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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苗市

南疆虽然是蛮夷之地,但还是要比吴承恩想象中繁华不少。虽然朝向京城的方向被卷帘布下了巨大的阵局,但是如果继续向南的话,会发现苗人已经在朝廷未曾知晓的情况下自治为国了。

朝廷派遣的历任镇南将军以及五万大军虽然几乎近在咫尺,却对深山无可奈何。好在苗人并非惹是生非之徒,双方这数十年都相安无事。每个月,镇南将军的全部事务也就是给朝廷派几个信使,报一下自己如何劳苦才守得南疆无事。

朝廷奖励的银子一箱一箱地运到了南疆;而卷帘更是个懂规矩的人——每个月的初一深夜,镇南将军被重兵围守的宅邸内,都会被人悄无声息地放下一盒黄金。

起初,镇南将军并不晓得这盒黄金是何人所送,对方又意欲何为,他只是感叹了一下这鸟不拉屎的地方竟然也有人能拿出这么多黄金,然后便若无其事地将黄金收了起来。

没想到第二个月,黄金依旧如期而至,且依旧无人注意到黄金是怎么送来的。这倒是让镇南将军多少有些不爽:自己好歹也是一方镇守,睡卧的宅邸怎么能容得别人说进便进?

斩了当晚执勤的兵将首领后,镇南将军特意将院子的围墙加高加厚,而且安排了将近百名弓箭手夜里举着火把彻夜巡视。等到下个月的初一,镇南将军又秘密调集了一批刀斧手埋伏进了自己的房间,准备今夜就将那胆大之徒擒下。

镇南将军自以为万无一失,夜里穿戴着盔甲,稳坐于屋内镇守大局。然而一整夜外面都是风平浪静。直到晨光微露,镇南将军料定对方已经知难而退,打个哈欠推开了自己的房门——

门口依旧是一个雕花木盒,透着窗外照射进来的阳光,让人一眼就能看到里面放着的沉甸甸的金子。镇南将军心中一紧,正打算破口大骂,却看到院子里负责巡视的那些弓箭手,已经一个不落地都成了沙雕;镇南将军顿时觉得脚下不稳,狼狈跌坐在地上。屋子里面的刀斧手以为贼人到了,纷纷高喊着杀了出来。杂乱的脚步声震动着大地,外面的沙雕一个一个被震得碎成了粉末……

从这个月开始,镇南将军不再对这无名的“客人”设防。他已经知道了对方想传达的口信:金子的意思,就是告诉镇南将军不要节外生枝。而这个客人如果真的想要取自己这个将军的性命,实在是易如反掌。

人,都是怕死的,哪怕是出入沙场见惯了生死的将士。如果对方站在面前,镇南将军绝对会拔出自己的佩剑,毫不含糊与对方迎头拼杀,至死方休。但是,面对着无形的强大敌人,镇南将军最终还是选择了退让……

镇南将军知道南苗素来有着诡异蛊术,也不是没有考虑过上一道奏折,请皇上调派锦衣卫过来;但是,这道奏折说着容易,一旦呈上去的话,非但侧面承认了南疆不稳,还会显得自己白白占着五万兵力却办事如此不利,堂堂三军还得仰仗于锦衣卫……

好在,苗人并没有什么出格的举动。每一任镇南将军都觉得,如此便好。

——只要南疆在自己坐镇的五年十年内不招惹朝廷,便一切安好。

皇上远在天边,这南疆,只要不反,便不会引得皇上注意。

“这便是南疆目前的局势了。”奎木狼喝了口酒,对着面前目瞪口呆的吴承恩和青玄说道。两人面面相觑,不晓得这奎木狼是否喝醉了,竟然同两人没头没脑地说了这么多国家大事。

青玄休息了一阵,精气神已经好了很多;但是吴承恩此时却已经是一个头两个大,一边不耐烦地听着,一边忍不住朝窗外看去——

窗外的梧桐树荫下,李晋新提来了一只盛满水的大木桶,李棠和杏花正在给啸天洗澡,说说笑笑的,吴承恩真想找个借口溜出去,家国大事太无聊,还是洗啸天比较有趣。

只是……这奎木狼眼神锐利,气场强大,醉醺醺的样子更是让人觉得他面相凶狠,再加上他手中又不时地把玩着那根狼牙棒,一直露出奇怪的笑容紧盯着面前的青玄……

吴承恩总觉得自己万万不能丢下老实的青玄同这等恶人独处,说不定这奎木狼会生吞活剥了细皮嫩肉的青玄。

梧桐树荫下,李晋一边手里摇晃着酒壶饮酒,一边也在走着神——

李晋日子向来过得比较糊涂,掰着手指头算下来,也不知道满月到底是今天还是明天,索性只是喝酒玩乐,啸天反正有两个姑娘照顾。只是,一直都没有见到久违的百花羞。

李晋把酒壶里的酒喝干了,咂咂嘴感叹道:“大小姐,你说百花羞是不是被奎木狼藏起来了?”

“你是来看望奎木狼的,还是来看人家夫人的?若是让奎木狼听到了,免不得要揍你一顿。”

“小姐多心了……我只是奇怪,明明之前听见她跟那奎木狼说话,怎的现在却不见人影?”

李晋打了个酒嗝,示意自己并不是李棠眼中贪图美色的下流之辈。

杏花忍不住咯咯一笑,插嘴道:“我猜她一定是人如其名,太害羞了!”

正说着话,忽见到吴承恩垂头丧气地走了出来;后面跟着的青玄,双眉也皱在一起,手中拨弄着念珠略显不安。

李晋抬头,看到一前一后两人表情的区别,饶有兴趣地开口问道:“聊得如何?”

“你这朋友,脑袋多少有些问题……”吴承恩没好气地回答道,手中却多了一把精致的梳子:

“他要我和青玄去附近的集市,帮他卖掉此物,然后买些米面回来好开伙。”

李棠忍不住抢白一句:“集市又不远,走上一趟还嫌累吗?”

杏花却有点忧心:“莫不是觉得我们几个在这里叨扰时间太久,扰了人家的清净吧……”

李晋摆摆手:“怎么会……你们是我带过来的,他断不会如此小气!说不定……奎木狼此举另有深意,只是我们不知道罢了。”

这番话听着倒是颇有几分道理;奎木狼打发完刺客第一时间就喊了吴承恩和青玄进屋密谈,一定有什么他们不知道的事。到底……会是什么事呢?

李棠思忖着,目光掠过吴承恩手中的梳子,顿时一滞,这梳子一眼瞧上去就知道价值不菲;手柄处甚至还镶嵌着几颗珍珠。奎木狼将这样一个十分女孩儿化的物件交给两个大男人去集市卖,似乎更诡异了。

按照奎木狼的指引,在群山阵的另一个方向,距离奎木狼的波月府十里之外,就有一处南苗集市;平日里隔三差五,奎木狼都会戴上自己的斗篷乔装打扮一番,去集市上买些油米之类的家用。

青玄同吴承恩,便是被打发到了这集市之上。这一路上吴承恩免不了抱怨几句,寻思着奎木狼明明是个流连温柔乡的痴汉,却装模作样信口开河,谈论一番天下大事……

“尤其是他最后那句话,装腔作势……‘两位公子觉得,是众生口中所谓的天下大,还是皇上的天下大?’”吴承恩模仿着奎木狼醉醺醺的语气,表情全是挖苦。然而青玄却不以为然,只是跟在吴承恩身边一言不发。

没多久,两人便远远看到了奎木狼嘴里所谓的集市——说穿了,只是山地之中难得的一块平地而已。这里已经属于南疆的腹地,虽然比不上中原繁华,却也算得上热闹。不少苗民都是席地而坐,随手铺开一块兽皮当做摊子,上面摆的便是一些汉人可能一辈子闻所未闻的稀罕物。

吴承恩捏着手里的梳子,眼睛却盯紧了摊子上的宝贝们;虽然知道此地不宜久留,但是吴承恩还是眼神可怜地瞅着青玄。

青玄本来不想多事,奈何那吴承恩自从书不见了之后郁郁寡欢,索性当做陪他散心。确实,不少小零碎都吸引了吴承恩的兴趣,少不得要劳烦青玄帮着翻译几句土语。只是奈何于吴承恩实在是囊中羞涩,转了两三个摊子后,本来他看中了一支龙须笔,也只能询询价作罢。

其实,苗人并不如汉人一般精通于买卖,所以这支笔开价并不算高;如果拿出自己身上所有的银两,吴承恩倒也是能将将买下这支宝贝。但是,青玄有些拿不准主意:自己也未曾见过龙须,不晓得这笔的真假……倒是这集市偏僻,不像是能有如此珍品的地方,多半是什么珍禽异兽身上的绒毛做的赝品罢了。

想到这里,青玄便三言两语,打消了吴承恩想要倾囊而购的念头。吴承恩点点头,垂头丧气嘟囔了几句“书都丢了要笔还有什么用”,便继续去转下一个摊子了——至于奎木狼交代的买米买面之事,早就抛之于脑后。

正当吴承恩寻觅着三两银子之内可以买到什么玩意时,青玄忽然间拍了拍吴承恩的肩膀,同时压低了自己的声音:有妖气。吴承恩霎时间警惕了起来,不动声色地握住了袖管中的纸笔,随着青玄的目光小心翼翼地望了过去——

一个牛头妖正蹲在不远处的摊子前,用蹄子把玩着一把鹰爪小刀。守着摊子的苗人倒是见怪不怪,正在同那牛头妖交谈着。

两人小心观察了一番,确定这妖怪并非是奔着青玄同吴承恩而来;相反,他甚至没有打算掩盖自己的身份,反而大大咧咧地露着原形,哞哞叫着,同那苗人交流。

这一点,倒是吴承恩同青玄始料未及的:没想到,南苗的人已经可以和妖怪做买卖了,若非在此地眼见为实,说出去实在是无法相信。

吴承恩见没有什么异常,便径自去了下一个摊子。青玄皱皱眉,还是小心地手持念珠就地做法,张开了自己的结界以防万一。这一探虚实可不要紧,没想到集市中起码有七八只妖怪。

幸好,这些妖怪似乎都无恶意。甚至刚才同吴承恩讲价的那个卖笔的摊主,表面上只是一个毫无破绽的苗人老汉,内里却也是妖怪。

唯一值得注意的,便是集市之中的卖家里面,只有这么一只妖怪而已。

不过……能躲过青玄的法眼,青玄自然明白,其修为可见一斑。这里藏龙卧虎,青玄反而觉得不如赶紧办完事回波月府。

哪想到,青玄只是一时没注意,这吴承恩游山玩水一般一路逛下来,不仅梳子没有出手,反而添置了两支玉石簪子——一个幽红,另一个则是微微发白。吴承恩仿佛得了大便宜,嘴中不断念叨着这簪子买值了,要是一般的集市,起码要四两银子。现在,两支加在一起才三两银子……

“红的送给杏花……看她平日里是在太素,站在李棠身边简直一副丫鬟的样子。”吴承恩捏着手中的簪子,对青玄说着自己的打算。

“另一支,送给李家小姐吗?”青玄不由得佩服吴承恩对女孩子的心思揣度得当;估计是怕只有杏花有礼物,那李棠指定受不了这委屈会闹起来。

“不啊……送给那百花羞。”吴承恩脑袋歪了歪,显然不明白为什么青玄会觉得自己要送给李棠礼物:“毕竟咱们是客,随着那李晋空手而来,吃住于此,实在不大好看。”

正说着,两人漫无目标,再一次来到了最初吸引了吴承恩的地方——那支龙须笔。吴承恩一下子有些走不动路了,再次蹲下来,拿起笔细细把玩。这摊主倒也朴实,除了一直盯着吴承恩之外,并没有阻止眼前这个寒酸的书生。

看了半天后,吴承恩咬咬牙,说道:“先生,两百两银子我实在没有,但是我有另一件宝贝,希望先生过目。”

那摊主点点头,开口说道:“如果真是宝贝,以物易物未尝不可。”

吴承恩急忙向怀里一掏,拿出来的不是那梳子,而是将一把火铳放在了摊主手中。青玄看到这里,面露些许惊讶。吴承恩使了个眼色,悄悄掀开衣襟——自己原本那把火铳还好好的待在腰间。

“这可是个稀罕物,朝廷管得严……”吴承恩手舞足蹈比划着,倒也不算是吹牛。神机营的东西,自然是不允许流传于民间的。也许这苗人压根没有见过这玩意……

那摊主却笑呵呵摇摇头:“神机营的东西……确实不好入手,却也值不了什么价钱。”

“您倒是有见识!”吴承恩钦佩地惊呼一声,没想到这苗人老头真人不露相,却是吃过见过。

单纯认识火铳,倒也不算稀奇,毕竟民间也有些粗制滥造之物供人赏玩;但是脱口而出这做工乃是出自神机营,绝对不是一般人能一口咬定的。

“小伙子,还有什么宝贝吗?”摊主上下打量着吴承恩,将那把火铳递了回去。吴承恩想了半天,还未开口,那摊主却眼睛极尖,伸手说道:“如果是你袖口中的梳子……倒是可以。”

吴承恩一愣,匆忙护住了袖口:“这是别人的东西,要用来换米面的……”

“倒也无妨……”那摊主翻身寻摸一番,拿出了一袋粗米:“如果真是宝贝,我愿意以米相换,然后再搭上这支笔,小伙子意下如何?”

“这……”吴承恩霎时间有些为难,看着青玄。毕竟这是奎木狼的东西,以他人之物为自己买东西,算不算偷,吴承恩有些说不好。

青玄也在迟疑,吴承恩最终决定先将梳子交给对方把玩。最好这梳子就是个一般玩意,省得自己苦恼。万一要值些个银两,反而会让吴承恩苦恼不堪。

哪想到,那两人在转接手的一刹那,那梳子霎时间发出了光芒——

青玄一惊,急忙用手按住吴承恩的肩膀,同时另一只手紧握念珠准备见机行事;毕竟青玄知道对方是妖怪,哪怕刚才还是一团和气,也保不齐对方会下杀手。但是,那苗人老汉却没有任何动作,只是突然间老泪纵横。

一时间,吴承恩和青玄都有些无所适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终于,我终于等到你了……玄奘。”那老人盯着吴承恩,开口说道。

吴承恩一下子愣了,目瞪口呆支吾一番,不知该如何辩解——

“我终于等到你们了,和尚。”一个声音,在青玄和吴承恩的背后响起。

两人的背后,浑身伤痕的九剑已经将自己的巨伞握在了手中撑开。周围的苗人们顿觉不妙,纷纷起身逃走。

青玄并没有像吴承恩一般本能地转身。

因为九把兵刃已经旋转着,贴住了青玄的脖子。

“走吧,带我去见奎木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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