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泽,我不得不说你几句,王悦虽然跟你有娃娃亲,但是,从今天开始,这桩婚事就没了。以后,别再招惹王悦,也别再招惹孙冰,听到了吗?”侯禹面色沉重的坐在沙发里,点上了一根烟,叹了口气。
侯家的三口,为了王老爷子的金婚远道而来,在附近住了家高级酒店。
父子两人从宴会出来——更确切的说,是被赶出来——之后,就前后回了酒店。
侯志泽气不过,一直在房间里大发脾气。侯禹心里火气也不小,见儿子一点都不懂事,更是满心的无奈。
“爸,你今天是怎么了,不帮我出头也就罢了,怎么还打我?”侯志泽到现在还满腹委屈,无法释怀。
“你听我一句话,不要为了一个女人就去招惹孙冰这个人,他不是好惹的。”侯禹闷头抽着烟,低声说。
侯志泽一愣,他对父亲的这点了解还是有的。侯禹其人,那是出了名的飞扬跋扈,天不怕地不怕,就连长辈都不放在眼里。
可是孙冰不过是个二十多岁的男人而已,有什么的,能让侯禹这么忌惮他?
“爸,您是怕了那孙冰吗?他不过就是能打而已,我们手底下那么多打手,十个不行就二十个,二十个不行就五十个,还愁搞不死他?”侯志泽不解,他觉得打架本来就有输赢,他自己也不是打架的好手,被揍了就找人再揍回来不就得了。
侯禹可不这么看,他所怕的,不是孙冰给他的那一个耳光,而是孙冰扇他耳光时那恶狠狠的眼神。
那个眼神如同猛兽一般,毫无畏惧,令人浑身颤栗,丝毫不敢反抗。
是不过是二十岁出头的年轻人啊,竟然有这样令人恐惧的威慑力,侯禹心想,这人城府之深,难以捉摸,还是不惹为妙。
“你听见我说的话了吗?要是再让我知道你去招惹孙冰,看我不打断你的腿!”侯禹严厉的说,对侯志泽下了最后通牒。
他心里怕,怕侯志泽惹了孙冰,孙冰把账一并记到他们侯家的头上。万一孙冰真的下了狠手,搞了他侯家的企业,到时候,再说什么都晚了。
“哦,知道了。”侯志泽闷闷不乐的答应,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用力甩上了门。
“喂?七叔,我是侯志泽。嗯,那天您给我派来的保镖也太不给力了,竟然全军覆没,我太没面子了。”侯志泽虽然嘴上答应,心里却一万个不乐意,进了房间就开始打电话。
“这次是七叔不好,这些人管教不严,太给我丢脸了。志泽啊,你要是还有什么用得着七叔的地方,尽管说,七叔就当给你赔礼道歉了。”电话那头的七叔说道。
七叔是侯禹的老朋友了,当年侯禹曾经服过兵役,两个人是战友。在一次拉练的过程中,七叔一个疏忽出了意外,被野兽咬伤,差点丧命。当时多亏是侯禹当机立断开了枪,把七叔从野兽口中救了出来,捡回一条命。
侯禹对于七叔,是救命恩人,两人也算生死之交了。退役之后,侯禹下海经商,大捞一笔,而七叔一直混的不顺,后来就给侯禹做了保镖,带着一个保镖队,也算是拾起了老本行。
七叔对于侯志泽,是从小就宠着,有求必应。所以当侯志泽让七叔派保镖队给自己的时候,七叔毫不犹豫。
这次来参加王老的金婚,七叔也跟了来。趁着侯家三口去参加典礼的功夫,去附近闲逛了一番。接到电话的时候,正在回酒店的出租车上。
“七叔,打伤兄弟们的那小子叫孙冰,他不光打了我们的人,连我未婚妻都抢走了。夺妻之恨必须要报,您帮我出个主意,我要搞死他。”侯志泽咬牙切齿的说。
“孙冰?这人我好像听说过,好像搞了个养殖场吧,养了些稀奇古怪的猛犸象什么的,有点小名气。”七叔若有所思的说道。
“养殖场?您确定?那我们就把他的养殖场毁了吧,让他尝尝失去重要的东西的滋味。”侯志泽立刻想出了整孙冰的点子,恨不得立刻就让孙冰一败涂地。
“行,志泽的事,七叔一定帮忙。我这就快到酒店了,等会儿过去找你。”七叔说道。
侯志泽已经等不及了,穿好衣服就冲出了房间,去跟七叔汇合了。
“不是让你等我吗,怎么还出来了?”七叔一进酒店大堂,就看到侯志泽坐在一边的沙发上,东张西望着。
“我想到个好主意,七叔你一定要帮我。”侯志泽兴高采烈的开口。
“行,你想怎么办,七叔肯定尽快给你办好。”七叔拍了拍胸脯保证道。
“您不是说孙冰开了个养殖场吗,我们就从他养殖场下手。他那里总不可能二十四小时有人盯着吧?我们就趁晚上没人的时候,把他养的那些猛犸象什么的,全都搞死,到时候,他就算是神仙,也无能为力咯。”侯志泽为自己的阴谋诡计自鸣得意着。
“不过,既然养的是些稀罕物,养殖场肯定不是那么容易进去的。而且,就算我们顺利进去了,也会留下些痕迹。你说的这个人,这么厉害,肯定也诡计多端,早晚把我们查出来。七叔倒是不怕背锅,万一孙冰记恨上了你,那可就得不偿失了。”姜还是老的辣,七叔考虑的比侯志泽全面多了,他觉得破坏养殖场这么大的动作,很难不被查出来。
“那我们就雇人去做,到时候就算查也查不到我们头上。”侯志泽说道。
“志泽,我不是不想帮你啊。可是你想,万一雇佣的那个人被抓住了,到时候还是会把你供出来。”七叔摇了摇头,觉得风险太大了。
“不,我觉得只有这个方法是最为可行的。我想好了,我们就匿名跟打手联系,就算是碰面商议,我们也伪装好,他们就不会知道我们的身份。到时候,孙冰去查,也只是那些打手背锅,他绝对查不到是我们干的。”侯志泽自信满满的说,觉得自己的计划万无一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