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红掀开了被子,舔着烈焰红唇,扬着雪白的下巴,莺声燕语地说:“牧城,你别紧张,我是来给你看病的。”
牧城瞪大了眼睛看着她,她的笑容灿烂,就像阳光一样美好,显然没有计较前几天的事情。“陈小姐,我应该没有事的。”他抬起了半个身子,靠在了床头上,眼神直勾勾地盯着人家那个迷人的曲线,魂魄早就飞到了九霄云外。
陈红那双如鹰般明锐的眼睛扫视了病房四周,很快就把窗帘给拉上,又把灯给关闭,只剩下各种设备发出的暗光,幽暗的环境让人不再那么压抑,脸皮自然也会变得更厚。
靠!学过心理学的女人真的明白男人的心思!也更懂得怎么样去制造气氛!牧城眯着眼睛,恣意的目光在她的身上打量着,却显得有些心慌。
“牧城,上次是我错怪了你,吴少那个人真的很讨厌,还有刚才我堂哥的事情,我帮理不帮亲的,来,我给你做一个测试。”此时,陈红正扭着蛮腰,坐到了病床边上,把手搭在了牧城的手掌上。
牧城却爬了起来,与她一起坐在床边上,想看看她会不会中招。“陈小姐,我刚才被电了一下,现在腹部这里有些痛。”牧城说着,翻起了自己的衣角。
“嗯,你先把眼睛给闭上,我来感应一下你的内心,你先别动。”陈红一边说着话,一边闪动着双眼,如同暮色下一朵盛开的玫瑰花那样诱人,长长的睫毛一闪一闪的,给了牧城很大的触动。
“嗯,你们心理科的医生真有意思。”牧城闭上了眼睛,几秒钟之后,偷偷地眯开了一条缝,看到她也闭上了眼睛,这样的光线下,更有一种说不出的冲动。
“你没事的,你放松,放松,再放松,我会一直守护在你的身边……”陈红一边不断地给他做暗示,一边把手从他的掌心那里朝着手臂那里移动。
牧城愣了一秒钟,有些明白了,这就是心理学啊,中医上面就做祝由术,也叫摄魂术,这种东西,做道士的最会运用,他偷偷地笑了一下,也把另一只手打在了陈红的肩膀那里,然后大胆的向下滑动。
陈红对这个举动没有是没反应,一直是念念有词。“你保持深呼吸,放松,放松,这里是你的家,没人会伤害你……”
牧城抬起了喉结,吞咽着口水,他的手已经探入了她的胸口那里,只是觉得她这样有点烦人。因为刚才封闭了自己的丹田跟名门,时间长了,会对自己的身体不利,加上现在热血沸腾的,他不得不先疏通了自己的经络,然后把陈红搂入了怀里。
“牧城,你在干什么呀?”好事还没有开始,陈红睁开了眼睛,微微低下头,与他对视着,然后把脸转到显示屏那里,看到各项数据都恢复了正常,又说道:“牧城,你现在有什么不舒服的吗?告诉我,我会好好的为你治疗的。”
牧城摇了摇头,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一切都装得很像,他甚至怀疑,自己现在不去做演员,是不是有些浪费了。
看着陈红的侧脸,越看越美,牧城往她的脸上吻了一下,瞪大了眼睛,柔声问道:“陈小姐,我到底是得了什么病?这个病可以根治吗?”
她隐忍了片刻,看到牧城显示屏上的各项生理数据都会恢复了正常,她面带讥笑地说:“你小时候是不是受到了高压电或者雷电的伤害?”
她的目光显得冷冷淡淡,自下而上地打量着牧城,眼神连敌意都没有,刚才她认为自己已经找出了牧城的病根,判断他小时候是受过高压电的伤害,刚才被电击的时候,心里深藏着的恐惧感被激发了出来,对于心理有问题的人,不值得她去敌视。
牧城迎上她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心里就有了对付她的好主意,微微低着头,说道:“嗯,那是雷电,雷电打在树上,我们一群人都被电击了,我当时看到我身边的人死去的惨状,他们死不瞑目,好可怕啊……我很快就晕过去了,后来躺在床上挣扎了三天才能爬起来。”
“哟?没想到你也会这样啊?看不出来嘛,这么能打能杀的人连枪子都不怕,竟然那么害怕死人?你身上贴着那么多导线,不怕被电死吗?”她的双眸没有一丝怜悯,眼神犀利地瞪着他,仿佛把他当成猎物一样虐待。
牧城假装心慌地摘下所有导线,皱着眉头说:“陈小姐,这也是治疗的范围吗?
陈红的目光稍微和缓,但眼珠子转动了一下,眼中寒光又凝,双手环胸地说:我发现你这个人真的是不知天高地厚!没事你去招惹陈队长干什么?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你这样整他,你心里很舒服吗?”
她现在给牧城做出了这样的评价,他之所以那么能打能杀,那全是因为胆怯的信你给逼出来的,他不怕来硬的,就怕软的。正好,上次自己被羞辱的大仇,加上她堂哥今天的大仇,她从心眼里都瞧不起他,更想把他给折磨到死。
“陈小姐,你这是在威胁我,我要换医生,我要求让纪小姐来给我治病!”牧城毫不畏惧地看着她,因为这个女人给他留下的印象也不怎么样。
陈红摆出一副胜利在即的样子,冷冷的说:“哼!我以为你是哪路大神呢,原来也只是这么一个不入流的货色,说吧!上次的事情你应该怎么跟我道歉?”
看着她浑身凌厉的气势,牧城感到十分厌烦,一看就知道她就是想要从自己的身上拿点钱,或者之前的东西,拿去补偿她空虚的内心,他扭曲着脸部线条,轻轻地说:“陈小姐到底想怎么样?你先说。”
陈红揪着他的衣领,恶狠狠地说:“你得陪我五十万,我跟你的事情就一笔勾销,你可别忘了,你现在的病情跟陈队长的事情无关,但我已经找出了你的病根!”
“什么?五十万?”牧城瞪大了眼睛,居高临下地与她对视。“小姐,你在开玩笑吧?”
“嫌少了是吗?那就一百万好了,就这么一点钱,我要把你的病根给除了,然后帮你摆平很多麻烦,还有,陈队长的位置也是你的,这不是很划算吗?”她开出了更诱人的条件。
“我很穷啊,我哪里有这么多钱?你把我给卖了都拿不到这个数。”牧城一脸为难,故意跟她周旋着。
陈红晃了晃头,嘴角的那线条依旧是那样阴冷。“上次你不是一口唾沫就赚了五百吗?在夜店里面,很多有钱人都是这样乱花钱的,我不管理使用什么方式,总之,你一定要赔我这笔精神损失费,一百万,一分都不能少,不然的话……”她不断地暗示他,就算他去偷去抢都好,这一百万,她非要不可。
“不然你想怎么样?”牧城打断了她的话,虽然直到她也有一定的能耐,但他只是想让她再难堪一些而已。
“你可别忘了,上次你得罪的人是谁。你想知道吗。”陈红一脸神气地看着她,昂首挺胸的,嘴巴都要翘到天上了,这是那种泼妇才会有的表情。
牧城用小指头掏着耳朵,笑道:“管他是谁,反正他被我打趴下了,不服的话,你让他来找我啊,要不要再来一次?”
陈红脸色一变,冷冷地说:“你真的是自以为是,所里不知天高地厚,你还不服气?吴少是谁?你真的不长眼睛?你去问问纪云那个老家伙,打听一下市里有几个能称得上吴少的?”
“我叫牧少,不知道吴少是干什么的。”他指着自己的脸,嬉皮笑脸地告诉她,态度也非常的蛮横。
陈红知道这样吓唬他没用,晃了晃头,说道:“那好,我们等着瞧好了,我会让你跟纪老头他们从这里滚出去的。”说着,她转身准备离去。
“喂,你等等!”牧城有些急了,他还没玩过瘾呢。
“怎么?这么快就答应了?”陈红又走了回来。
牧城往她的胸口上捏了一把,轻轻地说:“陈小姐,要是你陪我睡几天的话,我会考虑给你一笔钱的,怎么样?”
陈红的脸蛋气成了猪肝色,抽动着红唇,欲言又止,丢下了这么一句。“好啊,敬酒不吃吃罚酒是吗?”说着她打开了房门。
牧城抬头一看,纪融凝她们还没有走,她正在用眼神跟陈红对持。
“纪小姐,我要求你继续给我治疗,陈小姐这都是什么破医术啊,把我身上的导线给摘了干嘛?等下我要投诉她!”牧城收腹挺胸,一只手放在背后,一只手捂着肚皮,丹田穴跟命门穴又被封住了。
纪融凝阴沉着脸,指着她说:“陈红!你要为你的行为负责!要是我的病人有什么意外,你就等着滚吧!”她走进病房,把牧城给推到床边,又给她带上了各种探测导线,看到显示屏上面的数据都跟刚才一样,转身对着没走的陈红骂道:“陈红!你看看你都做了些什么!”
“哼!这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又不是他的主治医师!”陈红丢了这么一句,垂头丧气地走了。
牧城的目光直勾勾地盯着陈红的背影,被纪融凝看到了,她一脸醋意。“你给我老实点!她刚才都对你做了些什么?”
“她说我得罪了她的亲戚,要报复我,还想让你跟你老爸从这里滚蛋!”虽然陈红的本意也是这么说,但他把话加工得更加有煽动性。
纪融凝轻轻地拍着他的脸,笑道:“怕什么!反正还有你给我挡着呢,反正你一时死不了,我想给开三天的治疗证明吧,你可别乱走,不然……”
有吃有喝有钱拿,还有美女伺候着,牧城当然愿意,激动不已地躺在病床上,说道:“那你等下得记得来巡房,不然我要回家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