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你老丈人!”舒安宁愤怒的摔掉一整套茶具,吼舒晓明,“我要和你断绝父女关系!明天就找律师公证!”
“安宁!”舒晓明喊她,声音沧桑疲惫,“你就这么恨我吗?”
舒安宁转身,“我不恨你,因为你不值!但我警告你,如果明天你敢迈出家门一步,我会立马找律师改名姓周,弟弟也同样!”
说完,毫不留恋的走出。
舒晓明无力的瘫坐到椅子上,呆呆的盯着脚下碎裂的茶具。
警告!
一个女儿对父亲用这样一个词,真是大不孝呢!
可怎么办呢,她是他疼了多年的宝贝,根本不舍得骂她一句。
小时候,她是他疼爱的开心果,每天下班回家,她会张着小手求抱,从牙牙学语到蹒跚走路,再到亭亭玉立的少女,对他亲近的不得了。
她曾为了在父亲节买花冒暴雨跑了几条街,回来后高烧两天不醒,他也曾宠溺的趴下,给她当大马“驾驾”。
两人有过最亲密的父女情。
可从什么时候开始生疏的呢?
是十多年前的那天,她也如同今天一样,怒砸了一桌的碗筷,哭喊着要和他断绝父女关系,从此以后不再亲热的喊爸爸,只喊他舒先生,而他,却完全莫名。
一晃,这么些年过去,人漂亮了,脾气也更加渐长。
舒晓明低低的笑了,而后笑声越来越大,最后是仰天大笑。
不过这些,舒安宁听不到了,她在夜风的陪同下到了聚会的门口,“你先找点东西吃,我再待一会就走。”
“还行吗?”夜风担心,“不然走吧,我送你回去。”
“好歹打着我名义的聚会,不可以现在就走,放心,我没事,最多再待半小时。”
“记住,我等你!”夜风在她脸上亲了亲,目送她进门。
“安宁,怎么出去那么久?”刚进到厅中,季娟关心的问,“没事吧?”
“稍微有点不舒服,敬大家几杯酒就走。”
招手,吩咐服务生拿饮料过来。
王铭见状,不动声色的对服务生使个眼色,然后端着酒杯过来,笑哈哈道,“安宁,大家都等着敬你酒呢。”
舒安宁无觉的拿过特殊加工的酒水,“我敬你。”
看她喝下一口,王铭兴奋的手指发抖,哈哈,心中的女神呀,很快就能在自己身下玩转承欢啦,想想都兴奋!
不得不说,王铭歪打正着,本来若是放入一般的催情药物,以舒安宁对药物的敏感和熟悉,肯定会在第一时间察觉,但他误以为舒安宁滴酒不能沾,特意选了和饮料颜色一样、而且丝毫尝不出酒味的酒。
这样就算以后事发,他也能轻易推脱嫌疑,毕竟他可以说舒安宁酒后乱性不是吗,至于什么不能喝酒的体制,关他什么事,他又不知道!
计算着舒安宁发作的时间,王铭从兴奋到怀疑。
按剂量,应该发作了,为什么她还很是清醒?
难道服务生办事不牢,饮料没被换掉?
他悄悄的转身,准备让服务生直接下催情的药物。
然而,当回过头来,哪还有舒安宁的影子。
得知她刚离开不久,他气的直接摔碎手中的杯子,追了出去。
舒安宁头晕沉沉,刚出门口就被等待的人抱个满怀。
温热酥麻的气息浮动在耳边,一个熟悉的声音带着笑意轻佻的响了起来,“美人,你这招投怀送抱,用的越来越熟了。”
舒安宁抬起迷蒙的双眼,对上夜风那双带着点邪气的眸子,不客气道,“你这爱挡道的毛病也发挥的淋漓尽致嘛!”
夜风蹭蹭她额头,“一会不见,就变得不可爱了。”
舒安宁在他怀里拱了拱,嘟囔道,“头晕。”
“你喝酒了?”
“才没!我是医生,不可以喝酒。”她嘴上说的斩钉截铁,抬起的小脸却绯红一片。
微凉的手指爬到夜风脸上,笑的勾魂夺魄,“帅哥,别乱动,我看不清你的脸!”
“****”还说没喝酒,明明是醉酒的表现!
一个在迷糊状态都坚决抵制酒的人,夜风不会怀疑她主动喝了酒,那么肯定是着道了。
忒多的人聚会,有三两个人渣很正常,毕竟女人在酒店被人下药的事,每年都会发生。
夜风拉着她躲到对面的包厢,透过门缝往外看。
如果有人追出来,那说明他的猜测是对的。
果然,两分钟不到,有个男人急匆匆的追出,左右没发现要找的人,毫无顾忌的对着电话大吼道,“我在风华阁,给我拦住一个女的,很漂亮,瓜子小脸、大波浪卷发、紫色礼服、同色鞋子、长腿,给我盯住从这个方出去的车子,务必拦下她!”
“叫舒安宁,对,她喝了最新研制的玩意,应该走不远,速度点,要让别人截胡了我炒了你们!”
一想到舒安宁可能会被哪个男人压在身下玩转承欢,王铭心里就涌起浓浓的不甘,百爪挠心一样难受,
真的被人算计了!
夜风盯着不断电话吩咐的王铭,眸中的冷厉能把人冻死,感受在自己身上煽风点火的小手,杀人的心都有了!
如果,他刚才没有等在门口?
或者他慢上几分钟,等待舒安宁的会是什么样的结果?
他不敢想象!
等着,他不会让他好过!
他安抚着胡乱扭动的舒安宁,拨通电话,声冷似冰,“随便找个理由,把多功能厅门口穿花衬衫的男人轰走,现在!立刻!马上!”
不多时,大堂经理匆匆跑来,对王铭说了些什么,连拉带拽的把人弄走了。
走了碍眼的人,夜风去抱舒安宁。
舒安宁像迷糊的小猫,在他身上蹭来蹭去,不断的说热。
额角冒汗,他也很热好吗!
他是个生理正常的成年男人,心爱的女人暖香在怀,不断撩拨他的神经,谁能忍得下去他对谁顶礼膜拜!
“宝贝,别在这里勾引我,咱们换个地方,这里不安全,我会害羞的!”他声音带着低哑的粗喘,说出的话却让人想海扁,“不过你实在想要,我勉为其难的也能将就。”
舒安宁脑袋晕晕沉沉,只觉得他声音好听的勾人,抬手勾住他脖子,递上娇艳的红唇。
夜风被她的主动惊住,呼吸急促起来,心跳的像擂起的战鼓,身体紧绷,如同一张拉满了弦的弓。
理智在苟延残喘的艰难阻止,身上每一个毛孔都在叫嚣着想要战斗!
他果断迎上,搅动她柔软的唇舌,尽情品尝。
突然,脚步声在门外响起,还有男人急切的声音,“宝贝,这包厢没有客人,我们进去水一下。”
有女人娇滴滴的嗔怒:“讨厌,看你猴急的样子,被家里的黄脸婆饿坏了吧。”
“别提她,一身肥膘,天天邋里邋遢,看了就倒胃口,哪有你娇嫩可爱。”
“那你离婚啊,离婚了小娇嫩就全是你的了。”
说话间,两人亲吻着相拥到门口,抬手去推门。
夜风从沉醉中回神,盯着门板,眸中的暴戾能把人撕裂,在门开的一瞬间,狠狠吐出一个字,“滚!”
两人僵了一下,女人推开男人,就要去开灯,拉长了音调道,“呦,你谁啊,自己偷偷摸摸不敢见人,还要我们滚,凭什么?”
男人猛地拉住她的手臂往后退,惊恐的怒斥,“小梅闭嘴!他是夜少!”
“啊?”女人惊呼一声,她骂了自己老板?
还被他撞破了私情!
叫小梅的女人脸上红红绿绿,瞬间变幻多种颜色,好不精彩。
想到夜风那张俊美绝伦的脸,每见一次就恨不得溺死其中的诱惑,她出人意表的没有后退,反而用力推开男人,猛的扑向夜风,甜甜的声音能腻死人,“夜少!”
夜风没想到她知道自己的身份后不退反进,闪神间,带着浓郁香水味的身体已经直扑过来。
他眸光骤冷,正欲出手,怀里的人却突然转身,抬起长腿,一脚踹在撞过来的人身上。
与此同时。
“啪!”
“嘭!”
“啊!”
三道音连续响起,分别是舒安宁打开灯的声音、女人重重摔倒地上的声音、还有她的痛呼声!
舒安宁脸色绯红,指着地上不断哀叫的女人,气呼呼道,“你这个女人,简直太混账,连我的男人都敢碰,信不信我缝了你下面,让你一辈子找不了男人。”
夜风眉角抽抽,双眼半眯,无奈摇头,宠溺的笑意止不住溢出,“哈哈!”
他爱上的女人就是特别,连威胁人都这么的与众不同!
夜风的笑,眉眼弯弯,狭长的眸子上挑出优美的弧度,清纯中带着妖媚,妖媚中又有清纯,如同山间的精灵误入人间,又如狡黠的狐狸在魅惑众生。
舒安宁眨眼,摇头晃去脑中的晕眩,傻乎乎的笑拍他的脸,“妖孽!不许对别人这样笑,只能笑给我看!”
夜风低头轻轻的顶了下她的额头,笑的满心幸福,“好,只给老婆看。”
他复又抬头,对直愣愣迷失在他惊艳一笑中的男女冷道,“还不滚,等着我喊安保吗!”
男人回神,打了个寒颤,去扶女人,岂料小梅不依,露出痴迷的****,“夜少,我床上功夫好,让我侍候你吧,哪怕一夜,不!一次就行!我把我所有的都给你!”
“啥?”
这是把他当牛郎呢?
男人跟见鬼了一样放开她,根本不敢去看夜风阴沉的脸,撒腿就跑。
夜少就是一只披着狐狸外皮的恶狼,他怎么也不会忘,曾经窥视过他外貌意图勾引的女人的现状!
逃,他要逃,哪怕丢了风华阁主厨的位置,哪怕这个女人是他放在心尖尖上真心想疼的!
夜风阴森的目光扫过搔首弄姿的女人,掏出电话,手却被一只小手按住。
舒安宁拿出自己的手机,看也不看的快速按出一连串号码,气红了小脸叫道,“兔崽子们,有人抢你们老大的男人,快给我过来教训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