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辰的双手仍是举着,唇角微微上扬噙着一抹浅笑,分明是投降认输的姿势,在他做来却是那么的高贵而优雅。
粗汉举枪大喊:“我他M崩了你!”
‘嘣’得一声,枪声响起,鲜血飞溅。
“啊!”夏紫墨捂着耳朵尖叫一声。
眼睛瞪得像铜铃一样大,就这么生生止在了他最愤怒的时刻,头仰向天,身体像山一样倒了下去。
他的手指还没扣下去,就被人一枪命中眉心。
若是有人看热闹定会赞一声:好枪法!
剩下的几个眼露惊恐状,刚要有所动,就有一道红光对准他们的脑袋。
少爷的手慢慢放下来,邪气地用手比枪:“再动全部嘣了你们,嘣!”他还模拟了一下发声,优雅的痞气。
“别开枪,我们投降,我们投降。”
枪枝放下,纷纷举起手来。
邮轮靠近,少爷直接跳了过来。
夏紫墨从甲板上慢慢起身,看着他走来,漫天瑰丽的红光都做了铺垫。
头被大力按住,按入他的怀里,闻着熟悉温暖的味道,夏紫墨的眼眶发热,久久说不出话来。
“这么任性,背着我去玩,好玩吗?”他修长的大手,抚着她凌乱的头发,清衡的声音如金玉交加,带着微微的责怪更带着无限的宠溺。
夏紫墨还是说不出话来,伸手抱住他,紧紧抱着,对别人来说,短暂的半个多月,对她来说像是过了一个世纪。
拍拍她的身子,东方辰勾唇一笑,柔和宠溺:“好了,乖女人,我们回家。”
夏紫墨站着没有动,手指慢慢抚上他的脸,因为削瘦轮廓更加深邃了,往上,他的额前还有一圈白色的绷带。
夏紫墨的眼泪唰唰唰掉个不停,哽咽着:“海上风太大,你不该来的。”
“少爷,您还是戴起帽子来更帅。”兰胤将一顶黑色的鸭舌帽戴在了东方辰头上。
“戴起来,戴起来,不要让风吹到了,”夏紫墨一说话就止不住的哽咽,伸手帮东方辰戴好帽子。
“是不是很帅?”这男人就是改不了臭美的毛病。
“我们回家,儿子在等我们。”
夏紫墨抓住东方辰的手:“等等。”
等等,还有一个人。
黑夜降临,号角声响,邮轮朝家的方向驶去。
齐宇重伤,差点挂了,好在兰胤为了少爷的安危,随行还带了医生。
夏紫墨吃了好多东西,洗完澡出来还是感觉很不舒服,不等东方辰洗好出来,她就躺在床上睡着了。
第二天,她在海上清透唯美的晨光中醒来。
感觉肚子上暖暖的,有人趴在她的肚子上。
“你在干什么?”夏紫墨觉得这个样子的东方辰特别孩子气。
“墨墨,”东方辰无比认真地看着她:“我们又有孩子了。”
看到她昨晚不舒服,东方辰很担心地让医生给她检查了一下,居然给了他一个巨大的惊喜。
夏紫墨轻笑一下,舒服慵懒地躺着,眼里满满都是幸福:“是呀,我想要个女儿,夏天也说要个妹妹。”
她居然知道,东方辰站起来,脸凑到她面前:“多久了?”
夏紫墨调皮地眨了下眼睛:“两个月了。”
手指捏住她的鼻子:“你怎么不告诉我,是不是想找打。”
夏紫墨一脚踢他,一脸嫌弃:“我知道的时候,你躺在床上,弱爆了。”
重伤的齐宇送进了医院,失血太多,需要输血,夏紫墨也一起跟去了医院,东方辰不放心,让医生给她做了一个全面的检查。
抽血,照B超,好在没什么事,夏紫墨摸着肚子,她的第二个宝宝不幸流掉了,她自责了很久,这个这宝宝,她一定要平安的生下来。
看着躺在病床上的齐宇,夏紫墨给照顾他的佣人打了电话,还请了护工。
“墨墨,我们回家,你看这个人渣干什么,”东方辰非常不爽地进来要拉她走。
“他不是人渣,他是我大哥,我不能不管他。”
东方辰盯着齐宇死人一样的脸色,伸手掐住他的氧气管,危险地眯起眼睛:“一直在背后对付我的人就是他,秦玫也是他派来的,我现在很想弄死他!”
夏紫墨死劲掰他的手:“别这样,你放手,快放手,他是我大哥,在那甲板下面,他为了我差点被人打死了,你放手。”
“那你跟他过一辈子吧!”大病一场,还是那么喜欢生气,东方辰拉着个臭脸,转身就走了。
夏紫墨把氧气管摆好,赶紧追了上去。
“我跟你讲,我哥他讨厌你是有原因的,要不是你平时太得意了,太骄傲了……”她嘣嘣地跑着,话还没说完,东方辰回头就一句:“你个死女人你慢点,摔着我孩子了你赔得起吗?”
“呵呵,”夏紫墨笑了。
东方辰还拉着脸:“呵什么呵,呵得难听死了,走了!”
夏紫墨又赶紧乐呵地去挽着他的手。
东方辰醒了,夏紫墨被勒令待在家里好好养胎,萌萌宝夏天陪着她。
夏天高兴地大喊:“太好了妈咪,爸爸醒了,你就不用天天往外跑了!”
在夏天的心里,爸爸是天,罩着一切。
输液管一滴一滴地掉着,齐宇慢慢睁开眼,看到戴着帽子优雅又潇洒的东方辰站在他的床前。
不太清醒的齐宇还以为是在梦中,闭上又睁开,看到的还是东方辰得意的笑容。
“醒了,”声音充满讽刺。
东方辰笑得放肆:“齐总,大难不死呀,没想到吧,对了,我来是要告诉你一件事情,听说环宇要召开股东大会,董事会将选出新的董事长,作为股东之一的我好心来告诉你这个前董事长一声。”
“什么?”齐宇差点喷出一口血来,心电仪上心跳滴滴剧烈上升。
“不作死就不会死,”东方辰落井下石,幸灾乐祸完之后,大摇大摆地走了。
齐宇这次栽了一个大跟头,不仅人差点被卖了,连他祖传的基业都要被人抢了。
护士进来就看到他把氧气管拔了,惊得大叫:“先生,先生,你干什么,不能拔,你还没有脱离危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