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不出来,我也没办法,只能自己跟自己玩了。
不对,我来这儿不是玩的啊,是要找小言跟柳艳芳尸体的,居然忘了正事儿,我这算是见色忘义了。
我连忙整理了下心绪,把心思转移到寻找尸体的事情上来。
杀了小言跟柳艳芳的凶手肯定是不会把自己暴露在村里人眼中的,而现在看来,这个村的人白天都闷在自己屋里,凶手要瞒着他们藏起来简直不要太容易。
这个村子虽然不大,但对于两具尸体来说就很大了,想找尸体的话怕是不会容易,至少现在没有头绪。
不过,既然凶手把我引到这儿来了,总不该是要我跟我玩躲猫猫游戏的,我觉着他一定会现身。
如此一想,我决定守株待兔,便回到了会客厅门外。
但就在我要进门的时候,我听到了沙沙的脚步声,顿时一怔,村里的美男子们都闷在屋里没出来,会在外头走动的,只可能是那个凶手了。
看来我猜的没错,他总会现身的。
我立马往脚步声传来的方向看去,没看见人,一幢房子阻隔了我的视线,那人在房子后面,我定了定神,便往那边跑去,很快就绕到了房子的后面,发现这是一条曲折的小巷,一边是房子,一边是土坡,却还是没有见到人影,只有前头传来的急促的脚步声。
见此,我马上就判断出来凶手是要引我到什么地方去,顿时有些犹豫自己该不该跟过去。
这个凶手也不知是抱着什么样的目的把我引到这儿来,但就冲着他杀了小言跟柳艳芳还有那个刘副队长,也绝非善茬,现在男鬼又重伤了,根本帮不了我,贸然跟过去很危险。
但不跟过去吧,又要等一段时间他才会现身了。
正纠结时,男鬼的声音却在脑中响了:“跟过去看看吧,虽然我现在重伤出不去,但保你安全的方法还是有的。”
我愣了一下,它重伤了,而且出不来,这都还有办法保我安全?我有点不信,但直觉又告诉我它不会撒谎骗我。
“那待会儿要是遇到危险,老娘的性命可就交给你了。”我说。
“放心。”它说。
我这才跑进了小巷里头,在越过几个拐角之后,我终于看到前面出现了两道人影,定睛一看,却见这两人居然是小言跟柳艳芳,这怎么可能?!
对于她们,我是熟到不能再熟了,即便只是看到背影我也能一眼认出,此时的她们都穿着一身红色的裙装,不是那种现代裙,是古朴样式的,像是新娘的嫁衣,但又没有新年嫁衣那么庄重。
“她……她们怎么又活了?”我惊诧的问男鬼道。
“我说过,尸体可以用来做很多事。”它说。
确实,它是这么说过,而且那晚小言的电话也证明了这点,但据她所说,那晚是凶手用叫魂的方法让小烟短暂的复活了几分钟,跟我打了个电话,但眼前我却看到她们在跑,难道叫魂不止能用一次?我又问了问男鬼,看是不是这么回事。
“叫魂在一具尸体身上只能用一次,因为一次之后魂魄就灰飞烟灭了,会这种方法的人,只能是邪道阴阳先生,既然凶手是这样的身份,让两具尸体动起来也不会是什么难事。”它说。
邪道阴阳先生?老娘什么时候被这样的人给注意上了?
我不敢再追了,连忙止住了脚步,眼睁睁的看着小言跟柳艳芳消失在小巷当中。
“我觉得,还是等你恢复过来再想办法把小言跟柳艳芳的尸体带走比较好。”我说。
“嗯,一开始我就知道凶手是个邪道阴阳先生,却不知他有这样的手段,这样一来,现在我能用来给你保命的手段也许无法奏效,最好是不去追了。”它说。
闻言,我瞬时感觉这家伙不怎么可靠,破口骂道:“泥煤啊,原来你没完全搞清楚状况就说能保我的命啊!”
可它只是淡定的说:“暂时先回去吧。”
凑,居然完全打击不到它。
算了算了,不跟它计较了。
随即我只是往小巷外头走去,不过刚走了两步,它忽然对我说:“对了,你要小心这个村子里的人,这个村子,非比寻常。”
我心头一紧,忙问道:“你发现了什么?”
“暂时没什么发现。”它说。
“你大爷的,没什么发现你这么神经兮兮的提醒我干嘛?”我翻了翻白眼,斥道。
“呵呵,难道你自己感觉不到古怪?”它冷笑道。
我顿时一怔,忽然想到了昨晚那赵风一定要给我侍寝的事情,而且这个村子的人白天居然都不出门的,确实觉得很奇怪。
而一念至此,我又想到鬼这玩意儿一般都是白天蛰伏,晚上出现的,心头为之一惊,道:“难道他们其实都是……”
“不是,他们都是人。”不等我说完它就否定了。
“那这是怎么回事?”我问。
“这些问题你不需要去探究,你来这里不是探究这个村子的秘密的。”它说。
额,也对,这个村子怎样说到底跟我没有半毛钱的关系,我来这是找尸体的,但这么想的时候,我又隐约觉得这个村子不可能跟我没关系。
好吧,想多了没用,该怎么着还是怎么着吧。
而在走出小巷,看到村中那些房子门前的鼎时,我又想起了男鬼昨晚上说李信撒谎的事情,便忍不住问它是怎么回事。
“这鼎,阴气很重,是冥器,不可能是人用来烹煮食物的。”它说。
冥器,那是给死人的啊,这个村子的美男们居然个个都放在自家门口。
我心里不由发毛,这群美男子搞什么啊,这也太古怪了。
直觉告诉我这里不是久留之地,但偏偏现在我还不能走。
“我想你暂时是安全的,不用慌张,只要保持警惕就好。”它说。
嗯,一定要保持警惕,不能因为是美男就昏了头了。
“对了,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你叫什么啊?”我突然意识到了这个问题,问道。
“余烁。”它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