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子二十出头的样子,眉清目秀,一头漂染成浅棕色的短发,富有青春活力;阳光般灿烂的笑容,让人顿生好感。他****着上身,脖子上挂着个十字架项链,腰间裹着兽皮,脚上却穿着耐克登山鞋。在听到他这句“欢迎光临”的一刹那,杨锦尘差点以为自己走进了某个化妆舞会的会场。
木乃伊问:“你是谁啊?”
小伙子向旁一让,露出身后大片的绿树。他一直满面微笑,那样子似乎就算有人打他几个嘴巴,他还是会这么笑脸迎人。说:“我姓谢,因为我从小就爱笑,认识我的人都会觉得我很有趣,所以朋友们都很亲切地叫我小谢,呵呵。”
木乃伊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是啊,你是很有趣,长得粉嘟嘟的,也蛮可爱,简单就像个充气娃娃。你这么一天到晚地笑个不停,小心下巴脱臼。”世上有的人“仇富”,也有的人“仇权”,木乃伊天生“仇帅”。
小谢笑着说:“不会啊,我笑习惯了,自然不会脱臼。就像你一样,开口说话带着很重的火药味,简单就是个火焰喷射器,好像全世界的人每人都欠了你一百万一样,但你也不会因此肝火太盛,而得个甲状腺功能亢进,高血压什么的,因为你也习惯了,呵呵。”
他们两个简直就是鸡和蜈蚣,初次见面就斗上了。木乃伊直上直下,横冲直撞;小谢是笑面老虎软刀子。第一个回合下来,两人不分胜负,谁也没讨得便宜。可以说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材。
杨锦尘怕他们斗个没完没了,连忙转移话题,问:“小谢,你好像早就知道我们会来的一样?”
小谢说:“不是我,是我师父,他老人家早就算到你们会来,让我在这里恭候你们。”
“你师父?”杨锦尘惊讶地问,“他是谁?他认得我们吗?”
小谢一直笑着,那样子还真的很有亲和力。“等你见到他老人家时,你就会知道他是谁了?”
木乃伊哼了一声,说:“神神秘秘,一定不会是什么好货色。”
小谢连声叫屈,说:“大哥,是你自己走进来的,又不是我三媒六聘请你来的。你如果没胆量去见我师父,现在回去还来得及啊。”
杨锦尘在心里盘算着:那人费那么大的力气,挖出这么一条密道,才能进入到这里,可见这里十分的隐蔽,并不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那么简直的。更何况就算能原路回去,还不是得回到那大树上,一样下不去。就说:“既然已经到了这里,那就应该去拜访他老人家,但你总得告诉我该怎么称呼他老人家吧?”
小谢笑笑说:“我师父说,他的法号叫断头,不如你们就叫他断头大师好了。”
“断头?这是什么法号啊?也太不吉利了吧!”杨锦尘说。
小谢说:“我当初刚听到这法号时,也是这么说的,可我师父却说,他的头本来就曾断过,后来又接上了,才活了下来。在他的脖子上有一圈伤疤,好像真的被砍断过一样。”他边说边在前面带路,杨锦尘和木乃伊跟着他往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