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神情有些恍惚,因为她发现,自己在他家人面前,连一个自我介绍都说不出来。
向清欢苦涩地勾了勾唇角,此时此刻觉得自己就是一个笑话,但是想到肚子里的孩子,她必须要放手一搏!
“爷爷,您好,我是冷冽未来的妻子。”
听见她的自我介绍,冷雄这才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这一眼里包含着无限的嫌弃。
“未来的妻子?”
冷雄那双精明的眼睛微微眯起。
“是的。”
向清欢鼓起勇气,若换做是以前,她一定不会这么坚定,但是为了孩子!
她的一个“是”,让正在摆放茶杯的中年女人一顿。
在这里工作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看见和听见敢和老爷子对视的女孩儿,想来,冷家可能要风起云涌一番了。
“你觉得你有什么资格和他在一起?他是冷氏集团的继承人,你呢?”
一句话将向清欢堵住,她的心里也不是一番滋味,老爷子说的没错。
“我……爷爷……”
“不要叫我爷爷,你没有资格!”
语气里涌出一股怒火,看似就要燃烧到她。
向清欢垂下头,不再言语。
许久,见她无话,冷雄才继续说,“我可以给你一张支票,这上面的数字任你填,但是,有一点,你必须离开他!”
管家沈荣将一张支票放在向清欢面前,顺带也留下了一支笔。这样的事情他看多了也就没觉得有什么稀奇的。
向清欢冷冷一笑,刚才她还觉得自己是个笑话。可是现在,她却觉得这里的人,才是真真正正的笑话!
这种豪门狗血剧情也能在她的生命里上演,这算不算是幸运?
“值多少钱?”
向清欢冷不丁的问,而冷雄一时之间没听清。
“你说什么?”
“我说,您觉得,冷氏集团的继承人值多少钱?”
向清欢忽然之间没了紧张和害怕,她站起身来,直视着冷雄,笑笑到。
“果然是为了钱。”
冷雄冷笑,他还以为这个女人有什么不同,看来,也没什么不同,只不过是比那些挤破头送到冷冽床上却连他人都见不到的女人会幸运一些。
“还是,您觉得,我肚子里的孩子,值多少钱?”
向清欢垂下眼皮,伸手去抚摸自己的腹部,露出一抹笑,这样的笑容让别人都看不清是什么意思。
冷雄和沈荣俩人同时怔住,她怀孕了?
不过很快,冷雄又恢复了往常的神情,他这一生看得太多,这样动作快的无非是在外面怀了哪个野男人的孩子,而现在跑来这边说她怀孕了。
“你肚子里的孩子不值钱。”
一句话否决了她,“因为他不是我冷家的血脉!”
向清欢也同时惊讶,这样的豪门,她才真真正正见识到有多么冷血无情。
“那我无话可说。”
话音刚落,向清欢就起身,准备往外走去。
“说吧,你想要多少,这样不就是为了多要点钱吗?好吧,孩子生下来,如果是我冷家的,我冷家会承认。”
“不用了。”
这样的地方,简直就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狱,这些人就是魔鬼。
放任向清欢离开,一道人影走了出来。
“就这样让她走了,不怕冷冽回来吗?”
沈荣在这个时候开口,“无妨。”
他跟随老爷子上楼,留在楼下的男人正是向清欢怎么也想不到的的人,林子墨!
向清欢离开老宅之后,感觉到自己前面的路一片黑暗,
她不敢过多停留,生怕有人会再度朝自己的孩子下手。
她乘上车,去找了黎颖。
向清欢不敢回到别墅区,也不想要看着冷冷的房子发呆。
她将今天发生的事情全部告诉了黎颖,她认识她并不久,她们就已经是很好的朋友。
之所以认识黎颖,是因为她在冷氏集团某个不起眼的职位上工作,也算是机缘巧合,二人认识,也因为向清欢的关系,她在冷氏得以喘口气。
她的位置是备受打压的,可向清欢却经常来冷氏集团找她,一来二去,也有人猜测向清欢是什么高层包养的小三,对她自然表面装的客气。
黎颖的职位不足以见公司的大boss,却也有幸见过几次,她听说之后,嚷嚷着要去找冷冽,可是在向清欢的提醒下,她才记起来,冷总已经去国外出差了。
“那你现在我这里住下吧,你一个人,也不方便。”
目光下移到向清欢的腹部。
黎颖说的并没有错,向清欢就这样在黎颖这里暂住了下来。
她也没有想到,她躲着,灾厄依然会找上她。
那是一个月之后的一天,依旧没有冷冽的消息,她也因为食不下寝不安而消瘦许多,本就娇小单薄的人儿,更加弱不禁风。
“叮咚!”
以为是黎颖太马虎没有拿钥匙,向清欢从座椅上起来去开门,看见的是一个根本不该出现在这种地方的女孩。
她全身上下都是名牌,脸上也画了淡妆,走进来时还一脸嫌弃。
“这是,贫民窟吧?”
第一句话就是这个,向清欢以为她走错了,便说,“是贫民窟,那就出去。”
看着这样的人,她没办法有什么好脸色,因为她会想起,在老宅的种种。
只见这位放下一张支票,重复了一句一个月之前的话。
“填吧,填完我就走。”
全身上下无一处不彰显贵气,一看就知道她身家背景不凡。
“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请你出去吧!”
向清欢不想多说,直言让她出去,可是她却没有动作,也没有丝毫要离开的意思。
“填还是不填,如果不填,那么下次来找你的就不是我了。”
“哦,你走不走?”
向清欢态度冷漠,依旧站在门口,催促着让她离开,她不认识这个人,也不知道有什么好说的。
“那好,我最后说一句话。”
“你说。”
“我,才是冽哥哥的未婚妻,是他未来的妻子。”
几乎是一个重磅炸弹,向清欢等来的不是冷冽,而是一个口口声声说即将要和他结婚的女人。
向清欢垂下眼皮,没有多说。
“出去。”
“砰!”
人走,门也被重重地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