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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凯旋归来

睿哲王后和芷萝芷蕊商议好后,就开始准备饭食。吃过晚饭,芷蕊一身轻便的装束,走出王后的宫殿。她急速前行,由于对王宫里地形熟悉,所以她曲曲弯弯地尽走小路,很快来到胡太医的居所。

进门之后,芷蕊给老人家打过招呼,又递上王后准备好的一枚人参,让他滋补身体。老人颤颤巍巍地接过人参,表达了对王后的谢意。胡太医看到芷蕊就如看到自己的小女,他高兴地让芷蕊坐下来聊天。这时,芷蕊取出来那两件衣服递到了他的手里,问:“胡太医,您帮忙闻闻这衣服上的香味是什么香?有没有毒?”

老人拿起衣服,放到鼻子上一闻,大惊失色说:“芷蕊姑娘,你从哪里得来的这些衣服?”

“老先生,您不用管哪儿来的衣服,您就说这衣服上的香味有没有毒就行啦。”

“姑娘,有没有毒要看对谁来说,对你来讲,这衣服没有毒。不过,这个制香的人手艺极高,在我之上,如果不是仔细辩认,很难认清到底是什么味道。”

“那您辨清了吗?是什么的香味?”

“我当然能辨清,除了花香果香外,还有麝香。”

“啊?!……”

当芷蕊听胡太医说那香味中有麝香时,她就全明白了。这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呢。她拿起衣服,谢过胡太医后,并嘱咐他不要给任何人提起此事,就急速赶回王后宫中,向她汇报了胡太医的鉴定结果。

睿哲王后冷冷一笑,说:“她们真是机关算尽啊,这是想让瑾瑜小产呢。那日的赏花宴饮我拒绝了,现在又出此一招,她们这是在和我们对着干。往日里,我百般照顾她们,她们竟然这么算计我,我决不能轻易饶过她们。”

芷萝芷蕊看王后真的动怒了,忙在身后替她捶捶背,揉揉肩,让她舒缓一下情绪。芷萝边揉肩边说道:“是啊,王后娘娘,您要是再心慈手软,那只能姑息养奸。”

“对,一定要治她们的罪,而且要让后宫所有人都知道事情的原委,以儆效尤。”芷蕊也说道。

“明天一早,就让高良去传旨,让端蓉和语琴禁足宫中,撤掉她们的月俸,只留一个丫头侍奉,其余人员全部撤出,我要对她们进行细细地审问。”

听王后说完,芷蕊出去找高良。这件事暂时告一段落,后宫的妃嫔知道了事情的真相,看到了端蓉和语琴的处境后,谁也不敢再有算计。特别是芳阑,心惊胆颤地整日躲在宫中,不敢出门。

日子一天天过去,没有了小人的捣乱,生活还算平静。怀胎到十个月,瑾瑜将要临盆,宫中又紧张起来。睿哲派黄太医日夜守在瑾瑜宫中,以防万一。幸好瑾瑜身强体壮,生产很顺利,可结果却不尽如人意。

瑾瑜没能像大家想象的那样诞下男婴,孩子出生后,才知道瑾瑜怀的是个女孩。睿哲稍有失望,瑾瑜很是遗憾。这个结果可乐坏了端蓉等人。

那一日,孩子出生后,端蓉宫中的贴身丫头嫣红听到消息后,马上跑回宫中去向端蓉汇报。端蓉依旧在禁足状态中,当她听到这个消息,不禁喜极而泣。她抹去泪水后,平静了一下心情,走到自己的梳妆台前,从最顶端的匣子里拿出两枚她精心收藏的玉簪。

端蓉叫过嫣红来,对她说:“红儿,你去把这两枚玉簪分别送到琴妃和阑妃处,并把这个消息告诉她们,给她们说,要坚持住,以后我们还有希望。”

嫣红领命而去,当琴妃和阑妃拿到簪子并得知消息后,也是兴奋异常,她们像地打了强心针,个个又活了过来。日上帘钩,都倦于梳头的她们,破天荒地盛妆一番,以示庆祝。不管她们怎么高兴,却也出不了宫门半步,所以,瑾瑜的小公主是安全的。

后宫风波在睿哲王后的精明管理下得以平复,前线战事在鸿熙的指挥下正在如火如荼地进行。

面对擎苍的勇猛,鸿熙不想硬碰,他想用最少最精的兵力战胜强敌,这就要靠智慧。鸿熙下令部队撤离,似乎要放弃攻城。接着又叫来副将高忠和鲍成,当初俘虏的两位管马太监离春和马德就由他们看管,鸿熙对他们的行动进行了部署,要他们回去后依计行事。

高忠和鲍成按照国王的吩咐,与文纶等谋臣详细研究了行动步骤、言语辞令,他们回到营地,已是深夜。两位将领来到关押太监的地方,看到他们似乎已经睡着,就故意坐在离他们很近的地方,小声交谈起来。

高忠压低声音对鲍成说:“我今天听说一件绝密的事情,你听说没有?”

“我一天都在忙着检训士兵,什么也没听到啊。”

“你听我说啊,现在咱们撤兵,其实是我们国王的计策。”

“哦?何以见得?”

“今天那边来了俩个人,与我们国王密谈了很久,才回去。敢情擎苍与咱们国王早有密约,如此这样,攻取瑶苑很快啦。”

“太好了,看来我们胜利在望啊。”

高忠和鲍成兴奋地谈论着此事,看似睡着的两个太监中有一个还醒着,离春偷偷地把两人的话记在心里。当高忠和鲍成离开此处回营帐睡觉后,离春又躺了一会,夜深人静之时,他悄悄起来,看守他们的士兵已在高忠和鲍成的吩咐下,故意放松了警戒。于是,离春一看门口的两个士兵都已进入梦乡,自己就悄悄地跑出了营地,向瑶苑城方向急奔而去。

太监离春跑回瑶苑城中,以发现重大军情为由请见乐宁国王。来到国王的大殿上,他把听到的事情详细讲述了一遍,乐宁国王竟对他的话深信不疑,并开始与臣子们商议如何对付为他解了京城之围的擎苍。

商议完毕,刚愎自用的乐宁国王以议饷的名义,再次召见擎苍等人。擎苍不知内情,与手下将领匆忙赶来。喘息未定,乐宁国王就质问他为什么到京后逗留不战,明明看着大军已包围都城,却不见打退进犯之敌。这事问得太过突然,出乎擎苍所料,他毫无准备,一时语塞。

乐宁国王见他无言以对,当即下令将其逮捕,交付国王卫队关押。虽然当时就有人劝谏乐宁国王,指出这种做法不妥,但他执迷不悟,依然我行我素。在大兵压境时,关押了前方主帅擎苍。当然,乐宁国王也采取一些补救措施,借以安定前线将士。他自以为聪明,但已于事无补。

跟随擎苍前去拜见国王的大将崇寿看到乐宁国王逮捕了擎苍,如五雷轰顶,不知所措。他与国王虚与委蛇,表面答应了国王要求的一切,而后,离开王宫,奔出险地,回到驻地,率领手下将士,跑回边境上的阔远小城。

擎苍下狱,他的军士闻听噩耗,顿时走散半数。趁着混乱,鸿熙命令部队进攻。瑶苑城外,无为国军队与无终国军队进行了残酷的战斗。此时,无终国诸将争相请求攻打瑶苑城。但是,鸿熙看了看那座坚固的城池,笑了笑说:“城中那个痴儿,取他易如反掌!只是其疆域辽阔,非旦夕可得。更何况得之易,守之难,我们不如富国强兵,以待天命。”

鸿熙作为国王,虑事深远,他放弃攻城,率军返回。途中连下数城,留兵据守,其余众军返回盛阳。此役鸿熙已探清无为国的虚实,为自己治定国策收集了第一手资料。

无终国军队撤走之后,乐宁国王以通虏谋叛等罪名,将率师护卫瑶苑的擎苍极其残酷地处以死刑,其家产没收,家人流放。此事影响深远,涉及到无为国的国运及未来。

鸿熙从瑶苑顺利返回盛阳,终于回到了王宫,见到了睿哲,他们肩并肩坐了下来。睿哲看着满脸征尘的夫君,泪花盈盈,深情地说:“陛下累瘦了,臣妾只恨自己是女人,无法追随陛下去征战,您鞍马劳顿,实在辛苦!”

鸿熙爱抚着她的脸颊,说:“王后在家,就是对我的最大支持。这次征战收获颇丰,开辟了通道,了解了敌情。我信心满满,定能将无为国拿下。”

睿哲听他如此说,很是高兴,她说:“您写回的每一封信,每一次军情通报我都仔细看过,臣妾每天都要在佛祖面前焚香祷告,为您祈求平安。虽然日夜揪心,但我深知您的智勇,相信您会平安胜利归来。”

鸿熙充满深情地笑着说:“正是因为有王后在宫中,前朝和后宫之事都有你打理,我才可以专心致志地打仗,也才能早日取胜返回团聚。”

睿哲听鸿熙对自己满意,开心地笑了,她幸福地说:“陛下的表扬令我倍感荣幸,我不光为您打理前朝后宫,还为您迎来了一位小公主。瑾瑜已经为您生下了一位聪明美丽的公主,还望您垂怜。”

“我看到喜报了,很高兴!”鸿熙满脸幸福地说。

“只是,瑾瑜有些担心,他知道陛下更希望她能生个男孩。”睿哲遗憾地说。

“公主也很好嘛,瑾瑜还年轻,还有希望生王子。”鸿熙笑着劝导道。

睿哲听他如此说,心中释然,她说:“陛下回来了,去看看她吧,瑾瑜很想您!而且,她一直在分析你的军情,还满有道理的,这孩子懂得事情越来越多了。”

鸿熙知道睿哲一直在用心教育瑾瑜,他也知道,很多事都是她在为瑾瑜周全。于是,鸿熙说:“王后培养有方,瑾瑜的聪明智慧加上你的谆谆教诲,我相信,有朝一日,她会成为可用之才,我这就去看她。”

睿哲深爱鸿熙,她也有女人的嫉妒之心,她渴望鸿熙时刻陪伴在自己的身边,夫妻恩爱、举案齐眉。但是,当她想起遥远的无始国时,国事的嘱托,亲人的叮咛就会回响耳边。于是,她只能催促自己的所爱之人,快去探视自己的侄女。望着鸿熙离去的背影,睿哲潸然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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