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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昨晚到现在,你们一直在一起

“张崇山的血液呈鲜红色,脏器淤血,肺水肿,是典型******中毒,而在他个体腔及胃内有苦杏仁味,我断定口服中毒。按死亡时间来看,残渍蔓延到肠尾,******倾入身体速度快肯定混合了液体。想找证据替许诗甯证明清白,我建议你去命案现场看看。说不准那有线索。”

经局长同意艾医生解剖尸体之前,得知许诗甯被扣留问话之后,阚云霆曾与局长一同去过张家。

据警务人员的汇报,张崇山谋害的当晚,餐桌上所有食物都由保姆收走了,唯独剩几瓶高仿的红酒。拿回警局的几瓶红酒里,压根没有验出******。瓶身表面,有且只有许诗甯与张崇山两人的指纹,仅存的线索均是指向许诗甯的矛头。

占据天时地利人和,从公司拐走许诗甯,骗到张家,再借许诗甯杀掉张崇山,阚云霆觉得精心设计命案栽赃给许诗甯的人,正是张岚。不过,张崇山的一切迟早都是张岚的,他想不明白张岚此番冒险的做法图什么?得让秦岭好好查查。“艾医生,多谢你的帮忙,记得待会别忘交一份尸检报告给局长。完事后自己找个酒店开房休息,费用我报销,仪器会派人给你送去。我还有事,先走了,你自便。”

“等……”

艾医生还想说几句好听的话歌颂他来着,没来得及开口,他已经离开。

保释回来的路上,车内两人沉默寡言。

阚云霆瞥了眼许诗甯倒映在前镜中忧郁的神情,打破冷寂的氛围,“怎么,还在生我的气?”脚底松了点油门,放缓车速。

“没有。”她否认,矛盾的内心,明明感激阚云霆的好,却释怀不了阚云霆与陈雯怡的纠葛,隐隐难受。低头的视线定格在双膝处,复杂沉重。

“女人就喜欢口是心非。我心里是不是喜欢你,你到现在未必还不清楚?那天你不听我解释掉头就走,有想过我的感受?还关机,你知不知道,我有多着急你。生怕你有个闪失我要后悔一辈子。”

最后一句几乎是阚云霆吼出来的,他怕激动的情绪导致开车出事,索性靠边停跟她好好理论。

“你不喜欢陈雯怡,干嘛还跟陈雯怡在办公室纠缠不清,我站门外有一会,再进去的时候,看你扛着陈雯怡出来,哪能忍?手机是张岚关的,说是让你好好反省……我这人呢,爱憎分明,你来警局说情保释我,谢了。”

她拧头望向窗外,唇角的弧度不自觉扬起,在阚云霆说有闪失他会后悔一辈子时,她心口的郁结已消失殆尽。假装闹别扭嘛,纯属玩性大起,俗话说,小别胜新婚,她离开阚云霆两天,心里很是想念。

而她这点小心思,阚云霆自然琢磨不到,听她提及张岚,顿时火冒三丈:“那心机女人能教你什么?以后别跟张岚来往,净学些不好的。你涉嫌谋杀张崇山这事,百分之百是张岚暗地里捣鬼。还有,跟陈雯怡纠缠不清这屎盆子不要往我头上扣,陈雯怡三番两次接近你,不是追求我故意激你吃醋,是喜欢你。”

喜欢!她错愕的眼睛瞪得老大,男人喜欢她可以理解,异性相吸嘛。这女人喜欢她是几个意思?简直闻所未闻。“阚云霆,我的取向你最清楚,下回少拿陈雯怡恶心我。”她回头警告,不料,阚云霆倾身向她靠来,两人眼对眼,鼻尖碰鼻尖,嘴亲嘴……

都到这份上,再不主动,还是男人?

阚云霆按住她的后脑勺,滑舌灵活撬开榴齿,粗鲁探入。湿湿的,软软的,带着甜润。身前毫无力道的抗拒,燃起他禁锢在心底深处的渴望,低声贴近她的耳垂:“小媳妇,我可是憋了好几天,你再欲拒还迎来回折腾,我憋不住就在车里做。”

“冷静点,这还是在大街上。”

话刚讲完,阚云霆覆来的吻将她淹没……

许久,她才从酥麻的感觉里回过神来,绯红的脸颊俏皮迷人,阚云霆趁她不注意,又亲了一口。

“你害羞的样子比你生气时更可爱。”

她捂着烫红的脸,迅速转移话题,“张崇山的死,你说是张岚陷害我的?她不也是嫌疑人吗?”

阚云霆应声:“话虽如此,但现场勘察的证物,旁人提供的证词均对你不利。跟我说说在张家发生的事,看能不能找到破绽,最好从我们分开到警察带走你这个时间段开始说。”

她怔了怔,忽然问:“我没有杀张崇山,你信吗?”

阚云霆伸出食指,戳着她的脑穴,“是不是傻?我不信你难不成去信张岚?眼下的问题是,不光要我信,要警察,要法官,要所有人都信你。别担心,我跟局长说过,没结案前,我会保持二十四小时跟你在一起。”

“嗯。”她点头,努力回忆那天的细节,说到张崇山讨厌吃蛋糕为此训张岚,她忍不住吐槽:“你说张崇山是不是有病,勉强他吃块生日蛋糕,有必要发那么大的火破坏吃饭的气氛?张家一点都不和谐。”

“是吗?你跟张崇山接触不深,有件事或许你不知道,张崇山患有糖尿病,吃甜品不等于要他的命?逼他吃蛋糕不发火才怪。”阚云霆弯起指头刮她的鼻梁,轻笑。

“不可能。”她拍打阚云霆的手背,“倘若张崇山有糖尿病,干嘛还喝红酒?”

“谁告诉你红酒里一定掺杂糖分?张岚跟张崇山一同生活二十多年,我一个外人都知道张崇山有糖尿病,张岚会不知道?还递蛋糕,摆明成心的。”阚云霆冷笑一番,这会,他更坚信张岚与张崇山的死,脱不了干系。

她拽着阚云霆领口第二个扣子处,斜睨的余光,跃动着愤怒的小火焰,“不说我差点忘了。还外人?张崇山亲口告诉我,你与张岚有婚约,是他的女婿。为什么瞒着我?”

“你是在妒忌?”抵在衬衣的拳头贴着胸口,很暖,阚云霆握住她的小手,十指相扣。“你的性格直率,脾气倔,说了你还会呆在别墅里跟我一起住?婚约是我爷爷跟张崇山定的,又不是我自愿的。我心里除了你之外,再容不下其他人。”

“你不能拿爱当欺瞒我的理由,你叫我一声小媳妇,是决定今后与我共度一生,无论将来遇到什么,我希望你坦诚,不要一个人扛着。”

阚云霆打心底不认可她的言论,身为男人,替自个女人遮风挡雨的本事都没有,连带着让女人受累,还算男人?简直是窝囊废。正准备纠正她的想法,一通电话扰乱思绪。

局长说,张崇山的私人账户无端多出二十亿,数目与阚华准备动工江城外的地皮从他账户上划走的一样,会这么巧?挪用公款犯法,张崇山究竟是明知故犯还是张岚暗中做手脚栽赃?不排除钱苏有参与的成分,钱苏是她的母亲,这又……

他按着忧郁的愁眉,“小媳妇,张岚真是处心积虑对付你。人命还牵扯到财产,相当棘手。”

其实,她有个办法能洗脱嫌疑,让秦岭接近张岚,套取谋害张崇山的证据。可牺牲色相使美男子这点,对秦岭很不公平。她不想像陈雯怡那般,连朋友都利用。所以,这烂到极点的办法,她在阚云霆面前只字未提。

有趣的是,阚云霆的想法与她的办法不谋而合,“我没记错的话,张岚喜欢秦岭吧,替你搜罗证据的事,交由秦岭来办。”

她犹豫不决,“秦岭用感情来迷惑张岚,会不会不太好?”

“张岚缜密筹划一切害你时,有想过对你不好吗?会看在你放弃请秦岭帮忙的份上,主动帮你洗清杀张崇山的嫌疑?弱肉强食还不懂么。你真觉得心不安,这事我跟秦岭说,等秦岭自己处理。”

话是这么说,但阚云霆非常有把握,凭他跟秦岭的关系,他的要求,秦岭绝不会推脱。打电话询问意见,无非走个过场。

“还是不麻烦秦岭吧。”她是女人,比较敏感。

眼下的情况,秦岭若是答应帮她,意味着在秦岭心里,她比张岚重要,这不会很怪异吗?不帮吧,她洗刷嫌疑的证据,没着落。方便接近张岚、能让张岚毫无戒备的人,唯独秦岭。

“没事。”阚云霆径直拨过去,嘟了半分钟,才接通:“在干嘛,怎么这么久。”

“在酒吧。有点吵,没听到。”

纷杂的音乐影响到他耳麦里的声音,他按住另一只耳朵的耳膜,问:“你不是戒掉去酒吧放纵的习惯吗?怎么,有心事?”

“没,是张岚拉我来的。”

阚云霆有点兴奋:“别说从昨晚到现在,你们一直在一起。”言外之意,秦岭把张岚睡了。

秦岭哪想到阚云霆理解到这层含义,本来凌晨挂完阚云霆找到许诗甯的那通电话后打算回去,哪知张岚闹自杀,说要陪张崇山一起死,他怕张岚情绪失控真出事,便留下来陪着。结果,去酒吧买醉解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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