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三个坐在操场旁边的椅子上,左手边那个叫秦岭,是个调皮的不能再调皮的孩子,他最不怕出事,有时候还会制造事端。
右手边的叫王磊,也是一个狠角色,但是从来不惹事,惹了事也不怕事。
我在他们面前算是一个很平常的人,虽然我一米七七,他们只有一米七二,但是论打架,我没他们狠,可他们却把我当老大,原因很简单,我比他们学习好。
今天早上我刚出宿舍门口,就看见有个女生对着我迎面而来。我没有在意这些人,跟我无关的人我都不在意。
“请问,你…是沈熙晨同学吧?”
她娇弱的声音让我一愣,我莫名其妙的点了点头。
“那个…我…”她支支吾吾的不知道想要说什么,但是从她的目光中我能看出,她肯定有话要说。
“同学,有话就快说,我还要去食堂,一会儿没饭了。”说真的,我现在饿着呢。
那个女生一听赶紧从身后拿出一个餐盒,迅速的放在我的手上,然后低着头说道,“沈熙晨同学,我…我喜欢你。”说完她跑了,只留下我在风中凌乱。
“你说怎么办,我直接拒绝好了。”教室里,我对秦岭说道。
“老大,不好吧,人家的饭你都吃了,还拒绝,是不是人啊?”
其实秦岭的话也不无道理,但是我喜欢的是周悦。
“不,我要去告诉她,饭是因为早上她耽误我时间太长了所以没吃上。”我说的都是实话。
“沈熙晨,有人找。”门外有人叫我,我顺着声音看向门口,哦买噶,那个女生竟然来教室找我。
我本来不想出去,但是一个女生过来找我,我还不出去,那真是应了秦岭的话,还是不是人了。我走到门口,冷冷一笑,“你找我有事?”
女生依旧那么青涩,“我……就是想问问你,早上吃饭了吗?”
她真是闲的蛋疼了,竟然跑过来问我吃饭没有,不吃难道饿着吗?当然,我没有这样回复她,这样太伤人了。
“是,我吃了。”
在我和她说话的时候,周悦从楼道里走过来,我为了不让她误会,尽量打发她走,可惜我还没说话呢,不知道谁从教室里走出来一下子撞到我,好死不死的直接将我撞到女生的身上,我俩就这样抱在了一起。
我意识到之后赶紧和她分开,下意识的去看周悦,真希望她没有看见。可惜晚了,她直直的站在那里看着我们。
那个女生还以为我喜欢她,羞涩的说一句“讨厌”就跑了。
她这么一跑,我跳进了黄河也洗不清了。
我清楚的记得周悦路过我身边的时候,她说了句“恭喜你”。
我又一次被她误会成了色鬼。
一次打架事件,一次拥抱风波。我在周悦那里,着实成了一个问题少年。
我郁闷,超级郁闷。躺在床上我在想,我怎么就这么悲惨呢?想着想着手机响了,是妈妈,接还是不接,其实我知道她打电话来干嘛,她想让我回家,因为我已经三个星期没有回去了。
“我这周回去。”
我最终还是接电话了,但是我没等妈妈说什么就直接告诉她完这句话之后就挂断了。或许我还在恨妈妈,虽然小姨告诉我妈妈不能没有归宿,但是我想就算是有归宿,也不能是那个男人。他一直都在说是替爸爸管教我,但是我知道我爸绝对不会动不动就打我。
一周过去了,和周悦的关系还是没有进展。这一个月荒废过去了,下个月开始,我绝对不会默默无闻的关注了,是男人就要拿出男人的霸气来。
接到妈妈的电话,说这周末去姥姥家过,好久没见姥姥了,很想念。但是那个男人在,我不想见到他。
人多的地方,我很安静,甚至可以一句话都不说。各位长辈都在,都在夸我。
“晨晨越长越帅了,头脑还很聪明。”
“是啊,个子也很高,才15岁就这么高了,以后肯定跟他爸一样一米八五。”
我本来想冲她笑笑,但是听到这句话,我冷冷的看了她一眼,扭头就走了。那里的气氛瞬间被我弄的很尴尬。
活该,谁让她提那个人,我爸没我个子高,那个人个子才在一米八五。我又不是他生的,怎么会有他的基因。
看见他的时候,我装作没看到,他看到我的时候,那种眼神很凶恶,我不懂他为什么这么恨我,恨不得杀了我的那种眼神。
以为我会怕?开玩笑。
我装作没看到他的样子就去找表姐去玩,在姥姥家,他敢动我吗?就算是单独和他在一起,我也不会让他再打到我。
“沈熙晨,你小子越来越帅了啊,有没有女朋友啊?”
表姐很会开玩笑,小时候住在姥姥家,她也住在姥姥家,她是我大姨家的姐姐,比我大两岁,长得漂亮。似乎我的姐姐妹妹哥哥弟弟长得都很好看,或许是姥姥的美貌遗传给了她的儿女们,而她的儿女们,又遗传给了我们。
可是我今天不开心,不想说话。表姐看出了我的心事,轻声问我,“继父对你好吗?”
听到这句话,我叹了一口气。
表姐似乎明白了我的意思,她小声告诉我,“小姨说,他以前追求过二姨,但是二姨不知道为什么最后嫁给了二姨夫。”
她说的这些我都知道,我看向表姐,对于她,我很信任。
“姐,他恨我,不知道为什么每次都是那种眼神,我恨死那个眼神了。”那种极度愤恨的眼神,在梦里都能梦见。
“他打过你吗?”
“家常便饭。”
“二姨知道吗?”
我摇了摇头,妈妈和他在一起很开心的样子。我听了小姨的话,不去打扰他们,所以我一直一个人默默的承受着。
表姐突然抱住我,从她的抽泣声我能感觉到,她哭了。
“不用同情我,我能保护我自己。”
吃饭的时候,我哥过来叫我们。我走进餐厅的时候,看见妈妈跟他那么亲密,我视而不见,坐在旁边等着姥姥入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