汁,谢谢我的好儿媳啦!”说着又看向一边的保姆,“去给周太太倒一杯橙汁。”
任太太随即握了握她的手,神色眉宇间有些担心。
正是因为色盲的原因她才没有去工作,因为看不清红绿灯不要紧,关键是如果黑衣是写在灰色的纸上,或者一些浅色的设计方案,她都看不清楚。
本来以为事情不大,在家休养就好了。
没想到因为这个事情在家里也总是会出乌龙。
兰心娅感觉现在那两位客人打量的眼神就跟剑一样,刺的她坐立难安,干脆还是找个理由就离开了。前脚刚走,她就听到身后传来她们故意压低的声音——
“我可是听说色盲会传染呀。”
“不会,我儿媳妇是后天出了点事才色盲的。”
“后天也会传染!”
“不会吧?”
“我儿媳就是这样的,现在生的孙子怎么都治不好那个色盲,快愁死我了……”
兰心娅脚步加快。
公司里最近的事说多不多说少不少,却全部都挤在了一起,安得拓离开是离开了,但是却也留下不少负面影响。
任西爵看着那么多公司投过来的兴师问罪表,有些哀愁。
诅咒安得拓最好别回来。
整理了一天却依旧没哄过来几个公司,他虽然是焦急万分却也是不能加班,自己媳妇还在家里等着呢。
进门后愁眉苦脸一扫而光。
兰心娅没在下面吃饭,只有任太太一个人,但也明显是食不知味。
他走过去把公文包随便扔在沙发里:“妈,心娅呢?”
任太太顿了顿:“她没下来吃饭,应该是多半难过了。”
“难过?为什么难过?出了什么事?”
任太太恨铁不成钢的拿筷子敲了敲他的头:“一说你媳妇难过了你就这么大反应?就看不出来我也很难过?”
任西爵捂着头:“好好好,您说您说。”
任太太简单说了今天发生的事,最后默默叹了口气,道:“我不知道她听没听见我们后面说的话,但是听不听见都是一样的,你不嫌弃她,我更不嫌弃她,让她别有心理负担。”
顿了顿她又叹了口气:“如果是以后生了孩子真的会遗传的话我们也不怕,大不了好好的治病就是了。”
任西爵还是挺感动。
自己的母亲能和自己心爱的女人站在同一战壕,他想想就觉得激动感动。
“妈,谢谢。”
上了楼进了房间,兰心娅却已经窝在床上睡着了。任西爵简单洗了个澡,也上了床,从背后抱住了她。
兰心娅身子微僵。
任西爵偷笑,这不还是没睡着吗。
片刻后他的手开始不老实了,在她曲线处四处游离,兰心娅呼吸急促一把伸手按住他的手,正经道:“我跟你说一件事!”
他好整以暇:“说吧。”
“以后你带套吧。”
任西爵不可置信的挑了挑眉。
心里陡然一阵无名火冲了上来。
“我以为你会说你的色盲万一遗传我会不会嫌弃你之类的,你……带套干什么!”
兰心娅垂头丧气,样子有几分的委屈:“肯定是会遗传的,我现在色盲不能生孩子,等到色盲什么时候好了什么时候再生吧……”
任西爵心情十分的不美丽。
手缓缓攥紧。
眸色阴沉,像是山雨欲来。
片刻后他的怒火却是也被他给压了下去,只用硬的不能再硬的声音问:“如果你的色盲一直治不好呢,那我们就一辈子不要孩子吗?”
任西爵的这话是气话。
却是没想到兰心娅却是一副非常同意的神色。
他气急,却是知道自己真不能和她吵起来。只能气的猛然把自己的手从她手心里抽出来,坐了起来。
气息不稳,像是随时都有可能把她撕裂。
任西爵懊恼的挠了挠头。
兰心娅就在这时候柔声提醒他:“避孕套我买好了,就在你那边床头第二层柜子里。”
任西爵这时真是满腔怒火无处发泄。
他丝毫不怀疑如果自己现在手上带着火药或者天然气会不会爆炸。
“谁要拿套?分居!我以后不和你住在一起了成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