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秘书,你想告诉我什么?”徐林秘书的一番话别有深意,霍于绅是那样的聪明的人当然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不过他却不想自己说出口,因此忍不住反问自己的助手。
“我想说,保姆的死,或许不是意外,很有可能是人为。”自家少爷问的这么明白,徐林秘书也就不绕弯子,直接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你还想告诉我,保姆的死可能和安安有关?”霍于绅的智慧绝对在正常人之上,徐林秘书这么一说,当然明白他想说的重点。
“我也不想怀疑安安小姐,而是现在每件事的源头都指向她,我想霍总应该早察觉了这点,只是不想揭穿而已。”徐林秘书应道霍于绅,心想霍总大抵怀疑过自己的堂妹暮安,只是为了维护自己的堂妹,霍于绅选择了愚钝,装作什么都不知。
心思被徐林秘书说穿,霍于绅深吸了口气,“我当然怀疑过安安,只是我一直想不明暮安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害陪伴在自己身边那么多年的保姆。林秘书,你知道为什么吗?”
他遗忘了一部分很重要的记忆,所以很多事,霍于绅都要问徐林秘书。
只是为了让自家少爷过的开心一点,徐林秘书明智没有告诉霍于绅有关暮晚的任何一点记忆,就连别墅上下的女佣都警告了一遍,谁要是敢告诉自家少爷一个字,便开了谁。
因此暮家老宅谁也不议论以前暮晚和霍于绅之间的爱恨纠葛的事实。
“我也不知道。”徐林秘书摇了摇头,心里弄不明白暮安为什么要杀害保姆。
“帮我查一查保姆的死因,我想弄明白了保姆为什么会死,大抵也就能猜到是谁在背后吓安安了,不过这件事一定要秘密进行,查到了内幕也不能张扬,一定要保密。”暮安当年救过自己,这么多年了,他一直以来都把她妹妹看待,自然不忍心把她害人的事抖露出去。对于暮安,霍于绅还是存了点私心。
“我知道怎么办。”徐林秘书格外老练地应了声,他知道这件事有关自家少爷的堂妹,而且这件事要是抖露出去,警察掌握了证据,暮安一定难逃牢狱之灾。
“去吧。”霍于绅心烦的揉了揉太阳穴,最近不知道是怎么了,感觉额头有时候痛的厉害,晚上也总是做梦,常常梦到一个女人的背影,每次梦到她,他的心便格外的痛。
而且那个女人的背影和暮晚的背影有几分相似,可是每次他问徐林秘书是否认识暮晚,徐林秘书每次都回答和暮晚不熟。
然而徐林秘书越是这么说,霍于绅越觉得有问题。
因为暮晚给他的感觉太熟悉,情不自禁想靠近她。
“最近是怎么了,失忆症又犯了?”揉着太阳穴,霍于绅感到一阵烦躁,这种情绪折磨的他夜不能寐。
缓缓从书桌前起身,霍于绅缓步朝着暮晚的别墅走去,绕过一条小径,几分钟的时间很快便抵达了她的住处,霍于绅轻声敲了敲门,正在里面收拾的暮晚放下手套,快步跑出来开门。
门打开的一霎,霍于绅修长的身影一霎出现在了她面前。
看到霍于绅,暮晚微微感到惊愕,“霍总,你怎么来了?”
“想过来看看你收拾好了没有。”霍于绅应了句,“不打算请我进去坐坐吗?”
“霍总请进。”因为太惊讶,以至于两人光在门口站着,霍于绅开口请他进门,暮晚才反应过来把霍于绅凉在了门外。
“收拾的真干净。”一进门,霍于绅便发现原本死气沉沉的屋子,因为暮晚的入住而变的更有人情味。
“是霍总的屋子装修的好看,我什么也没做,就是把我的东西摆了上去。”暮晚不禁感叹,没想到霍于绅这么有心,屋子竟然装修的那么豪华。
说完暮晚跑去了厨房给霍于绅倒了杯新榨的橙汁,“霍总喝水。”
“这是什么?”盯着暮晚手里的橙汁,霍于绅不解问道。
“咳咳咳……”霍于绅居然不认识橙汁?暮晚一头冷汗,“我自己榨的橙汁,刚榨的。”
霍于绅接过喝了一口,忍不住皱眉,“酸。”
“多喝新鲜的橙汁对身体好,不许吐,全部必须喝完。”看着霍于绅要倒掉的模样,暮晚瞪了他一眼。
“……”暮晚那一眼还挺受用,脾气大的霍于绅竟然还真一口把她自己榨的橙汁给喝完了。
“喏,都喝了。”霍于绅感觉牙齿都要被酸掉了。“要再来一杯吗?”暮晚忍住笑。
“不……不用了。”霍于绅摆了摆手,俊脸成了苦瓜脸,“暮晚,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暮晚原本想拿杯子去洗,却被霍于绅制止住,只见他格外严肃望着自己,“什么问题,霍总你说。”
“我们之前认识吗?”霍于绅认真盯着暮晚,眼眸里都是探究。
“这个问题,霍总不是问过好几遍了吗?”霍于绅怎么又问这个问题?而且样子还那么认真。
“我要听你真话。”霍于绅突然严肃了起来,眼神锐利往着暮晚。
“我之前说的就是真话。”霍于绅的脸色太可怕了,暮晚哆嗦了下。
“恩?还在骗我,之前我们一定认识,不然而那种感觉不会那么熟悉,我也不会常常无缘无故做梦梦到你,你们一个个都在骗我。”霍于绅突然紧紧捏住暮晚的下巴,深邃的眼眸里饱含了怒焰。
“没有。”暮晚紧紧咬着唇失口否认,俨然不愿意告诉霍于绅和他之前的恩恩怨怨。
“还说没有,别把我当傻子,你和安安一见面就像仇人,要是说你们之间一点都不认识,谁会信?”霍于绅紧握着拳头,脸上都是怒焰。
“……”原来霍于绅一直都沉默不语,看着她和暮安在斗。
“告诉我,你和安安之间到底有什么纠葛?”霍于绅视线冷眯了起来,冷酷的脸宛如来自地狱的撒旦那么可怕。
“我们只是相互讨厌对方。”凝视着霍于绅,暮晚脊背冒出一阵阵冷汗,眼前的男人到底想从自己嘴里知道什么?
“是吗?真的只是这样吗?”霍于绅显然不相信暮晚的话。
“不然呢?霍总觉得我和安安小姐有什么恩怨?”暮晚反问霍于绅,她和暮安之间一切的缘由还不是因为眼前的男人?
要不是他当年害得自己上手术台,她会这么恨暮安和他吗?这一切的一切,都是眼前的霍于绅造成的。暮晚嘲讽地望着霍于绅,脸上都是苦笑。
“我想听你告诉我。”霍于绅紧紧捏住暮晚的下巴,眼神锐利望着她。
“我很讨厌她,就是这样而已。”下巴传来痛感,暮晚一阵皱眉,心想是不是自己哪里露出了破绽,让霍于绅觉察出来了?
“好,好个暮晚,我最后问你一遍,你和安安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还有保姆的鞋和衣服是不是你放在安安房间故意吓她?”暮晚一直不肯说实话,霍于绅一阵恼,真恨不得捏碎她下巴。
“不是我。”下巴的疼痛还在蔓延,额头冷汗越来越多,暮晚痛的几乎咬破了自己的唇,“霍总说话可要凭证据,霍总有证据证明我就是那个故意使坏的人?”
“哼,暮晚,我已经给过你一次机会,到时候可别说我没手下留情。”暮晚死命撑着,什么都不肯说,霍于绅一阵羞恼,用力甩开了自己的手。
他手松开的一霎,惨遭毒手的下巴终于获救,暮晚忍不住深吸了口气。霍于绅下手可真重,下巴都比他给捏歪了。
“没有什么好承认的。”暮晚拧眉应道,脸上都是不肯妥协。
她既然已经搬进了这栋别墅,她一定要坚持到最后,让暮安和霍于绅都得到应有的惩罚。
“好个暮晚,你最好别有什么把柄落在我手上。”暮晚是那么的倔强,霍于绅一阵气,眼前的女人为什么不懂低头?如果她现在认错,他一定会放她一条生路。
“我没做什么亏心事,我为什么怕落把柄?倒是霍总的堂妹安安小姐,我觉得霍总应该把心思放在她身上多查查。”暮安没准还干过什么杀人的勾当,霍于绅应该多关心她才是。暮晚内心无法平静,紧握着拳头应道霍于绅。
“安安的事我自然会操心。”暮晚这是在提醒他,还是想告诉他什么内情?
哼着,霍于绅转身离开了暮晚的别墅。
“说到底,霍于绅还是在护着暮安。”看着霍于绅盛怒的背影,暮晚跌倒在沙发上,心口像是有人拿着刀在割似的那么痛。
“暮安是他疼爱的小跟班,他没理由不护着她!算了!别多想,总有一天,会找到暮安害人的证据,亲自把她送进监狱。”甩了甩脑袋,暮晚隐忍难过的情绪转身上了楼。
日子就这般缓缓过着,自从暮晚和霍于绅吵架后,霍于绅就再也没有来过暮晚的住处。而暮晚也不再去霍于绅和暮安住的那栋别墅,就连吃饭都不来往,就这般日子过了一个星期,暮家老宅上下恢复了一片平静,再也没闹过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