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跟杨树在联系,因为我想着我们该结束了,他帮我这么多,我不想再麻烦他了。
只是,现在每次看到小雪,我就会想起她的父亲小王。我想起了我千里迢迢的去看小王,那是很多年前的事了。我陷入人深深的回忆。
轰隆隆的火车声远去了,我到站的时候已是午夜了。
站台上非常清冷,除了零星下车的人,他们裹着大衣,提着厚重的行李,很快的消失在暮色当中。
或是遇到迎接他们的亲人,幸福的拥抱。总归是热烈的。
让旁边站着的我非常的羡慕,因为我是孤身一人。
来这里,找我相恋了2年的男友小王,我想给他一个惊喜。
想着小王见我的突然出现,定是会把我高高举起,再打几个圈,因为我们以前每次见面都会是这样。
这次,我是一人孤身前来,估计这个点小王应该已经甜甜地入睡了。
站在朦胧的夜色里,我四处张望,心里一半是忐忑,一半是喜悦。
很快热闹的站台便空荡荡的,就只剩下我一个人了。
有几个拉出租的过来探头探脑的问着我,“你去哪里,上车,我送你。”
终于,我相中一个模样还算老实的,约莫五十岁左右的一个中年男子,我走上前去,小心翼翼的问道:“湖滨区,桃林街走吗?”
“去那里那至少得100。”他思索了一下说道。
“100,这不是坑人吗?”我赌气走开开了。
“便宜点,上车吧。”
我索性不理他,这种坑蒙拐骗的,我最看不过眼了。
那个司机看着我没动静,转身便走了,很快剩了了我一个人,司机们纷纷来到自己的客人,纷纷的开始忙自己的生意。
早知道跟他搞搞价就好了,我这人,最见不得别人欺负陌生人了,尤其是在异地他乡。这样的火上浇油。
真是,我心里狠狠的想。
“喂,美女去哪儿?”一个的士司机从车窗里探出半个头,殷勤的问我。
我仿佛是看到救命稻草般,“我要去湖滨区的桃林街,”我急切的喊道。
“哎哟,小姑娘,那里可是远了。”司机大哥,有些不情愿的说道。
“师傅,这得多少钱呢?”我问道。
要知道现在寒风萧瑟,清冷的站台上也没有几辆车了,而远处影影绰绰的有几个人,抽烟或者是闲聊,看不清他们的脸,总感觉他们似乎在密谋着什么,我有些莫名的害怕。
“80,走不走?”司机终于吭声了。
八十,是比刚才低一点,不过,我还是要讨价还价一下,我可是个穷学生呢,毕业到现在,一分钱也没有赚到,这次过来投奔男朋友,也是想着混口饭吃,找一个立足的地方。
想到这里,我便拿出自己买衣服时候的泼辣劲,“八十?你坑我呢?”
要知道,在我们当地十块钱就可以把县城跑几个来回.
况且,小王也告诉过我,他住的地方可是市区呢?相当的繁华.
这个黑心的司机,“太贵了,”我愤愤地说着。
“那你说多少?”司机歪头看着我。
我这时候才看清了他的长相,就是那种,很普通的,老实巴交的那种长相,四十岁出头的样子。
“六十走就走,不走就算了。”我也铁定心了。
如果实在不行,就给小王打电话让他来接我。
无论我怎样想给他一个惊喜,毕竟安全第一嘛。
“那行吧,”司机思索了一下,仿佛吃了多大亏似的,半天才同意。
“哎,美女坐前面呗!”看着我拉后门,司机赶紧急的说道。
“为啥呀?前边前边不一样吗”我疑惑地说。
“坐前边好好聊天呗,坐后边儿我可没有安全感,”司机幽默的说着。
看着这个司机师傅的爽朗。感觉还是有几分亲切的。
“我一个弱女子,你怕什么呀?”我笑道。
说完我便钻进了后车座。
车子飞速的事驶开了。
虽然已是凌晨,街上看上去还是灯光点点,随处可见勾肩搭背的男人,女人们,估计也是刚在歌厅里玩过,或者是刚从酒场上归来,真是一座歌舞升平的城市呀。
我看着这些灯红酒绿,突然不安起来。
要知道小王,在这座城市里,已经呆了3年,从一个销售干到经理,指不定多少风花雪月呢。
不知道他被浸泡成什么样了,而且他最近对我态度越来越冷淡了,每次他都说忙,远在千里之外的我也只是满满的心疼。
“哎,大哥怎么还没到啊?”我看了一下表,都已经30分钟啦。
“美女,别着急嘛,还没到呢,我是老司机,我能骗你。”他看着后视镜里的我说着,脚下确是加足了马力。
天呢他这话里句句都不是个味儿,什么老司机啊!
这个路线越来越不对劲了,小王说他们是比较繁华的地段,而这路却越走越偏僻,路灯也渐渐没了影子,旁边我看不清,仿佛是大片的田野,没有村庄。
“这是什么地方呀?你停下来。”我喊道。
司机却不说话了,空气也要凝固了。
“你这是要干嘛呀?”我吼道。
我突然惊惧起来,在这夜深人静空无一人的地方,我孤身一人的。
我赶紧拿出手机,天了,手机竟然关机了,我的心里1000个1万个后悔,刚才在火车上,光顾着玩手机,又没有带充电宝,现在真是-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了.
“司机大哥,咱这是去哪呀?”我换了一个口气,希望得到司机的同情。
“快到了,就在前边儿,”司机敷衍着我说,头也不回一下。我看着,他的毛寸后脑勺,突然感觉很恐怖,天呢,我这不是小羊入虎口吗?
“我要下车!停车!停车!”我大声的喊着。
车门被锁的死死的,我开始砰砰的撞击玻璃,手臂身上生疼生疼的。
司机在前面叫着,“你别折腾了,我不会拿你怎么样的。”
“那你停车,把车门打开,要不然,我叫了,”我已经声音发抖。
“叫毛,这里荒无人烟的,你想喊,我不拦你。”司机毫不理会我的威胁。
“天哪你要干什么呀?我惊惧的看着说,“我什么也没有,包里没钱,家里一贫如洗,就是个打工妹。家里弟妹上学,我得挣钱,求求你,放过我。”我痛苦的说着这,希望感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