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门邪眼?居然还有专业名词,看来这个家政真的来头不小。
当我想问的更详细一些的时候,毛小静发了一条:忙,晚点。
好吧,毕竟应届生刚在北京工作落脚不容易,上班时间玩手机可是大过错。
不一会儿,传来敲门声,是叶家小弟的声音:“蔓婷姐姐出来吃饭了!”我有些胆颤惊心,饭好像是那个家政江一做的。
刚吃了几口,叶家弟弟手机响了,接了个电话,瞬间脸色变得惨白,没有一丝血色。我关切的问道:“阿叶,怎么了?”
他缓缓的转身看着我问:“蔓婷姐姐,你是不是一开始就知道了?”
知道什么,我有些不解,发生什么事情了?
我一脸茫然表示不理解,叶家小弟看着我表情有些奇怪,随后扭头就往外跑。
这怎么回事?我赶紧拎了包跑出去想跟着他,结果发现他的车已经开走了,为了方便起见他直接停在了别墅门口。
我赶紧去车库把车开出来,此刻发现昨天周浩然报废掉的普桑不见了,拨打叶家小弟的电话却一直占线,着急之下我打了影华的电话,她的是无人接听。
我都知道什么了,什么都不知道啊,总感觉今天事事不顺。开着车出了小区,旁边有个人朝着我挥手。我定眼一看,t恤破洞牛仔裤,是周浩然。
暂时找不到叶家弟弟,下午本来就跟他有约,而且现在叶家没人,就只有江一,我不敢回去。
周浩然坐在副驾座一脸悠然自在,指挥着我前进的方向。
七弯八拐的开到了一个小巷子后,他指挥我停车。然后潇洒走进了旁边的照相馆,我忙不迭的跟了上去。
周浩然拿着一叠东西对柜台的老板吩咐道:“洗出来,现在就要。”那是胶卷吧,什么年代了,居然还有人用胶卷匪夷所思。
我和周浩然坐在凳子上开始等待,期间无聊拿出手机却发现这里没有信号,悻悻的把手机放了回去。
没过多久,照片出来了。周浩然把那一叠照片递给我让我看,我接过照片看到第一张手就开始颤抖。
第一张照片是我爸妈,他们躺在一堆碎石上面牵着手,似乎身负重伤。第二张也是我的爸妈牵手躺着,躺的背景换了,背景黑漆漆的看不太出来是什么,但是妈妈的嘴角似乎有血渍。
第三张,是爸爸牵着一个全身通红的怪物躺在草丛中,怪物脸上长着红毛脸上就一只眼睛,眼睛紧闭。这个应该是我的妈妈……
难道这一切是真的?我小时候确实见过这种浑身通红的怪物,那时候一直以为那是在梦中,然而这……居然是真实的,周浩然说的我父母不是普通人,难道他早早就知道了?
一张一张的翻下去都是类似风格,最后一张是两个单眼的红毛怪物闭眼牵着手躺在一块冰上,身上伤痕累累皮开肉绽血迹斑斑。我的心被狠狠的揪了一下,瞬时眼泪就止不住的掉了下来。
我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对他呜咽道:“这些照片都是哪里拍的,能带我去么?”
周浩然靠近我,笑了下:“只要你活得过周一,我就实现你这个愿望,如何?”
可是我真的一刻都不想继续等待,我继续哀求他。周浩然显得不耐烦:“如果你连独自活一周的本事都没有,带你去就是寻死还拖我后腿,你自己掂量下自己有什么本事!”说完,就扔下我独自走出去。
我右手扶墙左手拿着那一叠照片,站都站不稳。泪眼婆娑的走出照相馆,发现周浩然已经没影子了。
我上车后趴在方向盘上大哭了一场,哭的自己没有力气为止。必须要活过下周一了,我会不择手段的活下去,但是我应该去哪里得到相应的力量呢?
在这个城市中似乎举目无亲,爸妈一直说他们都是孤儿,并没有其他兄弟姐妹之类的血亲。
在北京经常想这里,因为我的家我的父母在这里,然而现在……
我必须要坚强要勇敢,努力的让自己安静下来。
开着车漫无目的的在城市里逛着,一圈一圈又一圈。我掏出手机依旧没有信号,看时间都要五点了,赶紧回去吧,这辆车晚上不能呆。
我开回小区,刚走出车库,包里的手机就开始不停歇的震动。
我拿出手机看到有电话打进来,是昨天联系的那个工作室的:“喂,陆小姐啊,终于打通了啊。我现在在你们别墅啦呢,什么时候过来啊,过来的时候我们转车路费总计18呢,嘿嘿嘿。”
我皱了皱眉头:“现在就过去,你稍等。”
挂了电话发现短信提示上显示叶家他们给我打了上百个电话,还有四五个都是那个江湖骗子工作室。
我直接走回4号别墅,按了开门密码之后就进门了。发现张乐和那个出租车司机以及他的搭档在大厅坐着等我。司机一直在不礼貌的抖腿,他的搭档看上去精瘦精瘦,还戴着眼镜,斯斯文文还拎着一个工具箱。
张乐看到我后说了一句:“怎么回事,早上下午都看你还在家的,怎么客人来了你就不见了?”
我发现张乐的黑眼圈明显的重了,下眼皮几乎成乌青色了,赶稿那么辛苦熬夜真是不容易。
我笑笑:“想吃什么我们叫外卖吧。”
“不用不用,吃好了。”司机大叔和旁边的搭档连忙说道。张乐冲着我一笑:“我帮你叫外卖招待他们了,等下转账给我,总计78。好了我去忙去了。”说罢就回房间了。
我看着他们两个,简要的说明了下,甚至把三楼事情也说了。
司机大叔一脸茫然:“三楼,我没有看到有三楼啊?”
我猛然想起昨天,有个租客也是这么跟我说的。可是问题是我确实看到有楼梯通向三楼,这难道又是我能看到别人看不到么?
这时候旁边的搭档碰了司机一下,扶了下眼镜一本正经的跟我说:“陆小姐,三楼的气很强,普通人看不见但我能看见,可是我不敢贸然上去。不过要是你愿意加钱,我可以试试冒险。”
算了,我摇摇头:“那你们把这里出现的事情解决掉就行了。”
说罢我们都坐了下来等天黑,不一会儿天黑了。司机站起来去开灯,前后开了几次开不开。我意识到,很快那些东西要来了。
“咚”一声,钢琴发出了第一声悠扬深长。司机似乎有点紧张,他的搭档走近钢琴看着钢琴上上下下的自动弹奏。
随后我告诉他们看窗外,白衣黑长发人出现了,悬浮在窗外。司机一看到,就瘫痪了一般坐在地上动惮不得。
跟我之前看到的一模一样,钢琴的声音开始变得激昂,白衣人慢慢消失,水母开始从地面上出来。
这个时候司机的搭档忽然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袋子,打开袋子从里面抓了一把白色的粉末,一把撒在空中。
瞬时水母不动了,钢琴的声音戛然而止,随即在窗户外悬浮的白衣人渐渐出现了,开始悬浮飘荡。
这时那个搭档拎着工具箱穿越水母群,打开工具箱从里面拿出一个长手套套在右手。随即打开窗户,看着那个白衣人空荡荡的往窗户方向飘来的时候,一把抓住白衣人的脚,随即一用力就将白衣人拖进了屋子。
同一瞬间的事情,水母们一下子就消失,钢琴发出了最后一个音“dang”就停住了。
房间的灯陆陆续续亮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