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雪紫心中却是冷笑连连,不过心中却已经有了盘算,“好,我同你过去。”
当琳达和沐雪紫来到的时候,刘博还在作者激烈的思想斗争。
“你们这是在逼我啊!”刘博脚步前移,无数碎石跌入万丈深渊。
刘博现在的确进退两难,从内心来说,他不想要投资是假的,东山再起,再创辉煌那诱惑力是有多么的强大啊,但在强大的诱惑力也得有小命儿去造啊。
此时此刻刘博不禁想起了孟子,想起了圣贤:“生我所欲,钱亦我所欲也,而者不可得兼,唉,如果现在有个替身就好了!”
关欣在远处冷冷的笑道:“如果你害怕还是不要跳的好,我今年的投资是有定额的,先跳先得,你还是把机会留给其他人吧!”
周围四个人一听到这话,仿佛打了鸡血一样,虽然在心理上和刘博有着同样的害怕,但是投资的诱惑显然更占上风。
就在此时,琳达和一群大妈及时的在悬崖边上出现了,大妈们一起喊道:“刘老师,我们来啦,刘老师,我来替你跳,我来,我来!”
然后在众人的注视下刘博没有一点反抗能力的被一涌而上的大妈们挤下了悬崖。
“呜呜,我这辈子都不想再看到你们!”刘博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传了上来,里面饱含着深深的无奈和永无止境的悔恨,用人不淑用人不慎的懊恼,让此间西风烈烈,残阳如血的画面更加深刻,更加悲壮。
“唉,刘博呢?”片刻之后琳达环视四周,明知故问道。
“哎,你怎么进来了?”关欣赶忙上前问突然出现的琳达。
“我不知道啊,”琳达故作不知,“我刚刚在外面看着啊,突然就进来了啊,我都一下子懵了呢!”
“那刚才和你一起进来的那些是什么鬼?”关欣不死心的问道,刚才和刘博一起跳崖的那四个虚拟人已经消失,而那群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大妈们却在完成她们光辉使命之后便迅速消失掉了,并没有被关欣抓到任何破绽。
能做到这一点的,也就只有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的沐雪紫,这一刻,琳达心中对沐雪紫充满的感激,但感激过后却是忧虑,因为她也付出了相应的代价。
刘博梦到自己仰面朝天,在风中凌乱着直线向下坠落,他的惊恐和叫喊现在也只有从他身边飞过的鸟儿能够听得到,他甚至已经听到了他即将和大地接触之时,在自己有限的生命结束之际,那声响亮而又沉闷的撞击。
但就在这个时候,却有一件灵异事件突然发生:
“刘博,刘博……”刘博仿佛听到有人叫他,那是一个多么远古的声音啊。
“你是谁?”刘博下意识的问道。
“我乃是你,爷爷的爷爷的爷爷的爷爷,西汉景帝之子中山靖王刘胜的后裔,蜀汉昭烈皇帝刘备是也!”
刘备在空中织草鞋:“博儿呀,关欣乃云长之后,吾今特派他来辅佐你成就大事,你一定要做一个坚强、勇敢的暖男,看好你哦。”
“你吹呢吧,有谁会信,你原来就是个大骗子,大忽悠,以前忽悠下属,忽悠世人,现在开始忽悠起你的嫡系子孙来了!”刘博是有很大怨气,“我现在都死了,还信你个毛啊,死了,你懂吗,和你一样,死了!”
“呵呵,”刘备乐了,“这只是个测试,而你依旧好好的活着,而且还有许多任务等着你去完成呢,你要信我呀!”
刘备就这样砸吧砸吧着两只让世人无法不相信的眼睛消失在了云端。
刘博看着刘备消失在云端,自己当然不会傻到真要去相信他,就在自嘲是看《口水三国》看多的时候,感觉背部似乎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哎呀妈呀!”
之后的一切刘博都记不得了,无数的枝枝丫丫打他身上捎过,让他开始天旋地转,但不知道为什么,当他真正看到地面的时候,地面竟然就在自己的脚下,而且自己还稳稳的站在了上面。
不可思议啊,自己从那么高的悬崖上跳下来竟然还能够安全着陆,简直是不可思议啊,刘博下意识地往上看去,发现那个让自己畏惧的悬崖已经不在了,包括刚刚救过自己性命的大树和大树上的枝枝丫丫,也全都消失不见。
取而代之的竟然是一个硕大的白炽灯泡,亮晃晃地像太阳,瞬间有点要亮瞎他的狗眼的意思。
关欣带头鼓起掌来,接下来四周围也是接连响起了一片的掌声:“祝贺你顺利地通过了复试。”
这不是真的吧,刘博忍住了打自己脸的冲动,用冷静来判断,四周不切实际的环境,终于让他确定,刚才的一切只是一场虚拟的考验。但考验中冒出来的祖宗又是什么呢?他的脑袋顿时乱了起来,不过他今天真的是不想再想太多。
刘博仿佛虚脱了似的问关欣:“搞个复试要不要这么吓人啊!”
关心解释道:“首先,敢于跳悬崖,证明你勇气非凡,胆识过人;其次,能够预先判断悬崖之下为水池,证明你目光长远,能较好地控制规避风险。这些都是做风险投资必不可少的测试!”
“靠,水池?哪有水池?” 刘博瞪大了眼睛仔细看着关欣的脸,确认他并没有作伪的样子,心里面立马汗如雨下,“这是什么情况?”
“呃,我脸上有花吗?”关欣被刘博盯着有些发毛。
“不好意思,没有!”刘博这才放过了他,刘博心中不禁暗暗想到,难道是我刘家祖坟冒青烟,祖宗在暗中护庇,这一刻他再次想起了之前刘备那张伪善的脸。
“今天据说有台风的啦!”关欣自言自语道,“待会儿去占卜一卦看看吉凶!”
刘博回过神来问道:“你这哪是天使投资,分明是风险投资,这个风险也忒大了,搞大了很有问题的。”
“这都被你看出来,嗯,有钱途,说明我选你是完全正确的!”关欣一脸笃定的说道:“只要你不违法,不办假证,不影响我的声誉,无论你干什么我都无条件地支持你,当然我也相信,我会从你身上赚取更为丰厚的利润的,来follow me。”
一位男客走进张飞驴肉馆,门脸上的金字招牌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男客大马金刀的坐下来吆喝了一声:“老板,吃饭。”
伙计马阿扁正在吧台后洗头,撩起一头湿漉漉的头发回应道:“就来,就来。”
马阿扁今年19岁,据说是三国名将马超的第70代孙,打小不好好学习的他,现在忝为张飞驴肉馆的唯一御用伙计,由于他的态度说话都会给人一种很欠扁的感觉,服务界公认为他是一朵奇葩。
要不是张飞驴肉店老板张辉,在方圆几百里也是出了名的狠角色,估计这朵奇葩,早就被人给打死了。
阿扁顶着一头泡沫,滴着一头水站出现在男客身边,随手将一份菜单丢在了座子上。
男客皱皱眉头,还是拿起了带着泡沫的菜单看了起来:“来一个酱驴肉!”
阿扁头也不抬地说道:“没有。”
男客无奈地继续往下看:“那就,来一份驴肉烧饼。”
阿扁不耐烦的说道:“也没有。”
男客索性不再看菜单了:“那麻辣鸡丁总该有吧!”
阿扁鄙夷的看了男客一样,鼻子哼哼道:“不好意思,先生,我们这里是驴肉馆,只卖驴肉。”
男客烦恼了起来:“那就来个驴肉火锅!”
阿扁一撇嘴:“火锅只在夏天卖!”
男客一咬牙,戳着菜单狠狠说道:“那就这个,红焖驴肉,你们店的招牌菜,这个总有的吧?”
阿扁想都不想便脱口而出:“不好意思,招牌菜要提前一星期预定。”
男客大手往桌上一大力拍,怒喝道:“老子饿了,要吃饭,那你们驴肉馆到底有什么?”
阿扁一耸肩,一副有本事你打我呀的欠揍表情:“现在只剩下驴肉汤了。”
男客咬牙切齿重新坐了下来愤愤说道:“来一碗。”
阿扁看着男客直翻白眼,不过还是勉强带出一点职业道德来问道:“先生,请问您要加香菜吗?”
男客果断回答道:“不要。”
阿扁再次问道:那要加芝蔴吗?
男客很不耐烦的说道:“不要,都不要,统统都不要。”
“好的,请您稍等!”阿扁抽掉菜单转身走进厨房。
乌漆漆的厨房里除了一口大锅在上面用小火儿咕嘟嘟的炖着意外什么都没有。当阿扁低头打驴肉汤,头上的洗发水都滴在汤里。阿扁用手指将浮在汤上的泡沫随意掠去。
阿扁将一碗驴肉汤端了上来叫道:先生,您的驴肉汤来了。
“呵呵,早就听说张飞驴肉店的驴肉有点门道!”这男客迫不及待地用汤勺舀起,刚刚培养出来的一点好心情顿时化为乌有,原来他发现整碗的驴肉汤全是清水。
男客把脸耷拉下来问道:“这是怎么回事,这驴肉汤里怎么什么都没有啊,难道你在消遣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