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啊,要干嘛?”许悲没精打采的开了门,看到张辉一脸漠然地迟疑了片刻后说道,“哦,是你啊,这么早叫门有什么事情么?”
张辉一脸的喜笑颜开,单手整理了整理领口的领结,轻轻地弹掉一身笔挺的燕尾服上的一点细小的微尘,绅士地倚在门框上对许悲含情脉脉地摆出一个夸张的嘴型说道:“miss,your breakfast!”
许悲眼皮子都不想往上搭一下的说道:“虽然我对你的早餐并不感兴趣,但是我在你这里却住的还可以,所以客随主便吧!”
许悲住的这个房间是张辉精心挑选过的,它是暖男事务所最后一次扩建专门设计出来的总统套间,虽然里面的格局比真正的总统套小了不止一号,但却是五脏俱全更显精致,就是特意给重要客人预备的。张辉刻意将许悲安排在这个房间里,自然也显示出许悲在他心目中的地位。
在众人默默祈祷的目光中,张辉被许悲请进了房间,房间门轰然关闭的一刹那间,大家的心也就会跳了出来,所有人都慌里慌张地起身往会议室赶,因为那里有设备可以全方位的监听监看到总统套内的所有情况,只要张辉有生命危险就立马不顾一切冲进去救人!
在总统套中张辉殷勤地为许悲拉开椅子,替她系上巾布,无微不至地简直让监视这一切的众人到了发指的地步,同时在观察细微处,许悲的手在桌子旁张张合合,隐隐有种欲要动用武力的冲动,这也让众人为张辉捏着一把汗。
张辉却根本没有一点觉悟,他自顾自地陶醉着,整个人都处在一种莫以名状的亢奋期,他将桌子上摆放的早餐盘盖一一揭开,这才将一个顶级厨师的魅力真正的展现出来。
“哇哦!”看着桌子上这一件件喜人可口的菜式,许悲的戒备心才第一次放下来,她走心地抬起头来看着张辉,一脸欣赏地说道,“看起来好有感觉哦,我好开心哦,真是太谢谢你了!”
看着许悲开心的微笑,张辉一下觉得好满足,看来自己这一宿没睡下的功夫并没有白费:“胃离心最近,胃暖了心才会暖。”说罢张辉冲着房间里的声控蓝牙音箱打了一个响指,顿时优雅的轻音乐在房间的各个角落响起,将气氛再次烘托出一个小高潮来。
阿扁看着屏幕撇撇嘴说道:“以后你们谁敢说我们老板情商低我跟谁急,丫的,老板藏的挺深啊,这一手也是百试不爽啊,想当年搞定黄晶晶的时候也是用的这一手吧!”
在曼妙的音乐声中,张辉开始为许悲详细的解说自己的菜式,顿时浑厚的男中音让整个屋子里充满了食欲。许悲都觉得《舌尖上的中国》没有聘请他当解说是栏目组的重大失策。
“这四道菜呢,我注重了它们的趣味性,要让一个好的食客进行品尝,那就一定要让他有一个好的心情,愉悦的心情才是能否有质量的进餐的前提条件!”张辉侃侃而谈道,“所以我就精心为它们打造了动物头型!”
只见这四道菜,有驴,有乌鸦,还有只熊猫,这些小动物将许悲逗的是前仰后合,别提有多开心了。张辉看到时机已经成熟,突然从手中变出一朵玫瑰花叼在嘴中,将最后一道神秘的菜肴也揭开,在盘中竟然也是用各种食材摆出玫瑰花的样式,尽管食材很普通,但是许悲却被张辉的真情实意所打动。
“送给我心中的女神!”突然间,张辉单膝跪地,将娇艳的玫瑰花送上。
许悲也没有扭捏,坦然受之。看到这里,坐在大屏幕跟前的众人各有所思五味杂陈,阿扁是由衷的祝福着张辉;小白和小黑索然无味,还以为又能看一场真人武打大片了,真是有些大失所望;孟火火摸着自己还微微有些凸起的脸颊,心里觉得自己昨天退缩的有些早了,其实还是可以争取一下的。
嘎吱!
诸葛歌瞬间回头看着一脸郁郁寡欢的刘博,持怀疑地眼神问道:“我怎么听到了逼真的心碎声?”
刘博狠狠地瞪了诸葛歌一眼转过头去就当她是空气的存在,还真是日了狗了,哪壶不开提哪壶,还想不想在暖男事务所混下去了,冒犯上司是要被记恨的,这么简单的道理你不明白么,也不知道以前你那销售之王的帽子是怎么得来的。
“我也就真的是奇了怪了,”诸葛歌根本没顾忌到刘博的心思,自顾自的说道,“这许悲除过人长的凑合点到底哪一点好了,竟然把刘老板和张辉迷得五迷三道的?”
“小诸诸,你这是在嫉妒,同样是女人,差距就这么大,你以后要向人家多多讨教哦!”关欣不知道突然间从哪里冒了出来,并且凑到诸葛歌眼跟前说道,他手里拿着常见的拉菲红酒,在这拉着窗帘的会议室里,配上笔挺的高领西服,特有种吸血鬼的姿态。
“你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啊!”诸葛歌嫌弃地直接将关欣推开问道,“那我怎么没见到你被她也迷住啊?”
关欣耸耸肩说道:“原因很简单啊,她本来就不是我的菜啊!”
在诸葛歌依旧迟疑的目光中,关欣解释道:“我跟你讲啊,其实真正被许悲迷住的呢,只有张辉一个人而已,刘老大的心态其实依旧处于一种惺惺相惜的情感,用不了多久他就会彻底释然的!”
“真的么?”诸葛歌半信半疑地转过头看向刘博此时孤独寂寞的背影。
在接下来的日子中,张辉和许悲的感情就像是坐上了火箭,快速升温着。
许多个冬日的街头,都能看见张辉将一杯热饮交在许悲手中,呵护备至,温情暖暖的对许悲说着肉麻的情话:“你就是我的优乐美,我时时刻刻都会把你捧在手心里!”
虽然说许悲是个高智商女孩,她的造诣尤其突出体现在织毛衣上,但是任谁也没想到,牛气如她竟然不会系鞋带!所以她所有的鞋基本上都不是系鞋带的款式,但是她却很向往有一双属于自己的系鞋带的鞋,这个光荣而艰巨的任务就被张辉信誓旦旦的承包了下来,在之后的日子里,一副亲切的画面无数次出现。
“小辉辉,人家的鞋带开了!”许悲嘟着嘴说道。
“小辉辉,人家的鞋带又开了!”许悲蹙着眉说道。
“小辉辉,人家被那该死的鞋带绊倒了啦!”许悲气恼的说道。
“小辉辉,你死哪里去了啊,人家的鞋带都要崩开啦!”许悲索性坐在地上不走了。
每每这个时候,张辉都会无怨无悔任劳任怨地一遍又一遍地弯下腰,将许悲的鞋带仔仔细细认认真真地系好,而且系的很好看,为了能够让鞋带系的美观一些,张辉还专门报了一个班来系统的学习如何系鞋带。
张辉所做的一切都被大家看在眼里,如果说之前他们看到张辉对许悲的这段感情各有各的想法各有各的心思的话,那么现在,所有人的心中,对张辉只剩下了两个字:钦佩!
钦佩他对这份感情的执着;钦佩他对这份感情的耐心;更加钦佩他对这份感情的经营。
凡事都是因小见大,从系鞋带这件小事情上大家就能从生活中的各个小细节里发现张辉对许悲的无微不至。
许悲喜欢吃虾,张辉便将虾剥壳在盘中摆成爱心造型端给许悲;许悲喜欢看云,张辉便陪着许悲在多云的天气躺在草地上看天上的云。
张辉和许悲一起参加朋友们的游戏,用下巴和肩膀夹苹果传递给对方,两人的脸碰撞摩擦,张辉含情脉脉地看着许悲……
在所有人的眼中,他们完全成为了一对儿模范夫妻。
这天,张辉独自一个人坐在靠窗的位子发呆,不时地一会儿傻笑一会儿悲伤。把阿扁搞的都有些紧张兮兮的,一个劲不停地往他身上瞅着。
这个时候诸葛歌萎靡不振的穿着腹黑兔拖鞋从二楼上走了下来,昨天看《权利的游戏》,实在有些欲罢不能,然后就放弃了对时间的有效把控了。
“可真是愁死我了,我想睡觉,也想看电视,有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没有?”诸葛歌慵懒地伸伸懒腰随意地对在大堂里的阿扁说道。
但阿扁完全无视了诸葛歌的问题,这让诸葛歌很不高兴,她学着张辉的架势赏给阿扁一个爆栗道:“喂,想什么呢,怎么这么不专注啊?”
阿扁冲着张辉的背影指给诸葛歌看,小声说道:“小诸诸,你说老板是不是得了啥病了,今天一大早,我起来的时候就看见他待在那里了,一动不动,奇奇怪怪的,每天出门前要换六套衣服,还老是一个人傻笑,我真担心他长此以往下去会出现啥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