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时间比较赶,刚把一众瘟神送走,周昶扬和薛雪又去了郊区的部队。
倾盆大雨一直倒,周昶扬开车,薛雪就坐在副座上,雨刮不停地摇动,薛雪望出去,外面茫茫一片,积水淹到了车门玻璃那里,周昶扬这开的还是军用吉普,若是一般的小轿车,可能没顶了!偶而可以看见三三两两的人从他们车边走过,水已到腰上。
“昶扬,我们真正在游车河呢!”薛雪碰碰他的手臂。
周昶扬笑了笑。
车开得很慢,很稳,一路上经过热闹繁复的街道,低矮的民居,耸立的大厦,渐渐地,人烟稀少,路两边都是大树,被大雨冲刷得有点凋零,有些只余光秃秃的树桠,很是萧索。
车子忽然拐进了一条荒凉的马路。
“昶扬,外面没人了!要不要我将积水烘走?”
周昶扬点点头,“正常路程,还有半个小时就到部队。你烘十五分钟好了!”
薛雪点点头,先将神识铺出去,开始释放她的旱神力量。
积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减少,最后周昶扬开到的地方,雨水全部不见了,只是道路有点泥泞,路边被积水泡浸的野草露出来,东倒西歪的。
周昶扬的黑色吉普一过去,那些野草只余下灰烬,像大火烧过一样,有些没有烧光,还余下半截翠绿的叶茎,顶端还带着灰烬。
“好了!前面就是了!”周昶扬放开握住方向盘的右手,指指前面,在这条荒无人烟的道路尽头,隐隐约约看到一片房子在树林中!
薛雪停止神力,积水又涌了上来!车速又慢了下来。
缓缓地,车子开到那片房子的铁闸门前停下,门口有两位荷枪的士兵,站得笔直,周昶扬出示了证件,经过了他们的检查询问,两位士兵行了个军礼,放行,车子进去了,然后拐个几个弯之后到了一座楼房前,周昶扬很有技巧将车子开上高高的台阶,车停下了。
周昶扬下了车,对薛雪说:“这是办公楼,里面的人有点多,都是我的领导,你不要害怕!”他伸手握住薛雪的手,小心地将她扶出吉普车。
薛雪点点头,见四周的建筑很简洁,环境幽静,这里低调中透着威严。周昶扬拉着她直接到了二楼,走到一个办公室前,他在门外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大声说道:“报告!”
里面有人说:“进来再说!”声音清冷严肃。
周昶扬拉着薛雪进去,这是一个非常简易朴素的办公室,里面有几张书桌,书桌上有一些文件,有些还有一个暖水壶,每张书桌前有一把椅子。
不过,这里的人多了一点!小小的办公室,竟然有八位领导在!周昶扬还是拉着薛雪的手。
“扬子啊,部队里......”有一位领导正想苦口婆心地劝说周昶扬,这样拉人家小姑娘的手不适合!特别是这是在部队。
“报告司令,这是我的新婚妻子——连萌。曾用名——薛雪。”周昶扬大声说。
薛雪觉得一颗大颗的汗珠吊在她的额头,就要掉下来了!要不要报告地这么详细?就像查家谱一样。
不等众领导开口,周昶扬从口袋掏出一个红色的小本本,递上,“这是我昨日打的结婚证,现在跟众位领导申请婚假。”
有位领导和蔼可亲地问:“扬子啊,你不是刚刚休完病假?!”
薛雪看了看,知道他是********,以前在电视上看过。反正这屋子里的五位领导,都是陌生的熟脸孔。
“报告首长,这是婚假,跟病假不同的。”周昶扬一脸“你们必须答应”的表情。
“好了,周上将,先让你的妻子说说当时情况,然后再讨论你的事情。”开口是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者,年纪跟周爷爷差不多,很严肃,精神很好,气质也相似,都带着几份杀气。
那老者忽然就抬起头来看向薛雪这边,一眼就盯住了薛雪,两只眼睛像鹰眼一样扫射过来,薛雪的心颤了颤,他的眼睛让人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宝宝,这是欧司令。”周昶扬捏捏她的手心,安慰她。
“报告欧司令,”薛雪学着周昶扬那样说话,“五年前的那个晚上,在成都郊区的那个东汉的墓群,因为想着昶扬睡不着,所以我想出去走走,走到一棵大树下,我内急了,将手中的摄像机放到树干上,那里刚好有个树桠,但是我忘记关机了,所以摄像机就拍摄到了后来的一些事情,”薛雪小心翼翼地措辞,同时也让自己脸上的表情看起来真诚无比!这就解释了,为什么在郊外荒无人烟的地方会摄像头,反正真话绝对不能说!若是说这是一颗老柳树的记忆,未等她说完,别人就将她送进研究院当小白鼠研究了!
“后来听见草丛中有悉悉索索的声音,我一时好奇心起,追过去,一路走,后来就走到阿二他们那里,他们告诉我周昶扬失踪在开着红花的那片地方,我也进去了!看见一条黑色的河和一些骨头,那河水涨上来,将我拖下去,我就什么事情都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