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老大,你真是风流不减当年啊!一把老年纪了,专门办个邮轮party,还邀请这么多美女!”
“谁一把老年纪了,我诺哈拉风华正茂!洛雷老弟,你可别倜傥我!”
“哈哈哈……来!好久不见,咱干一杯!祝你生快,英姿飒爽,驰骋赌海,坐拥金山,永远威风!”
身着花衬衫,穿着沙滩大花裤子,头戴着沙滩草帽,满脸的热情,却不知那黑色墨镜那背后的双眼到底藏着怎样的阴谋。满嘴粤语口音,这个人到底是谁?
陆秀琪端着红酒坐在诺老大身边,嘴角轻轻地抿了一口红酒,打量着这个对诺老大十分热情的中年男人。忽然站在邮轮舱门的B先生朝着陆秀琪使了一个眼神,陆秀琪知道B先生有要紧的话要对她说,于是便故意找了个借口,暂时离开诺哈拉身边一会儿。
“哈拉先生,这船舱里闷得慌,我想出去透透气,不好意思,这位先生,先失陪了。”
诺哈拉亲吻了一下陆秀琪的额头,允许了陆小姐出去透透气。为了掩人耳目,陆秀琪端了一杯红酒,到船头吹着海风,装作和B先生闲聊的样子。
“陆小姐,看那边!”
陆秀琪往海岸上一看,看见几十个保镖站在一辆豪华跑车旁边守着,保镖每个人的手上都端着一个包装极其奢华精美的礼盒。看来这个人来头不小啊!
“他是香港荣禄房公司地产大鳄奥康的手下——洛雷,奥康是香港荣禄房地产的龙头老大,也就是我们最大的竞争对手,这次他派洛雷来,就是为了诺哈拉在三亚的那块黄金土地,而刚才洛雷与诺哈拉一见面就十分热情,可见他跟诺哈拉的交情不浅啊。”
陆秀琪抿了一口红酒,看向远方,仿佛在思虑什么。
“陆小姐,您的任务重了,宫总裁让你万分小心,千万别暴露自己的身份!”
陆秀琪点了一下头,“他们在明,我们在暗,我们先静观其变。”她端着手里剩下的半杯红酒,装作若无其事的走回诺哈拉身边。
“诺老大,您地女朋友真是美若天仙,端庄雅致啊,诺老大真是好眼光!”
“洛老弟,你可真会开玩笑啊!”
洛雷见诺哈拉喝得正兴,便笑着说道:“诺老大,今天是你的生日,老弟专门为你准备了一点礼物,还望你赏脸呐!哈哈哈。”
“洛雷老弟,你大老远来还带礼物,这么客气干什么呀?”
洛雷拉着诺哈拉到舱外,只做了一个手势,停在海边已经很久的另一艘邮轮便如飞箭一般开过来。十几个保镖排列整齐,齐刷刷地打开红色的礼盒。
玉器,瓷盆,金首饰……这些都是名贵的古董,也是诺哈拉平时喜欢玩弄的东西。
“哟!这么贵重,看来洛雷老弟在香港混得可是风生水起啊!”
“哪里哪里,诺老大见笑了,一点小心意,还请老大哥收下!哈哈哈。”
“这古董,虽然是我平时最爱的玩物,但这确实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洛雷见诺老大说不能收,便有赶紧说道:“这是老弟的一番心意,莫非诺老大看不起老弟。”
“洛雷老弟,你言重了,我怎么会看不起你呢?”
诺哈拉见洛雷不高兴了,便又说道:“好好好,既然是老弟的一番心意,那我就收下吧!阿发,将这些礼物送回家里,走,洛老弟,咱们进去继续喝酒!”说着诺哈拉便把手搭在洛雷的肩上推着他进去喝酒。
陆秀琪跟在诺哈拉的后面,也进了船舱。待诺哈拉喝得正酣的时候,洛雷又借机插话:“诺老大,我现在在香港做房地产生意,赚得多,市场好,你手下抓着的三亚那块黄金土地,也该放手了,你是否考虑转让给我。”
陆秀琪掂量着那洛雷的表情,他终于忍不住,狐狸尾巴要露出来了。
诺老大虽然有点醉意,当他一听到“黄金土地”这四个字,脸色立刻暗沉下来,“不!不可能!这是三弟用命换来的财产,‘黄金’这两个词流的是三弟的血,我不可能转让给你!”
“现在的房地产的生意火爆,市场前景也很广,为什么你就不放手试一试呢?”
“别说了!”诺老大把酒杯狠狠地往地上一甩,指着洛雷说:“洛雷!你怎么一点都不念兄弟之情,要不是三弟当年为了就你,他就不会死!他这样为你两肋插刀,而你呢?你却自私自利,惦记一个死人的财物,阿发,把他送来的东西统统还给他,让他滚!”
“三弟不是我害死的!”
“不是你是谁!你就是罪魁祸首!”诺哈拉咬牙瞪眼指着洛雷。
“哈哈哈……哈哈哈哈……罪,魁,祸,首,原来在你们的心里我洛雷就是这么邪恶,可恶的一个人,诺老大,我算是看清你了!既然这样的话,你就别怪我洛雷了。”
洛雷把一个post机扔到诺哈拉的手里。
“哥哥,快来救我!救我!”诺哈拉听到一个害怕,恐惧,哭嚎,颤抖的声音从传呼机里面传来——
“是阿媚!”
突然那个声音停止了。
“阿媚!阿媚!阿媚你怎样了……”
“畜生!你居然绑架阿媚!”
诺哈拉与洛雷怒目而视,海风突然呼啸而起,舱外的海鸥撕裂惨叫,一场兄弟之间的决裂自此而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