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马腾宇带我去吃烤肉,那是一家非常高级的烤肉店,是可以自助的,人均消费三百,马腾宇不停的为我边烤肉,便不停的给我夹菜。
直到我实在吃不下去了,看着他满头大汗的样子,我的心里很感动。
这时候我想起了萧章伟,那应该是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吧!
因为他每次吃饭的时候,只顾着自己吃的满嘴流油。
就是有一次和小张伟张一块聚餐的时候,他的母亲看见张伟这样的没有体面,这样的不顾大局,光顾自己吃。
提醒他给我夹点菜,没有想到张伟在那个野鸡汤里,弄了半天,捞了一个鸡脖子递给我,还对我说鸡脖子上的肉最好吃。
他的话是诚恳,可是我却想笑,他一直往自己碗里夹的可是鸡腿啊鸡翅啊,鸡脖子最好吃,是吗?
现在一对比,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马腾宇对我的好?真的是体现了一个男人所有的爱和温存。
算了,结婚吧,反正嫁给一个男人,不过图的也是这些,况且他的孩子,不是有爷爷奶奶照顾吗?
我照顾好自己就行了,那房子还有他对我的好,对我的诱惑实在是太大了,我根本无法拒绝。
晚上,马腾宇送我回家,天下大雪了,纷纷扬扬的,外面很冷。
他就目送着我看着我进了屋,我知道这里,到他家的距离还比较远,也不知道,他该怎么回家,因为路上这样的滑。
我有些担心地说:“马腾宇,要不去我家坐坐吧,等雪停了再出发吧。”
马腾宇笑着对我说:“兰兰,你不用操心我,你先回去吧,我路上开慢点,没有关系的,况且这么晚了去你家真是很不方便呀,伯父伯母会把我当成什么人了?觉得我没有礼貌,不顾大局。”
赵鹏他就是这样的一个人,非常的有见识,也非常有分寸。非常有章法。
“那我看着你走。”
“没事兰兰,你先走吧,我看着你进屋。”
我俩僵持着,雪越来越大了,我只好说;“那我进去了,你路上慢点。”
这一切都被,屋里的母亲,看了个明白.
我一进屋,母亲便问道:”兰兰,刚才那个人是谁啊?我看他挺不错的。”
“,他叫马腾宇,对我也挺不错的.”
“他多大呀,他是干啥的?他父母都是干啥的?”母亲一连串的问话,让我有点喘不过气来。
“哎呀,你一个个来吗?怎么说呢,我们认识有一年了。
母亲惊奇道:“都一年了,也不告诉我们?弄得密密实实的。”
听母亲这么一说,我也没有好气的回敬道:“妈,你真别管了,我的事,你老是管,搞得我现在还没有对象呢,你要知道,屈姓人家结婚都一年了,孩子都能跑了。”
“搞笑,孩子都能跑了,肯定是未婚先孕呗。”
“未婚先孕又怎么了,这多好呀,结婚了要把孩子生了,这不一步到位嘛,”我反驳的说。
这下妈妈愤怒的说道:“高兰兰,你可给我记清楚啊,结婚前千万不能干那种事情,要不然男人肯定觉得你是二手货。”
听母亲这样一说,我心里暗笑道,这都啥年代了,还有这种思想,只是现在想来真的是,太天真了。
这些天的课根本没有办法上,因为心里一直想着自己的婚事,每天上课总是打不起精神,学生问话我也是颠三倒四的回答不上来。
而且火气也莫名其妙的大,“你在干什么呀?一天我看到班上的一个一个学生正在,抽屉里面,把头也埋了进去。”
“徐雷阳,你在干什么呀?我在上课,你在干什么。”
“老师我没干什么!”
徐雷阳一脸的不服气。
“你给我站起来,”我非常的愤怒。
那个叫徐雷阳的学生翻着白眼,懒洋洋地站了起来,个子比我还要高一头。
徐雷阳的家境我了解,他是一个留守儿童,这样说也不完全正确,他的父母很早就离了婚,他的小时候,不是在这个姨妈家里度过,便是在那个姨家里度过,寄人篱下的生活,让他变得异常的叛逆。
而他的父母也根本没有管过他,所以徐雷阳总是带着一些看人看事的偏见。
就比如说在我的课上吧,他从来不看书,也从来不写字,我说东他偏往西,于是我每节课都让他站起来,他也乖乖的。
今天看他还白了我一眼,本来心情不好,在看到学生这样的没有礼貌,我便怒火中烧说:“去给我站后面去。”
听到我就恶狠狠的话语,徐雷阳没动弹,“快点儿,我再说一遍。”
我俩就这么僵持着,终于,徐雷阳走向了教室后面,在走的过程中,他手里抓着一支笔,狠狠地把笔给摔了,砰的一声教室里很响亮,学生们都等着看好戏,他们没有想到徐雷阳竟然敢挑战老师。
我也没有想到徐雷阳竟然这样,可是生性懦弱的我什么也没有说,其实那一刻我真想让他站住,狠狠的批评一下他,可是他只是站到了后边,我就当没有听见那声爆响吧。
最后徐雷阳更加嚣张了,学生看他的目光却有了很多崇拜。
要知道,在学校里有只要敢挑战老师的权威,可是一件很难的事情。学生们都会因此而膜拜的,似乎我的默不作声,巩固了徐雷阳在班里的地位,他上我的课更加肆无忌惮了。
有一天,我照例地让他往教室后面站,他便故伎重施的又砰了一下,摔了个东西,应该是笔吧,反正是一声的清脆,看来我不能再忍了。
“徐雷阳,你给我站住!”我恶狠狠的说道.
他没有吭声,直接的走到了后面,依然是把头高高扬起,根本不把我放在眼里,看来这节课是没法上下去了,我必须要好好的重振我老师的威严了。
想当初我在大都市里什么没见过,要知道,我可是干什么出身的?刚毕业那会儿,找家教,面对那些恶人进传销组织,我能虎口脱险,现在对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孩子,我还怕什么,这样想着我便恶狠狠的喊道:“徐雷阳,今天咱们就说不清楚,要不单挑!”
徐雷阳一时有些懵了,到底是个学生,我心里暗暗的想。
“上语文课该不该听课?”
他没有吭声,我继续问道,“那我让你写作业,你不写我该不该管你?”他支支吾吾道,“不需要你管。”
“那行,好的,那我尊重你,但是你要尊重我,你既然是班里的学生,坐在我的眼皮底下,和前后桌相互说话,影响到其他的学生了,我就要管你,你自己干什么都无所谓,只要不杀人放火可以。”
我继续说着,“还有啊,第一次你把笔摔了,发出那么大的响声,那样的肆无忌惮的时候,我就在心里想,我先放你一马,现在呢,我看看来我不能忍了,因为我发现对你的纵容就是对你的犯罪,今天,你放马过来。今天你又把笔摔了,这就是对我的一种蔑视。
听着我的一连串的连珠炮的质问,徐雷阳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