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冰啊,我都不知道要怎么感谢你才好。”王老爷子拉着孙冰的手,久久不肯放下。
“爷爷,您不用感谢我,这是我作为晚辈应该做的。您啊,只要答应王悦嫁给我,我就知足了。”孙冰笑着说,能够让老爷子返老还童,他心中也是极有成就感。
“这还用说吗,你有这么大的本事,我们家悦悦跟了你,是福气啊!”王老爷子没有二话,他对孙冰那是一百个满意,自然是认准了孙冰这个孙女婿。
“谢谢爷爷!”孙冰乐开了花。
“我的天,真的假的,这不会是在做什么真人秀或者拍电影吧?怎么可能返老还童呢?”
“就算是拍电影,也得有个换装的时间吧,还真是神了。我还以为这小子是个骗子呢,没想到还真是个神人。”
“王老爷子真好福气啊,有这样的孙女婿,要是我也能返老还童就好了。”
现场围观群众亲眼看到了两个老人瞬间变成三十岁的样子之后,舆论立刻一边倒的偏向了孙冰,把孙冰看的神乎其神。
而侯志泽现在是彻底没了话,他刚才对孙冰的奚落已经全部打在了自己脸上,就连他送出去的礼物百年人参,给他带来的也只有尴尬而已。
大补?有什么用?能比得上返老还童吗?
侯志泽站在一边,窘迫的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他一心盼着能有人来给他解个围,万一孙冰趁此时给他个没脸,他就真的呆不下去了。
正想着,解围的人还真就来了。
“老爷子,呃,侯禹来了。”一个晚辈贴在王老爷子耳边说,“老爷子”一叫出口,他犹豫了一下,觉得好像这个称呼不太合适了。
“哦?好,等我换身衣服,我去迎接一下吧。”王老爷子扯了扯身上有些小的衣服,觉得不太体面,说道。
不一会儿,王老爷子换好了衣服,带着一票晚辈,出去迎接侯禹了。
侯禹就是侯志泽那个狂妄至极的老爸,虽然是个人渣,但是在众亲戚中,地位还是很高的。侯禹手上有三家公司和一家工厂,也算是个成功人士,王老爷子对他还算是有所青睐的。
“小侯,好久不见了,近来怎么样?”王老爷子热情的迎上去,握住了侯禹的手。
“你……你是……”侯禹一脸不解的神色,面前这个比自己还要年轻的男人,看上去有些面熟,但是又觉得不认识。
“哦,我年轻的时候你还太小,没见过,认不出来情有可原,我是王在中啊。”王老爷子笑了笑说。
“老……老爷子?”侯禹完全没反应过来,懵在当场。
“说了你可能也不相信,我吃了补品之后就年轻了不少,你就当我是整了容拉了皮吧。”王老爷子哈哈大笑,这事儿解释起来确实费劲,他也干脆不做解释。
“嗨,吓我一跳。行了,先祝老爷子金婚愉快,我给您带了大礼,咱们进去吧。”侯禹不愧是在亲戚中享有了多年崇高地位的人,在王老爷子面前一点都没有晚辈的样子。
“请吧。”王老爷子也是习惯了侯禹这副态度,没放在心上。
“老爷子,我今天过来还是有个要事要跟你商量的。侯志泽那孩子和王悦的婚事,还需要您给做个主啊。”侯禹毫不客气,开门见山就提了两家的婚事。
“婚事?悦悦的?”王老爷子一怔,有点茫然。
事情已经过去快二十年了,王老爷子也是有些老糊涂了,这么久远的事情,几乎已经不记得了。这时候侯禹这么一提,他还有点吃惊。
“老爷子,您该不会是忘了吧?我们家志泽两岁的时候,咱们聚在一块,您不是当着大家的面说了,要把王悦指婚给志泽吗,然后就定下了娃娃亲。当时可是很多亲戚都看着呢,您可不能赖帐啊。”侯禹见王老爷子一脸茫然,有点着急,赶紧翻出陈年旧事。
“哦,我有点印象,好像是有这么回事。”王老爷子想了半天,恍然大悟,依稀回忆起了当年的一些事情。
“您看,志泽也不小了,王悦也到了嫁人的年纪了。趁着您这金婚,给做个主,把这事儿定了,也算是沾您个喜气,回头我们就把婚事办了。”侯禹说道。
“这婚事啊,恐怕是不行了。”王老爷子摇了摇头,有些为难的说。
“不行了?什么意思?您要反悔吗?”侯禹眼一瞪,急了。
“哎,说来话长啊。悦悦好像不太乐意这门回事,有喜欢的人了,我这当爷爷的,也不能逼着宝贝孙女嫁人不是。”王老爷子说的很委婉。
一方面,老爷子不太想得罪侯禹;另一方面,这娃娃亲毕竟是他亲自定下的,现在说反悔,实在说不过去。最后,王老爷子只好含蓄的说了王悦不太乐意,心想侯禹要是知趣,也就不会再提了。
可侯禹不是省油的灯,他今天来的目的,就是要让老爷子做主,先把王悦和孙冰拆散了,再把王悦许给侯志泽,他当即强硬的说:“老爷子,您这么大年纪了。说话不能不算数。当年您怎么就没考虑王悦乐不乐意呢?以前不考虑,现在也不用考虑。您就别多想了,王悦做了我们侯家的媳妇,肯定是享福的。”
“小侯你不能这么说,正是因为我年纪大了,才看的明白了。孩子们的婚事,不能由老一辈擅自决定,要他们自己来决定。尊重孩子们自己的意见,才是我们做长辈的对孩子最大的疼爱啊。”王老爷子人年轻了,但内心岁月的积淀还在,一番话铿锵有力,令人无法反驳。
正常人无法反驳的事,他侯禹都能反驳。
“您要这么说,我还就不能跟您客气了。志泽说了,他挺喜欢王悦的,我这个当爹的,最重要的任务就是给儿子娶到一个称心如意的媳妇。所以,今天王悦是愿意也得嫁不愿意也得嫁。我说的话,谁敢反对?”侯禹气焰嚣张,把大家对他的尊重和包容当成了猖獗的资本,还真以为都把他捧到天上去了。
“您说这话也不怕闪了腰,我反对,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