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推进急救室不到十几分钟后就出来了,转入病房后,就有好几个人拦着,说是谁都不让进去。
盛铭有些不相信:“连你也不能进去?”
“我也不能进去,”盛太太慌得眼泪都流下来了,从事发到现在,她跟盛老头一句话都没说上。
老头子到底是生是死,说了什么?留下了什么?盛铭也慌了,他又大步走了回去,伸手拎开门口的保镖:“老子要进去,你们敢拦我!”
病房门突然开了。
东方辰站在门口,俊脸微绷,下巴的线条倨傲凌厉,满是不悦之色。
“盛大少爷,盛总在里面休息,你这架式是要在门口打架吗?”
盛铭很是意外:“东,东方先生。”嚣张的气势立马弱了。
东方辰怎么在这里?老头子跟他说什么了?
不等他的意外降下来,东方辰又说:“盛大少爷,医生说你父亲需要安静,任何人都不能进去。”
说完东方大总裁冷酷拽地走出了病房。
“少爷,”一个保镖恭敬地将他的外套递过来。
留下还在发愣的盛大少爷,还有门口的一堆保镖。
很明显,保镖是东方辰的,说不准任何人进去,就不准任何人进去。
“请让一让,”一个护士进去了。
盛大少爷透过要关上的门缝看到他家老头子安静地躺在床上。
“盛先生请回吧,”门口的保镖毫不客气地再下逐客令。
“哼!”盛铭重重哼了一声,气哄哄地走了。
什么道理,他老子躺在里面,他这个儿子还不能进去看望了。
“盛铭,”慌慌张张的盛太太跟着上去。
……
夏紫墨还坐在宴会的休息区,一晚上没回去,还打电话调了许多保镖过来。
儿子睡了,睡之前到处找妈咪,找不到还哭了,好不容易才哄睡。
“夫人,夫人,找到了。”
陈特助急匆匆跑来,还差点拌了一脚。
一排黑色矫车停在酒店门口,夏紫墨身上的礼服还没换下来,披了一件大风衣外套,黑色的外套裹着玲珑的身体,夜色中一张脸显得特别白皙。
拉风的黑色矫车,拉风的黑色保镖,显得夏紫墨像高贵的女王一样,被簇拥着上车。
在车上,陈特助在小声汇报着他查到的情况。
“夫人,如果往深处查,对方来头不小,要不要通知总裁一声。”
“不用了。”
东方辰还不知道夏紫墨还没回去,他也刚盛总的病房出来。
“开快点,”夏紫墨有些担心,这毕竟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是非常恐怖的事情。
凌晨四点多,黑色的车身停满了小巷。
“夫人请。”
车门打开,一只穿高根鞋的精巧小脚落下。
夜色中都可以看到的脏乱,街角的垃圾散发着阵阵恶臭味,沿路有一些小商铺,小餐饮店,还有几家黑加工厂,这里面大部份是工薪层的出租区。
这其实是一条风月巷,夜色来临数不清的站街女出动,出来招揽客人,各种劣质香水味混着垃圾味散发在空气中,闻不惯的人会作呕。
“说,是哪间?”
那人指了指作坊地下室的大门:“这里,就是这里。”
房间里空气中浮着糜烂的的气息,作呕的声音刚刚停止。
刀疤脸黑哥一骨碌滚起来:“怎会回事?!”
在门再次砰得一声巨响后,两排保镖冲进去。
“怎么回事,谁他女良的敢来撞门?”
黑哥提着裤子出来,刚准备操起外面的铜管,就被人一脚踹翻在地。
“不许动,都不许动!”
好酷呀,拍电视吗?
还是黑哥先反应过来,站起爆喝一声:“知道这是谁的地盘……”
声音突然中断,一把黑洞洞的枪指在了他的脑门上。
“哟,兄弟,真的假的,别,别,别走火呀,”刚才的糙汉成了孬种,抖着身体举起双手做投降状。
地下室里就几个糙男人,全部被制住,丢到一边。
黑哥在心里骂爷爷骂奶奶,骂着骂着,听到一阵优雅的高根鞋响。
夏紫墨从两排黑色保镖之间走过,优雅高贵,宛若女王。
黑哥跟那几个男人都看傻了。
她问:“人呢?”
一个保镖指了指那个房间说:“应该在里面。”
里面秦玫在拼命地穿衣服,她的Bra被扔了床底下,捡了好几下都没捡到,干脆不穿了,快速麻利地套着礼服。
还把一头长发散开,遮住肩膀。
夏紫墨进来的时候,她手忙脚乱刚把礼服的拉链拉好。
高根鞋的声音近了,夏紫墨一进入这个房间,被浓烈的气味呛得差点又退了出去。
“夫,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