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在五分钟之后，月歌就算是百般拒绝，结果现在还是坐在了人家的诊所里。
赵先的诊所所在的位置相当的偏僻，几乎可以说是就在一个角落里，周围几乎都是老旧的居民楼，平时若是不注意的话，完全就注意不到这这里会有这样一间诊所。
月歌看着这诊所在的地方，她有点怀疑这个地方真的平时会有人来这里吗？这间诊所开在这里绝对会入不敷出的吧，怎么看都觉得这里不会有病人来的。
诊所里的冷气开的相当的足，月歌看了一眼外面的布局，里面绝对是开了两个空调吧，而且还是开到了最低，她一进去，整个人都抖了抖，甚至怀疑现在是大冬天了。
她就没有见过有谁开空调还是开两个，而且还开到了最低温度的，这温度就算外面这么热，里面也能让你冷的哆嗦，这简直就是完全不一样的两个温差。
“好重的味道。”一进去，消毒水的味道扑鼻而来，月歌一闻到这个味道，直接就打了一个重重的喷嚏，脸都青了。
这里消毒水制造处吗？怎么味道这么弄，月歌去了这么多的医院，就没有闻到过这么重的消毒水，这消毒水的味道几乎能把什么乱七八糟的味道都可以完全盖住。
月歌捂住自己的鼻子，仿佛要呼吸不过来了，这味道实在是太冲了，她甚至觉得自己的鼻子要崩溃了，也不知道赵先究竟是怎么在这里待着的，她觉得自己都要窒息了，完全没有办法透气。
“你还好吧。”看到月歌直接站在门口再也不动了，赵先就是一怔，道，“你看起来怎么了？习惯里面的环境？”
听到他的话，月歌诚实的摇头，“是有点。”
说完这句话，月歌直接就退到了门口，不想在往里面走一步了，她觉得自己若是继续往里面走的话，本人先昏迷在门口了。
不过门口这个地方也正好，空调也没有那么重，而且消毒水的味道相比外面而言也没有了里面那么狠了。
月歌站在门口，直接松了一口气，这下子她就是打死也不会进去了，她真不明白，为什么赵先在这个小小的诊所里能待得下去，而且还开着这么大的空调和放着这么浓重的消毒水。
“啊那实在是对不起啊。”赵先看着月歌就是歉意一笑，道，“我这里味道是重了点，不好意思啊。”
月歌并不打算再进去了，反正在门口也足够凉爽，她看着在里面给自己倒水的赵先，诊所除了赵先之外一个人也没有，空空荡荡的十分压抑，望着赵先，月歌好奇道，“这里只有你，没有护士之类的吗？”
按理来说诊所这种地方不是会有护士的吗？怎么这里安静成这样，里面就开着一盏灯，昏暗的样子就好像是个地下室一般。
赵先摇摇头，看着月歌说，“前段时间倒是有的，不过她回老家结婚去了，所以现在还没有招到新的人。”说完，他递给了月歌一杯水，道：“你要不要喝点水？你刚刚流了这么多汗水，应该很累了吧。”
月歌看着那递过来的水，有点不好意思，不过想了想，她还是接过了水，一边慢慢喝着，一边看着赵先，好奇道：“你这里没有什么客人吗？好安静的样子。”
从这里望过去，里面挺长的，因为是由居民房改造的缘故，所以地方相对而言十分的宽阔，在前面的桌子后面，还有两排柜子，前面是两边整齐靠墙的桌子，不过并没有坐，上面放了很多的报纸，看起来更是乱糟糟的。
药柜后面究竟是什么情况，月歌看不清了，因为在后面直接被两块白步给遮住了起来，根本看不清楚后面是什么情况。
“最近这天气，也没有什么病人，一般只有一些小病的人会来这里买药而已。”赵先微微一笑，道：“像是一些大病都是让他们直接去医院了，所以我也乐得清闲。”
他笑的十分淡然，眉梢之间尽是笑意。
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月歌看着对自己满面笑容的赵先，虽然赵先看起来相当的温和和斯文，但是不知道为何，月歌看到他的时候，觉得十分的不舒服，就好像是一根刺梗在喉咙里面一般，怎么挑不出来。
心里的异样很快就被月歌给压下去，月歌喝完水，把杯子放在了桌子上，她看着赵先，说：“原来是这个样子啊，那今天就先这样了，我得回去报告了，谢谢你刚刚的水。”
说完，月歌对赵先笑了笑，还没有等赵先回过神来，她自己已经离开了。
看着月歌那迅速离开的身影，赵先有些无奈，他低头拿起月歌的杯子放到了洗手池冲洗干净之后，又放在了饮水机边，那一张清秀斯文的脸上多了一个浅浅的笑容。
他十分的高兴，就好像是遇到了什么喜事一般，眉眼之间都是笑容，灿烂的好像是太阳一般。
“那双眼睛真是太好看了啊。”
说完，他转身去把门关上了，诊所里明亮的灯亮起，就好像是深夜一般，他坐在那里，看着报纸懒懒的打了一个呵欠，报纸上，正报道着前几日的新闻。
‘一菜市场惊现碎尸，被害者竟是高校女大学生，现正立案调查中。’
只是看了一眼，他就把报纸丢在了地上，把玩着手中的笔，一脸的无趣。
“真是毫无意义的人生，丑陋的人类。”
局子里这几天很忙，月歌原本也不是小王那一个组的人，也被带上一起去走访了，只是走访了四周一大圈，月歌和小王调查出来的东西，还是一点用处也没有，两人看着手中的本子和录音笔，反反复复看来又听去，真的是一点用处也没有。
虽然是在意料之外，又是在意料之中，但是月歌和小王还是无比的失望。
这代表着他们两人绝对又是一天毫无收获。
“根据那几个发现尸体的小孩子说，他们发现尸体的时候还是早上，上面还有血水，说明被杀的时候和北抛尸的时候相差并不久。”小王翻着记录的本子，一边对月歌说，“他们发现的时候，地面上都是水，月姐，你去到的时候，地上还有水吗？”
正在翻本子的月歌听到小王的话，摇摇头，道：“这倒是没有，可能是天气太热了，所以已经干掉了，不过袋子上还有点水渍，我记得那个时候看到的袋子上，还有很多的水渍。”
现在的天气一大早就天亮了，而且太阳出来的也很早，基本早上九点多的时候，已经很热了，月歌收到报案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那个时候正好是大太阳的时候，那些水肯定是干掉了。
只是月歌想不明白，为什么会有这么多水，难道说那个杀人凶手还有喜欢泡水的习惯吗？那也真的是够变态的了。
“现在结果还没有出来。”小王‘啪’的一声直接本子合上，懒洋洋的趴在桌子上，“不知道那个时候尸检又怎么样了，月姐，你知道吗？鹿哥这几天都没有回家，天天在局子里研究那些尸体，我怀疑他都要和那些尸体凑活着过算了。”
对于鹿哥那沉迷办案的能力还有样子，月歌还是见识过的，那绝对是废寝忘食，几乎什么心思都在案子上，不仅如此，为了破案，他什么都干得出来，月歌早先进来的时候，已经被祸害过了一次，所以很能理解小王的心情。
拍了拍小王的肩膀，月歌笑的高兴，她安慰道：“小王先生，你习惯就好了，以后还有更多案子够你受的，那个时候你就懂是什么感觉了，我们这一行，什么都得见过，就算是闹鬼都得直接上，你还是早点习惯比较好。”
早先月歌满腔热血的来这里报道，也是不习惯，毕竟感觉太辛苦了，有时候还会被人打，警察这行业实在是太辛苦了，做得好有人说，做不好也有人说。
听到月歌的话，小王并没有说话，只是直勾勾的看着月歌，那目光无比的专注。
“我脸上有什么吗？”月歌转头看向小王，伸出手摸了摸，也没有摸出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她看向小王，好奇道。
怎么突然这样看着她，她会害羞的。
听到月歌的话，小王怔了怔，随即看向月歌，就是一笑，道：“月姐，有没有人说过你的眼睛很好看吗？就好像天上的星星一样，怎么说呢，就是特别的亮。”
这下子轮到月歌愣住了，她看着一脸认真看着她的小王，道：“谢谢你夸我。”
她很少被人这么说，一时之间，竟也是觉得有点小害羞起来，脸上虽然没有动静，可以注意的话，完全可以看的到她的耳朵红了，可见，月歌是害羞了。
两人的沉默无形之中多了一些尴尬，月歌看着小王，小王也看着她，完全僵持在了一起，不知道说什么好，半响之后，小王才开口打破了沉默。
“月姐，你是不是和你男朋友吵架了啊。”小王突然问道，“他这几天都没有来找你吃饭的样子。”
因为何风的准时报到，在门口执勤还有鹿哥这些沉迷办案，常年不出来的人也认识了何风，甚至见到何风的时候，还会和他打招呼，月歌哭笑不得。
不过听到小王的胡啊，月歌先是愣了好一会，露出个苦笑，“其实吵架也没有，估计他最近有点忙而已，所以就没来找我。”顿了顿，月歌一巴掌拍到了小王的头上。
“老娘的事情你八卦什么呢，好好学习，努力办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