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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失踪

吧台前,南山正照着调酒配方调配鸡尾酒,丁一哼着小曲,拿着最新款的iphone手机在搜索性感美女图片,南山的同事那个瘦成竹竿的小伙子(他叫吴楠)在一旁陪着丁一,两人不时大呼小叫。

丁一指着一张穿泳装的美女照片惊呼:“这个胸大,起码是D,D罩杯啊!”

吴楠却指着他的腿:“长腿,这腿可真长啊!”

他们的大呼小叫丝毫没影响南山,他依旧专注的照着调酒秘方研制他的新品,丁一瞟了他一眼,把手机扔给吴楠拍着吧台:“你这人可真够没劲的!”

南山头也不抬:“我这叫做一行专一行,作为老板,你该感到高兴才对。”

丁一夺过调酒指南,翻了好几页,他看着泛黄的书页疑惑的说:“哪儿弄来的古董,酒可是关系到国计民生的大事,别喝死人了!”

南山把书抢回来,说:“旧书店淘的,我觉得靠谱。”

这时,壁挂电视在播出本市新闻的时候,播出了最近本市接连出现的人口失踪案,已经连续失踪了五个人,他们的身份有企业老板、公务员、设计师和公司职员,由于案情重大,领导已经做了指示,要不惜一切代价破案。

丁一的注意力全被新闻吸引,以至于酒洒到衣服上都没发现,看完新闻,丁一扔了酒瓶一屁股坐下来,对吴楠说:“这案子不简单!”

吴楠:“您的意思是?”

丁一的目光炯炯有神,南山又在他眼里看出了一抹红光一闪而过,丁一说:“我闻到了魈的味道,这事儿恐怕咱们不能不管了!”

吴楠点头,飞快的拿出一个小笔记本将丁一的话记录下来,然后对丁一说:“我立刻去调查失踪者的详细资料。”

丁一点点头,吴楠离开了酒吧,丁一瞥了南山一眼,两人大眼瞪小眼,丁一冲他喝道:“在看热闹吗?”

南山急忙否认:“我什么都没听到!”

丁一上下打量了南山一番,阴阳怪气的说:“挺识相啊?!”

南山狠狠瞪了丁一一眼,丁一潇洒的走出了酒吧,驾着他那辆破旧的牧马人扬长而去,整件事却在南山心里打下一个巨大的问号。

魈的味道?什么是魈?

词典给魈的解释是,精怪。南山想起他第一天来上班,同事吴楠特意嘱咐他,这间酒吧有些不干净,难道所谓的不干净是跟魈连起来的?

这天晚上,南山脑子里都是这个魈字,一直到第二天交班的时候,他来找吴楠,有意无意的问吴楠,什么是魈?

吴楠神秘一笑,说:“你知道咱们‘魔鬼情缘’区别于别的酒吧在什么地方吗?”

南山茫然的摇头,以他多年混迹夜店的经验,“魔鬼情缘”除了名字怪点,真没有什么太特别的地方。

吴楠:“告诉你吧,咱这其实是家主题酒吧!”

“主题?”

吴楠:“就像许多男同女同主题酒吧一样,咱们‘魔鬼情缘’的主题是人魈,一种特殊的群体,‘魔鬼情缘’是人魈聚集的地方。”

人魈,南山第一次听说这么奇怪的词,这是一种什么东西?

吴楠说:“所谓人魈,乃是人性泯灭,道德沦丧,不人不鬼的一种存在。古书上说,人魈,度之可成仙!”

这些话在南山听来,像听天书一样。他以为吴楠在逗他,可是吴楠少有的严肃冷静的样子,让他不得不信,他说的是真的。

南山:“既然这里是人魈聚集的地方,为什么我从来没见过?”

吴楠斜靠在吧台上,说:“就像男同酒吧不一定全是男同,人魈的酒吧也未必都是人魈。更何况,人魈是一种特殊的存在,他们行事隐秘,善于伪装,一般来说,连度魈人都很难一眼认出他们。”

南山听得似懂非懂,吴楠说:“据说,人有七宗罪,傲慢、妒忌、暴怒、懒惰、贪婪、饕餮及****,犯了七宗罪的人,可化为人魈。所谓人魈有七色,就是因为犯了七宗罪,才具有这独特的颜色标示。”

南山重复着吴楠的话:“人魈有七色?”

吴楠:“赤橙黄绿青蓝紫!”

南山忽然明白了,对吴楠说:“这么说,你们都是度魈人了?”

门外传来汽车发动机的轰鸣声,用耳朵都能分辨出来,他们的老板丁一来了。

丁一从牧马人上跨步下来,大摇大摆的走进酒吧,在吧台前坐下,然后冲吴楠伸出手来。

吴楠将一个牛皮纸袋子递给丁一,丁一拆开封条,从里面抽出一堆资料,皱着眉头仔细的逐一翻看。

吴楠说:“五个人都是在这个月失踪的,他们不但职业不同,连年龄性格都完全不同。有的是单位领导,有的还是被媒体报道过的年轻创业家,著名律师,二十多岁到五十多岁的都有,他们彼此不认识,唯一的共性就是,都消失得很神秘,连刑侦队都一筹莫展。”

丁一抓着脑袋:“很有难度啊,这是要我变身福尔摩斯吗?”

南山看着丁一,丁一突然瞟了一眼南山,说:“你一直觉得做个小服务生屈才是吧,陪我查案去,查出来凶手是谁,给你涨工资!”

南山:“一言为定!”

丁一冲他招招手,对吴楠说:“你顶他的班。”

两人出了门,南山坐上了他的牧马人,丁一一脚油门,驱车扬长而去。

他们去的第一个地方,是一位五十多岁的国营单位的副总家。该副总姓张,已经失踪有半个月了,丁一和南山冒充调查人员见到了张副总的太太,张太太说,实际上,他已经一个月没见过张副总了。

张太太身体不好,夫妻感情淡漠,张副总常年不着家。听人说,他在外面生活作风有问题,流连风月场所,还涉嫌挪用单位资金遭到举报,纪委查过几次,没查出问题,张副总就更变本加厉。

南山问她:“你怎么确定张副总消失半个月了?”

张太太:“报案前,他们单位的人找过我,说单位已经几天找不到他人,怕出事了,所以找我打听。”

南山记下张太太的话,又问她:“张副总平常是否有关系特别好的朋友呢?比如,经常私下聚会的?”

张太太想了一下,说:“他有个老战友叫周飞,两人是过命的交情,他爬上去之后,就把老战友调过去给他当司机。”

告辞了张太太,两人连夜找到了张副总的司机周飞,周飞年纪比张副总略小,一副精明强干的样子。

周飞见到南山和丁一,说:“警察已经找我了解过情况了。”

丁一拍着他的肩膀,说:“那是刑警队,这案子影响很大,已经归我们专案组接管了。”

南山打量了周飞一番,问他说:“你们张副总平常喜欢去哪些夜店?”

周飞列出了一些,南山又问他:“你是张副总最信任的人,为什么他出事前几天,却没让你陪他出去?”

周飞:“开单位的车容易惹是非。因为有人在夜店见过单位那辆奔驰,所以张副总遭到纪委调查,从此之后,他再去夜店一类地方,就自己打车过去。”

南山心里一动:“他除了去夜店,其他时间出去,是不是都是你接送?”

周飞很肯定的点了点头。

两人从周飞住的老职工宿舍下来,丁一哼着小曲,问南山:“福尔摩斯,有发现了么?”

南山:“咱们需要的都是耐心,摆脱你别打扰我。”

丁一:“我给你三天时间,三天查不出凶手,我扣你一半工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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