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紫墨下了楼,东方辰打电话过来,说要晚半个小时才能到,有紧急会议。
夏紫墨说不急,工作为主,她在餐厅坐着等他。
小情侣,每天甜甜蜜蜜的。
大总裁坐在办公室里,下午三四点就开始看时间,怎么还没到五点,怎么还没到五点。
弄得好像给别人打工一样,多坐一分钟,都没人给钱的样子。
在会议室里也是,隔半个小时看一下时间,隔半个小时看一下时间。
就在刚才,总裁居然还停下整个会议,出去打了个电话,全体高管坐那等他。
这在以前是从来没过的事情。
谁要是敢在会议期间接电话打电话,被总裁看到了,一定骂你个狗血淋头,说这是态度,工作态度。
那最近总裁的工作态度怎么回事?
陈特助嘿嘿一笑,他多多少少知道一点哦。
总裁最近不仅工作态度不行,还臭美的不行,快下班时,他拿文件上去批,却见总裁都已经准备下班了,摸摸发型,理理白衬衫。
看到陈特助来,居然还问陈特助,他的领带打得好不好看,让陈特助给他重新打一个。
打完领带又问,发型怎么样,帅不帅。
陈特助被雷得外焦里嫩。
综合这些症状,年轻的陈特助得出一个结论。
总裁恋爱了。
可是陈特助又奇怪了,总裁不是一直跟夏小姐在一起吗,以前也没见他这么臭美呀,下班之前还要重打一遍领带。
东方辰跟夏紫墨以前,那不叫恋爱,叫强抢与掠夺,都不问问人家姑娘同不同意,就强亲强搂强抱强上,哪里懂得恋爱的感觉。
所以,现在才是东方总裁的第一场恋爱。
也是夏紫墨的第一场恋爱。
嘻嘻,嘻嘻。
好激动,想到要见面了,心都‘嘭嘭’跳起来,跳得好快好快。
夕阳绚烂如火,霞光万丈。
在城市很少看到这么美的夕阳,夏紫墨选了外面一个露天的位置坐下,点了一杯饮料,边看夕阳边等东方辰。
会议室里,总裁都不耐烦了,谁要是敢多说废话,总裁就用眼神过来凌迟你,大家集体打了个寒颤,由部门经理汇报,长话短说,拣了几个重点,说完就让总裁大人下班了。
总裁大人第一个冲出会议室,一堆经理高管站在那,看他的背影。
总裁赶到约会地点,刚好五点半而已。
夏紫墨一个人正无聊地吸着饮料,就看到东方辰逆着夕阳的光辉走来,翩翩优雅,俊美无俦。
她的白马王子来了。
她害羞地低头笑着。
东方辰优雅地拉开凳子坐下,冲他的女人温柔地说了一句:“墨墨,等久了。”
夏紫墨回答:“才二十分钟而已。”
她指指后面:“你看,夕阳,真美。”
东方辰回头望了一眼,然后凑过去,捏住夏紫墨的脸:“没有你美。”
虽然睡得晚,可是夏紫墨的皮肤还是好得要命,肤色莹润,泛着淡淡的红晕,经夕阳一照,美到爆了。
听到白马王子这么夸她,夏紫墨的笑容甜中带点羞涩,呵呵地笑着,撑着头吸着饮料。
东方辰长手一抬,拔了她口中的吸管,拿起盒里一根情侣吸管,插入饮料里。
俩人很有默契地低下头,同吸一杯饮料。
长街的尽头,夕阳的光辉刚好落在他们头顶。
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很幸福,很美。
同一根吸管里吸上来的液体,一杯鲜橙汁,很快就吸完了,东方辰觉得不过隐,抬手又叫了一杯。
年轻的女服员笑笑,端上来后,为他们插上了一根情侣吸管。
夏紫墨,东方辰,低下头继续吸,那么大一杯橙汁,吸完都不用吃饭了。
落魄的夏紫箐,没朋友没闺蜜,一个人拿着啤酒罐,边喝边走,疯疯癫癫地走在大马路。
如今的她真是看透了,看透了那些虚伪恶心的嘴脸。
夏氏如日中天的时候,无数名门淑女上门巴结她,无数少爷富二代送珍珠送项链。
哈哈哈,可是现在,现在那些恶心的人,一个一个指着她,指指点点,说三道四,骂她下贱。
“哈哈哈,你们才贱呢,你们全家都贱,”夏紫箐扔了啤酒罐,还狠踩了两脚,仿佛把那些恶心的嘴脸都统统踩在了脚底下。
“哈哈哈……”她疯疯癫癫地走着。
路上许多行人,对这个脸色苍白的疯女人指指点点。
降落之前的夕阳如火如荼,将这座热情宣闹的城市映成了一幅绝美的画。
夏紫箐疯笑着,在转角处看到了熟悉的人。
东方辰与夏紫墨。
他们吸着同一杯橙汁,眼中只看得到彼此。
不知是夕阳太过绚烂,还是画像太过唯美,夏紫箐的眼睛被深深刺疼了。
好疼好疼,她捂着眼睛蹲在街头哭泣,无声地哭泣。
她是真心喜欢那个男人,做了这么多,无非是想让他多看她一眼。
其实她夏紫箐真的不差,除去夏家千金这个身份,她依然被人评为美女。
夏紫箐真的不差,她为了不让妹妹比下去,表面上不在意,背地里拼了命地学习,天天熬夜,只为挤入全校前五十名,她念得大学也不差,国内排名前十的大学。
可是妹妹念得却是国际名大学,她不服,她真的很不服,为什么她拼了命都比不上她。
夏紫箐不服,为了摆脱‘丑小鸭’这个称号,但凡有美容美姿的课,她都去参加,学习打扮自己,让自己变得更美,更出众。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命运对她如此不公,什么好处都让妹妹占了,小时候她有一个完美的家庭,长大后她有一个完美的男人。
小时候羡慕她,长大后还是羡慕她
为什么,为什么。
夏紫箐在心底呐喊,眼泪都快哭干了。
她不服,她不服,夏紫箐蹲在地上,紧紧握着手,指甲都恨不得掐进掌心里去。
她不甘心,真的好不甘心。
夏紫箐哭得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为了一个男人,她的名节名誉,尊严,骄傲,什么都没了,什么都没了。
一辆黑色宾利,平稳地停在夏紫箐的面前,挡风玻璃摇下,露出一张戴着墨镜的男人的脸。
“小姐,你很伤心吗?”男人的声音很浑厚。
夏紫箐抬头,泪凝结在眼中,她看不楚是什么人,胡乱擦了两把脸,才看清是一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