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而言,刘鑫就像一个定时炸弹,虽然我有把握通过陈宇霆重伤他的势力,但因为不知道他在什么地方,我怕他会趁机重伤我,这样一来,我其实还是输了。
心事重重的上车,阿宝这时给我打来电话,说已经约了上海的毒-品头子在梦之声酒吧一号店等我。一号店,就是梦之声酒吧开的第一家店,为了方便区别,我在名字后面加了“一号店”三个字,而关押刘彩梅的酒吧,则是二号店。
火速赶到一号店,进入地下室,我看到一个人被绑在椅子上,光溜溜的大脑门上有一道丑狞的刀疤,刀疤一直从他的头皮延展到他的鼻子,中间经过右眼,让他整个人看起来都很凶。
我无奈的看着拿着枪站在那里的阿宝,寻思这叫约了人见面?这叫绑了人吧?
因为这大半年的时间里,阿宝他们基本都是呆在训练场接受训练的,所以他的皮肤很白,加上他本来就长得很秀气,和刀疤男比起来就像个瓷娃娃,偏偏他的气势一点不输给刀疤男,甚至隐隐要压制住他。
宋剑坐在一边抽烟,见我来了,喊了声“阳哥”,连忙让我坐下来,问我身上的伤怎么样了?我示意他我没事,这时,那个刀疤男问道:“我当是谁,原来是阳哥抓我的呀?”
我问刀疤男知道我?他笑了笑说当然知道,当初我和顾家新晋家主的那场婚礼虽然规模不大,却是震惊上海,我一举成名,他虽然是个底层的小人物,没资格参加婚礼,对我的大名却是如雷贯耳。
我笑了笑,说:“你嘴巴倒是会说话。既然你认识我,我就明人不说暗话,直说了吧。我需要毒-品,你最多能给我搞多少,我就要多少,钱我一分不会少你的。”
刀疤男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绳子,说他以为我是准备为民除害才绑了他,没想到竟是要跟他做生意。我不说话,示意阿宝把绳子给解了,阿宝用匕首将绳子一挑,刀疤男站起来,笑眯眯的说:“承蒙阳哥看得起我,只不过您可能搞错了一件事,我手上做的是正经的小生意,跟毒-品压根没任何关系,您哪,还是另找他人吧。”
说着,刀疤男指了指出口,说:“这边就是门吧?那我这就回去了啊。”
我冷冷的说了句:“站住!”
刀疤男转过脸来,讪讪的笑着问我有何贵干?我冷冷的说:“既然搞错了,这笔生意我就不跟你做了。”
他点了点头,如释重负,我掏出手枪叩住他的脑门说:“但你发现了我的秘密,今天这个门,你绝对不能出去。”
听到这话,刀疤男脸色微变,在我作势要扣动扳机的时候,他忙蹲下来说:“别开枪,阳哥,我刚才只是跟您开个玩笑!”
我收起枪说我不爱开玩笑。
刀疤男苦着脸说是是是,阳哥我错了。
我问他:“生意?”
刀疤男小心翼翼的问我:“您真是要跟我做生意,而不是要设套抓我呀?”
听到这里我算是明白了,原来刀疤男以为我刚才是诓他的,所以在考验我。想想也是,我现在好歹是上流社会的人了,我说过,我这种身份的,基本不会接触毒品,而且会看不起这种勾当,所以我主动找刀疤男来,他觉得不可思议,不相信我也正常。
我嗤笑一声,拿枪敲了敲他的头,说:“你也不动动脑子,我既然能查到上海的毒-品头子是你,你觉得我想办你,会用这么愚蠢的方法吗?”
刀疤男嘿嘿一笑,他长得一副凶相,笑起来也像一头笑面虎,给人感觉坏坏的,他说:“阳哥说的是,只是干我们这一行的哪个不得小心谨慎?何况您不比其他人,若是其他人,我还能斗上一斗,可您是地下女皇的人,您要是想办我,我哪里有反抗的可能?所以只能装乖糊弄您一下了。”
我呼吸一窒,想起孙心悦,想来她在婚礼上说的那句“王阳是我的人”,已经传遍了整个上海,那时候我们好像也在闹别扭吧?可是后来我们却如胶似漆,直到……我闭上眼睛,不愿意再想下去。
刀疤男见我脸色不好看,也不敢说话,我沉声道:“具体哪天能拿到货?”
刀疤男说后天,他后天正好有一批货要到,全留给我,我说这件事我不希望他那边有第二个人知道,他了然的点了点头,让我放心,说这批货一到手,他会亲自送给我,这件事,他会烂在肚子里。
我点了点头,让宋剑送客。
刀疤男这时笑嘻嘻的说:“阳哥,还没自我介绍,我叫王浩,人称‘浩哥’,不过,阳哥喊我一声‘耗子’就成。”
我点了点头,说:“耗子,合作愉快。”
王浩伸手同我握了握手,说:“合作愉快。”
宋剑送走王浩后,我让阿宝留在酒吧监视陈宇霆,我暂时对他还不能完全放心。安排好阿宝,我带着阿强离开,眼见着到了饭点,我说去怀石料理吧。
阿强带我开车去怀石料理,到了那里,我看到料理店门口停了一辆超炫酷的超跑,但我也没放在心上,因为上海从来不缺有钱人。
阿强却出口提醒我道:“这是霍顿的车。”
我挑了挑眉,问他确定吗?他说确定,这是卫家今天刚给霍顿买的,一辆价值好几千万。我撇了撇嘴,说卫家可真大方,阿强说卫家有的是钱。
和阿强来到料理店,他跑去跟老板说了句什么,老板突然满面愤怒,阿强递给他一样东西,低声交代着什么,老板点了点头,让人带我们去包间,然后怒气冲冲的去了厨房。
我问阿强:“你跟老板说了什么?他性格那么温和,怎么突然这么火大?”
阿强压低声音说:“我跟他说,今天来这里的外国人,是国外派来的间谍,我要抓到他的证据,老板很爱国,听了之后答应帮我把窃听器放在汤碗底下,他现在去厨房准备了。”
我看着阿强说:“强哥,你这招真高啊。”
我们来到包间,隐隐约约能听到隔壁传来奇怪的声音,这声音我再熟悉不过了,只是这里的墙壁隔音效果很好,这两人的声音如此肆无忌惮的传过来,可见他们现在得多放-荡热情。
我和阿强对视一眼,点好菜后,等服务员退离包间,我说这霍顿挺有兴致呀,竟然跑到怀石料理来跟女人乱搞。
阿强冷着脸说这些个外国贵族,表面上正正经经,其实最肮脏不堪,霍顿大概是在国外压抑久了,到了中国就以为没人管得了他,所以跟野狗一样四处寻刺激。
我笑了笑,说这比喻我喜欢。过了一会儿,刺激的声音戛然而止,随即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问谁啊,干嘛呢?语气里透着不耐,看来是被打扰了兴致,应该是老板过去送东西了。
一听这声音,我差点没笑出声,我还以为霍顿叫了只鸡,没想到竟然是卫晴那个喂不饱的大水田!
这下可精彩了。
隔壁安静了好一段时间,我以为他们二人没再干那种事,没想到当阿强拿出手机,将窃听器和手机连接在一起的时候,一阵疯狂的声音立刻传来过来,只不过声音里透着压抑,看来她们是怕有人在门口听到。
听了好一阵子小电影,两人总算安静下来了,霍顿这时问卫晴,他是不是比中国男人强多了?卫晴笑着说那是当然,不过她那未婚夫也不错,只是嘛,偷-情更有激情。
霍顿哈哈笑了起来,卫晴这时候说:“霍顿哥哥,你猜我给你带什么来了?”
霍顿问卫晴什么?卫晴似乎在掏东西,没一会儿,我听到霍顿问她这货怎么样?她咯咯笑着,说怎么样,霍顿哥哥尝尝就知道了。
吃的?我有些好奇,心里头却突然想到一个念头,寻思不是吧?
手机那头安静了好一会儿,随即我就听到霍顿无比兴奋的说好,好货,好货,说刺激的很,卫晴娇滴滴的问他要怎么奖励她,霍顿没说话,只是片刻之后就传来了更狂野的淫-靡之音,而且这次的霍顿完全没有收敛的意思,声音特别的大,就算阿强关了窃听器,我也能听到隔壁桌子乱响的声音,还有碗盘摔碎在地的声音,霍顿的嘴里还在冒着各种脏话,最后,我竟然听到了‘孙心悦’的名字,这男人,竟然把卫晴当成了孙心悦。
我愤怒的拍着桌子站起来,阿强按住我的手,说:“别冲动,我们现在有更好的对付她们的办法。”
我咬牙切齿的坐下来,阿强说霍顿这个状态不对,我点了点头,说:“他应该也是个瘾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