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德跟孙心悦在别墅里吵了很久,实际上还是孙心悦的声儿比较大,封德的声音一直是被压制着的。我也不着急,一直在外面等着孙心悦出来,过了能有个五分钟吧,俩人是一起出来的。
他俩出来之后,封德走到我面前,也没说别的,就告诉我行吧,你说二八分就二八分,那货我先带走。我点点头,封德就招呼自己手下上了车,把车开走了。
然后封德就说给我安排了地方,让我带着这些人过去,但是孙心悦要跟他走,那地方条件不怎么好,他不想让孙心悦跟我一起遭罪。他说完我就把孙心悦给搂过来了,跟他说那不可能,我的女人,自然要跟我在一起。
封德说我是她表哥,带她走怎么了?我说你也知道你只是她表哥,表哥,有自己男人亲么?
封德涨红了脸,还想说什么,不过孙心悦出来打圆场了,他跟封德说表哥你先走吧,我和王阳有落脚的地方,不用跟他们一起去。封德盯着孙心悦看了一会儿,也没说话,挥挥手带着自己人走了。
临走的时候他留下了两个手下,说叫他们带着我的人过去,但是我还没说话,江流就跟他俩说你们走吧,地方我们自己能找。我挺奇怪的,看了江流一眼,江流摇摇头,意思是让我听他的。
我也就没吱声,他这么做肯定是有他自己的道理,后来等那俩人走了,江流就说他们自己有落脚的地方,用不着封德帮着找。自己找的地方安心,那个封德,我也不信任他。
然后江流就让他们先散了,给了我其中一个人的联系方式,告诉我他是头,以后我有什么事儿可以直接找他。可我还是感觉挺好奇的,我就问江流,你到底为什么帮我?还送了我这么一份大礼,我能看出来你组织了这样一群人,也废了不少的心血,你到底是谁?
人家说事出反常必有妖,确实,江流从一开始到现在一直在帮我,也并没有什么害我的意思,但是无缘无故的他为什么帮我?
可江流还是那句话,我帮你,是因为你还有用,至于我的身份,该知道的时候会让你知道的。
就这一句话,之后无论我怎么问,江流都不说了。从他嘴里真的是什么都问不出来,后来没办法,我也就没再问,和孙心悦回了住的地方。
江流没跟我们一起,他说他还有点事儿要办,具体什么事儿我也没问。
回去之后我还问孙心悦来着,你跟封德在别墅里都说什么了?孙心悦说没什么,就是他今天做的太过分了,我说了他几句。
然后孙心悦就把话题转过去了,她说阳阳,表哥已经同意跟你合作了,下一步你打算怎么做?我说无论如何还是先找个落脚的地方吧,咱们在这里没有根,立足不稳。等站住了脚,我想通过封德去联系上面的人,到时候再考虑怎么去瓦解金蛰的势力。
我又跟她说,悦姐,你能帮我个忙么?她问我什么忙,我说能不能麻烦你帮我给封德打个电话。我想让他帮我查查,在这里有没有哪个场子是没有什么根基的,和其他的势力也没有联系的那种。
孙心悦就问我,你的意思是,想把那个场子给占下来?我说嗯,就当咱们临时的落脚点,有了一个安顿的地方,再做什么事情也方便得多。再说我想在这边发展起来,单单借助封德也不行,我必须要有自己的路子,有自己的关系,有一个场子,再做这些事儿也容易点。
她说好,问问表哥,然后她就过去给封德打电话了。那时候我脑子里一直在思考,思考下一步究竟要怎么做,先站稳脚跟是一定的,可是等稳定下来之后呢?除了发展自己的势力之外,还需要钱,很多很多的钱。
无论做什么都是要钱的,跟上面打通关系,还是对内养活自己手下的人,都需要钱。今天张莽的事情倒是给了我启发,既然他能做这个生意,那我也可以做。江流有能力把张莽身边的人都换成自己人,那他一定也清楚张莽这个生意的细节,非常时期,也不管什么犯罪不犯罪的了,能赚到钱才是真的。
很快,孙心悦打完电话回来了,他告诉我,城北有一家叫暮色的迪厅。那里的老板是外来人,没什么根基,人也是胆小怕事那种,没有什么能耐。不过听说他跟本地的一个分局局长有些亲戚关系,所以就算他不认识什么黑道的人,也几乎没有人去他的场子闹事儿。
一个分局的局长,说实话我还没放在眼里,胆小怕事那就更好了。听孙心悦说完,我思考了一下,心里已然有了计划。
第二天晚上八点多,我坐在这家迪厅一个卡台的沙发上,身边坐着江流,对面是封德派来的几个协助我的人。
那时候江流正坐在沙发上抽他的大前门,深吸一口,仰头,轻飘飘的把烟给吐出去。不得不说,这人的侧脸确实有点帅,时不时流露出的那种冷酷的气质,对很多懵懂无知的少女是一种致命的吸引。
我们旁边的几张卡台,加起来也有差不多十个女孩,她们很多都在往我们这边看,几乎都是在看江流。但是江流根本不为所动,自顾自的抽着他的烟,等待着时机,好像那些炙热的目光和他根本没关系。
城北这边,本来就是大学城,正好那天是周五,人很多,几乎都是大学生。这里很少有人闹事儿,估计跟这个也有关系,一群学生再闹事儿能闹得多大?警察以来就把他们给吓傻了。
无论是装修还是气氛,这个迪厅都是很不错的,再加上来的人几乎都是学生,生意好那也是理所当然。只不过女学生来的比较多,男的,大多数都是那种三四十岁,来这里的目的无非就是猎艳。
舞池上,有两个只穿着内衣的领舞在扭动着身体,我看了看,左面那个领悟身材不错,看起来年纪也挺小的,估计也是二十刚出头。
看了眼表,也差不多快到时间了,我就把服务生喊了过来。服务生问我需要什么,我指了指左面的那个领舞,告诉服务生,给她打一百个花圈。
当时服务生就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