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昕看两个孩子吓得不轻,说:“姐姐没事,你们去玩吧!”两个孩子又说对不起,然后互相吐着舌头跑开了。
“怎么样?摔疼了没有?真的没事吗?”萧然的紧张能从问话的速度可以判断出来。
“我没事!”易昕刚要挪步,就疼的叫了一声“啊!”
萧然紧张而心疼的问:“摔哪儿了?”
易昕拉起长裙,膝盖已被摔破,血迹流到了小腿处。怎么会没事?布达拉宫广场平整的花岗岩石该是多么的坚硬?看着易昕流血,萧然看着眼睛生疼,殊不知心里更痛!
没有一丝停顿与怀疑,萧然抱起易昕就走,引来游客侧目,易昕没有挣扎,任由萧然抱着往前走,易昕在萧然的怀里似乎能听到他的心跳声,那么有力,又抬眼看了看萧然的,棱角分明的脸透着掩不住地帅气。
“师傅,去最近的医院!开快点!”萧然对出租车司机说。这一次萧然陪着易昕坐在出租车后排,看着易昕的白色长裙被渗出的血迹染红,一阵刺眼。萧然看了看易昕,易昕的目光望着车窗外往后退去的街景,并没有与他目光相碰!萧然不明白这个女孩子表情平静的不知道心里是怎么想的,就连嘴上都没有说痛。
“师傅,麻烦你开快点!”萧然又一次催着出租车师傅。
易昕看着医生给她的伤口清洗、消毒、简单的包扎,脸上始终没有露一点难受之情,仿佛磕破流血的不是自己的腿一般。打过破伤风的针以后,医生就让他们回去了,并叮嘱伤口不要沾水。
“医生,不用吃消炎药吗?”萧然问医生。
“不用,只是皮肤软组织轻微擦伤,不用吃消炎药!很快就好了。”医生说的轻猫淡写。
萧然依然很担心的问:“那她腿不会留疤吧?”
“只是擦伤,不会留疤,如果不是你要求,其实连破伤风的针都不用打,快回去吧!”
萧然谢过大夫,看着易昕胳膊肘和腿上都有包扎,萧然懂了有一种痛是在心里的,心里责怪着自己没有保护好这个女子。
易昕从治疗床上下来刚要自己走,萧然就扶住了,转而抱在怀里,似乎霸道的不让易昕有一丝挣脱,走过医院长长的过道,引来无数小护士艳羡的目光。
回酒店的路上,俩人坐在出租车里,谁都不说话,萧然心里全是没有保护好易昕的自责,而易昕心里不知想些什么。
“谢谢你!”突然间易昕抬头对萧然说,说的很真诚。
不知道是哪来的勇气,萧然握住了易昕的手,这手冰凉的没有丝毫温度,萧然将易昕的两只手握在自己的手心里,放到嘴前,眼睛盯着易昕,眼神温柔的说:“丫头,能不对我说谢吗?”语调缓慢,语气真诚!
车子飞驶,一盏一盏的路灯透过车窗将萧然的脸庞映衬的十分英俊,易昕看到了萧然的眼睛里似乎泛着泪花。
“是我没有保护好你!”易昕感觉到萧然说这句话的时候,将她的手握的更紧了,她本能的想抽开手,却感到了萧然的霸气容不得她抽开。
是的,萧然的眼睛泛起了泪花,因为他真的动情了,这个弱女子,只身来到天域拉萨,只为她口中的“透透气”,却不知她多需要人照顾,几个小乞丐就能把她团团围住,不得抽身,几个追逐嬉闹的玩童,就可以把她撞倒在坚硬的广场花岗石上,萧然想起这些便心疼不已。易昕口中的“谢谢你”三个字,彻底的激起了他一直隐藏在自己内心对易昕的保护之情,当然更有浓浓的爱意。
易昕当然明白萧然的心思,明白他的动情,她明白他,亦如他明白她!
人们经常在做某件事,或者身处某个场景的时候,会有一种感觉,觉得这件事自己似乎做过,或者这个场景自己似乎曾来过,总会有那种很熟很熟的感觉,易昕在被萧然抱在怀里的时候,就有那种熟悉的感觉,或者这一幕一直出现在她的梦中,萧然亦如英雄一般,从她的梦中来到了她现实的世界里。
俩人都不再说话,萧然一直握着易昕的手,从萧然第一次拉着易昕的手跑出小乞丐的包围,易昕就觉得萧然手心的温度真的很温暖,自己的手被萧然这么握着,感觉踏实而安全,易昕似乎明白了为何冉冰要拉自己的手时会那么别扭,而此刻自己的手被萧然握着却是如此的自然顺情?
车子停在酒店门口,萧然向司机道谢并给了车钱后开门下车。
“丫头,你把房卡拿出来,小心,我抱着你!”萧然仔细的提醒着易昕。
易昕不语,似乎很听萧然的话,把房卡拿在了手里。萧然小心的把易昕抱在怀里。
易昕刷开房门,萧然抱着易昕进了房间,放在了床上。这个房间因为易昕而变的特别不同,淡蓝色印着浅色小花的床单被套跟枕套,床被铺的平平整整,房间里有淡淡的香气,电脑桌上的电脑是合着的,旁边的一个小花瓶里插着一枝开着正艳的格桑花,这些都是萧然进屋后一眼扫进眼里的。
“时间不早了,你早些休息,注意伤口不要碰到水!”萧然叮嘱着易昕,眼睛里全是心疼。
“你也早点休息!”易昕似乎想说什么,却只说了这句。
“晚安!”萧然说完,出了易昕的房间,拿出自己的房卡,刷开了易昕隔壁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