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在凤家人的手里也看到过这样标记的瓷瓶,你跟了我祖父姓江,自然不知你原来的姓氏,我还以为你是凤家之人。”江易将手里的瓷瓶收了起来,看向穆澜说道。
穆澜勾唇一笑,“我自然不是凤家之人,他们不过跟我有渊源,自然是相识凤家,不知道大少爷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江易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的思绪,只是摇摇头,“你受了伤便去休息吧,晚上父亲回来,祖母说要宴请你,还妄你定要前来。”
穆澜点点头,江御监回来自然是要前去见面的,不然怎么能跟江老太太说出去的事情呢!
“好好休息~!”江易神色复杂的看了她一眼,转身走了出去。
穆澜看着神色古怪的江易,无奈的摇摇头,她真的无法这些面无表情的人想些什么,什么事情都藏在心里,有点小情绪别人都无法发觉。
天渐渐的黑了下来,穆澜休息好之后换上药打开门就让小丫鬟派人抬个软轿过来,她这小身板明日还得出去,今日就得好好的休息一番。
很快,穆澜就被抬着进入了江老太太的住院。
因为还处于江老太爷的孝期,外面还挂着白色的纱幔,丫鬟跟仆人的身上全都穿着孝服,就连前来迎穆澜的江二少江溪也都是一身的素净。
“江穆,你最近去哪里了啊,怎么都没有看到你,问小丫鬟,只是说你出去了,连去哪里也不知道,这么不守责的就该撵了出去,听说你受伤了,有没有很严重?”
江溪看了看穆澜手腕包扎的,又四处看了看想找一找有没有其他的伤口
穆澜淡淡一笑,“真是劳烦二少担心了,我的伤还行,只不过我的小丫鬟能不能不撵出去,她照顾的还是很不错的!”
江溪爽朗一笑,“你觉着好就行,快,我父亲已经在里面等着你了,你快点进来!”
穆澜两三步的走了进去,就看见高堂之上,左边坐着江老太太,右边坐着一个两鬓有些发白的中年男人,脸色有些严肃。
“江穆见过江医监。”穆澜躬着身作揖。
江大老爷面上依旧是严肃,唯有眼睛里带着一些笑意,行了一个平辈的揖“快些让我看看父亲的弟子,竟然是这般的年轻,跟小二差不离的年纪吧?”
江溪摸了摸鼻子,嘿嘿一笑,“父亲说的是啊,江穆可比我还小一岁的,当初他说是祖父的弟子都没人敢相信。”
“放肆,怎可直呼其名。爹的弟子就是你们的师叔,不可随意乱称其名!”江医监那精明的眼睛用力的瞪着江溪,怒次道。
之前是没见过江医监,他们也不敢胡乱称呼,毕竟这么小的一个师叔,也喊不出口啊!
“江师叔即使再小也是我等的师叔,二弟且不要再胡闹了!”江易原本是坐在左侧的位置,将位置让给了穆澜,将江溪朝后推了一个位置,他则坐在了江溪原本的位置。
穆澜朝着江溪笑了笑,“小师侄还是很得我心的,江师兄别太过于斥责了!”
“小穆啊,你怎么受伤了啊?是不是碰到了什么事情?”江老太太见几人聊了一番,这才出声问道。
穆澜摇摇头,“只不过是遇到了一些事情为救人才导致旧伤复发的,师母您不用担心!”
说着转了转自己的右边手腕。
“你右手有旧伤?难道你竟然是用左手诊脉的吗?”江老太太好奇的问。
穆澜点点头,“早前从悬崖上摔下来,所以摔断了,幸好师父相救,慢慢的将我的手养了回来,只能做一些基本的事情,稍微用力便会旧伤复发,所以我便用了左手。”
她没有任何的隐瞒,只是将江郎中如何给她解毒以及治疗断了的手仔细的讲了出来,听的大老爷忍不住的点头,“还是爹对医术的把握更加的精妙啊,行万里路低过读万卷书啊!”
江老太太想着自己死在异乡的相公就忍不住拿着帕子擦着眼泪,“这老头子为了他师父行走了十多年了,可算是了却心愿了,临了还有了这么一个好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