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李清远,接着被众人无视,不过,眼下他却是主动走进别人视线一样,开口说,“李姑娘,要不在下给你看看?”
见李清远见缝插针一般,众人都是瞟了他一眼,见他有些尴尬的笑了笑,也就不多为难他,只见他走到李扶桑身后,在宽大的袖袍中掏出一串钢针一般的东西来,不由好奇起来。
李清远又是笑了笑,也不说话,从大小不一的钢针中取出一个最细的,拨开李扶桑脑后三千似发,拿起那精致的小锁,就将细如发丝的钢针往锁眼里捅。
众人不明觉厉,只能眼巴巴的看着他专心致志的动作,李扶桑见有办法,好过于无,除了虔诚的祈祷之外,也只能任由李清远自由发挥。
过了老半天,却也不见那小锁打开,众人都有些失望了,纷纷对李清远投去白眼,而李清远也是一脸的无奈,钢针从小到大换了四次,依旧无果,这让他不容置疑的脸上也是汗水如丝。
就当李清远第五次换了钢针,又在小锁里捅了一阵后,突然眼眸一亮,只听细碎的‘卡擦’一声,小锁应声而落,李扶桑不由脖子上一松,好一番欣喜。
苏伊诺也是一脸灼灼,对李清远这一手绝活赞叹连连,这开锁的绝活,绝对是避人耳目,逃跑开溜的必备良技!
于是兴致勃勃的对李清远说道,“李清远,你这招真是太神了,有了这招,以后再也不用妹妹给我留暗门了,清远,小远远,教教我好吧!”
望着她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里满是虔诚,李清远没来由的打了一个寒颤,却见祁磊与季曜沂一脸鄙夷的望来,明显是见了梁上君子的模样。
李清远讪讪的笑了笑,“呵呵???经商在外,货物弄丢钥匙在所难免,在所难免。”
大雨瓢泼,几人也是心大,硬是不在乎灵蛇教的报复一样,在客栈中住了两天,直到雨停了,这才准备上路。
至于,这两天里逃跑掉的灵蛇教头号倒霉蛋,这两天是不是在和教主就过年发新衣的事宜,做了深刻的探讨,以至于没时间前来报复,这些没人知道,反正两天大雨倒是让苏伊诺有些无聊。
除了没事缠着李清远,非要学他那一手开锁的绝活,以至于李清远两天都没敢出房间一步之外,苏伊诺还很好的发挥了死皮赖脸的功夫,敲诈了季曜沂出钱为她买了一身新衣服。
原本,季曜沂面对她的死缠烂打,直接横眉冷对,与新结识的祁磊开怀畅饮,聊人生,聊理想,感慨乱世,探讨武林纷争。
不得不说,祁磊却对是一个英雄豪杰,至少他正在成为英雄豪杰的路上不断前行,季曜沂听他讲述着对未来的规划,反倒是听入了神。
直到苏伊诺,用她江湖百晓生的天赋,将祁磊铁骨铮铮的一条变强之路,给打击的支离破碎之后,季曜沂不得不一边安慰祁磊让他面对现实,一边将钱随手扔给了苏伊诺,让她挥霍。
果不其然,苏伊诺真是去挥霍了,一身青色碎花长裙,穿在身上,衣袂飘飘,配合她灵动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的,还真心让季曜沂看出了一抹,不经凡尘的精灵般的既视感。
不过眼前一亮的代价甚是惨痛,季曜沂独自行走江湖不过三天,便宣告破产了。
季曜沂很无奈,感叹现实残酷,不得不和梦想破灭的祁磊一起醉生梦死,他倒真心没有苏伊诺那般厚脸皮,闲来无事,又去祸害李清远这个世代经商的富户。
至于李扶桑,两天来一直躲在房间里,不知道在干嘛,不过听苏伊诺说,她的腰上有一块很难看的胎记,这两天一直用镜子照着看。
看苏伊诺一边说,一边很神秘有带着好奇的模样,季曜沂不得不怀疑,她是不是有对所有秘密都想知道的变态思维。
季曜沂不由问她,“你是不是有什么癖好,同样都是女孩子,这也太八卦了吧?”
可苏伊诺却是一脸不以为然,说是她在房梁上打盹的时候,无意看到的,季曜沂便无语了,“谁没事去房梁上打盹,这不明显的此地无银三百两吗?偷看就偷看,还没要说是打盹!”
但凡有些脑子,也知道苏伊诺完全不会理他,摇头晃脑,甩着三千烦恼丝,便离开了,可当季曜沂看她依旧是蹑手蹑脚的去李扶桑的房间,不由一阵恶寒。
期间,大家也不尽是无聊,也知道了祁磊是出山历练,顺便去苍岩山凑凑热闹,殊途同归,不由结伴。
于是,大雨过后,一行五人,策马扬鞭,踏上了前去明月峡的道路。
又都正值弱冠之年,青春活力无极限,只有祁磊年岁大一点,不过,也就是他刚刚下山历练,不经世事一般,倒是和苏伊诺这小丫头片子一样,走到哪里都新奇,看到什么都想买,一路欢声笑语,只是公认的富户,倒了霉。
李清远虽然歇斯底里,想要对命运做最后挣扎,但一想到雨中小恶魔的身影,便向苏伊诺乖乖的交出钱包,予以妥协。
这边无人一路游山玩水,另一边,老江三人,南辕北辙直蹦苍岩山,却没有他们这般惬意,不仅要冒雨查探季曜沂与苏伊诺的行踪,还得应付追杀而来的弈月门妖孽。
说来也怪,弈月门居然十大长老尽数出动,暗器飞镖,不要钱一样直往三人身上招呼,纵使老江与年颜夕这样的老牌高手也疲于应付,更何况半路出家冒牌和尚。
三元战不出十个回合,便已经喋血,老江想要援手却无能为力,年颜夕也是战出些火气,一张绝美的容颜冰冷,一边身姿如舞,挥动袖袍抵挡暗器飞镖,一边咬牙切齿的骂起不知好歹的季曜沂与苏伊诺。
说什么,“等抓到两个小崽子,男的直接榨干,女的要好好开发,毕竟苗子不错,以后少不了祸害男人,倒是多她助力,也好一统江湖。”
老江纵使老油条一枚,但听她一口污言,也不由老脸生红。
三元虽然不知道年颜夕口中所谓‘江湖’是什么,但听见要榨干季曜沂,好似想到了那精美的画面一样,脸色酱紫,身上的伤口顿时又一大波鲜血涌出。
然而,就当弈月门想将他们赶尽杀绝的时候,其中一人却是语气沉重的说了一句,“那丫头不再这里”后,十大长老当即爱惜的收起手上的暗器,一飘身,给走了。
只留下一些虾兵蟹将,好像是专门留给年颜夕泄愤一般,年颜夕自然不会客气,有些破碎的袖袍中,手臂挥动,碰谁谁死。
只当弈月门还剩一人的时候,年颜夕却不急着杀他,一双媚眼不怀好意的望着那人,直叫那人心惊肉跳一般,拿着手里的暗器就往自己脖子上招呼。
年颜夕哪能让他得逞,轻松拍掉之后,又是盯着那人上下周身细细打量了一番,这才手臂一挥,将那人脸上的黑布扯了下来。
黑布拿在手中,年颜夕望着那人暴露在空气中的脸,却是仰天长啸一声,“当谁不知道你们是弈月门呀,大白天的还蒙面,害老娘瞎忙活,去死!”
一语落地,年颜夕直接一甩手,将那人拍了出去,那人在空中抛出一个近乎完美的弧度,直接摔在老江的脚下,望着那一脸鲜血,死不瞑目的弈月门弟子,老江一脸悲伤,大发慈悲一般,对那人说道,“下辈子,长得好看点,再来杀那老东西吧。”
三元看老江对着一个尸体说话,不由心生疑惑,拄着剑走过去在那尸体上看了一眼,只见那身材匀称的尸体,鲜血淋漓的脸上,却是被一个暗黑色的胎记,遮盖了大半个脸,上面还有几根很长的毛发,此时被鲜血粘着贴在脸上。
“是丑,而且丑的特别,也就是特别的丑!”
三元心念一过,不由望着正在走过来的年颜夕,不知为何又是想起她要榨干季曜沂的画面,不由自脚踝打了一个寒颤。
年颜夕英气的翻身上马,对面色异常的老江和三元,自红唇中挤出一个字后,便狠狠的踹了马腹,顿时,一骑绝尘,向着苍岩山飞奔而去。
“走!”
老江和三元对视一眼,各怀心思的翻身上马,追了上去。
另一边
还不知道以后将要面对年颜夕怎么怒火的两人,却是一人一骑的坐在马背上便吵了起来。
松林古道,夕阳西下,渐渐夜幕笼罩四野而来。
只见苏伊诺憋着小嘴,踹了一下马腹,来到季曜沂身边,对着他的小腿腹就是踹了一脚,见他冷目射来,苏伊诺也毫不示弱的回瞪了他一眼,愤愤不平的说道。
“刚刚让你在投宿,你偏不,现在好啦,走了这久,连一个人影都没看见,露宿山林呀!”
“你要是不愿意,就回雁塔苑没人拦着你!”
季曜沂真心不知道这个丫鬟命的‘大小姐’哪里来的这么多矫情,只当季曜沂不想住店吗?
一路走来,他早就破产了,李清远身上的钱也被苏伊诺与祁磊挥霍的差不多了,想到这里,季曜沂不由瞥了一眼身后的祁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