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真的有黑白无常呢,不过跟人口中诉说的不太一样,竟是一黑衣,一白衣的两个帅哥。白衣帅哥从绯月尸体中拉出灵魂说:“走吧,阎王大人要见你。”
绯月有些兴奋的大叫:“我死了?真的死了?你们是黑白无常?真的有地府?哇,太好了!”
黑白帅哥傻了,人死后都是哭哭啼啼的,怎么今天遇到一个怪胎,死了还这么兴奋。走过混沌的鬼路,他们来到阎王殿。
阎王殿除了阴森一点没什么特别,就像电视里古装剧中的公堂。阎王大人……异常威武,正用一双精光四射的凤目看着绯月。
“你本不该死,为何自甘放弃生命?”阎王大人低声问道,声音威严肃穆,看着眼前的女子,美则美矣,就是眼睛里看不到未来,一片空洞。
“请问阎王大人,去年死的日明在何处?”绯月忘记下跪,急急问道。
“他……没死,灵魂被送回本尊了。”阎王大人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实话,讲述了日明的身世。
绯月一下懵了,什么?日明没死?阎王说他本不该死,都是因为遇到了她才启动了命盘,使其堕入死劫。
原来日明是天煞孤星,注定一生孤老,自己此生命格是与“天煞孤星”并肩的“杀破狼”。如果不是遇到自己,他这世应安稳幸福,这可是他在佛祖面前苦苦求了千年才得来的。结果遇到了自己,使其重新堕入命劫……
绯月大怒,忽然红光一闪,她手中出现一把圆月弯刀,刀身二尺,呈弯月状,因长年饮血通体血红。
阎王大人瞄了一眼弯刀,又看了一下绯月额前出现的一血红弯月和她血红的眼睛吞了口口水说道:“你本不该死,这样吧,我帮你找个身体借尸还魂吧。”
绯月笑笑,诧异的看了眼手中血红的弯刀说道:“告诉我,日明在哪?我要去找他。”
阎王大人面露难色,沉吟半响说道:“他已经重生了,你……”看见绯月晃了晃手中因嗜血而变得暗红的弯刀他闭上了嘴。
“我要去找他,送我去。”表情大有你不答应我就拆了你的阎王殿之势。
“为何?你可知,在北宋,他是展昭,一个命运多劫的男子。况且他命定之妻是丁月华?”阎王大人偷偷抹把汗。
“我知道,我只想做他身边的一颗小星,守护着他,我要他幸福,这是……我欠他的……”绯月眼神黯淡,喃喃自语。
“不做夫妻也行?”偷瞄……
“行,只要能看见他。”手中的弯刀又狠狠攥了一下。
“不做人也行?”继续偷瞄……
“行,只要能守护他。”倾国倾城的美颜上多出一丝妖媚的笑容。
“真的什么样儿都行?”再继续偷瞄……
“行,在他身边就行。”圆月弯刀不着痕迹的向上提了提。
“唉……痴儿……你去吧……”月老不知何时出现,他向阎王大人点了一下头便带走绯月。阎王大人重重舒了口气,姑奶奶,可走了。
绯月看着这个仙风道骨的老头问道:“你是?”
月老笑道:“我是月老,来助你一臂之力的。我给你三次机会,也就是你可以重生三次。你可以用这三次来帮那天煞孤星抵抗死劫,不过……三次过后你就再也无法做人了。你可愿意?”
绯月抬了一下手,举起圆月弯刀说:“这是什么?突然就出现了。”
月老摸着胡子笑了笑说:“这是上古的神器噬魂勾月,专门用来斩杀妖魔的,它现在已经认你为主所以你现在已经不是人了,将来成仙或成魔就看你的心中所向何处。”
“我不是人?”绯月的声音提高了八度。
“去吧,你再磨蹭那天煞孤星就老死了,现在去,他正是多劫多难之时,需要你的帮助。”月老指着前方云雾缭绕的水池说道:“跳下去。”
绯月毫不犹豫的跳入云池……月老看着她离去的身影喃喃自语道:“就看那天煞孤星的造化了,希望这颗异星能改变他这孤老的宿命……”
阎王殿里……
“啊,大人,您为什么……”白帅哥惊讶的问,但看到阎王大人严肃的脸立即把后面的话吞进去。
“唉,此女身上有异宝,我奈何不了她呀。如果我刚才说个不字,她绝对会拆了这阎王殿。以后她如果回来,你们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别得罪她,如果有需要你们帮忙的就帮,尽量不要拘了她的魂魄。”阎王大人语重心长的说道。
堂下黑白帅哥对望了一眼,忽觉后脊发凉,心中不由得颤了一下,同时想:”希望不要再见到她,魔女啊!”
“唔……疼……”来时匆忙,忘记问有没有辣椒吃了。
“等等,我好想听到那臭丫头的声音了。”
“不可能,她和大哥都吃了砒霜,不会醒了,咱俩快走吧,不然被村长抓到就要浸猪笼的。你可是我大嫂,为了你我把亲大哥都给杀了啊。”
“好了好了,快走吧,一会儿放把火,把这里烧了,还好那死鬼带回来不少银子,够咱俩去京城吃喝一辈子了。”
一阵脚步声过后,屋外窜起火苗,绯月动了一下身体,胃部灼痛。砒霜?这个身体是吃砒霜死的啊,难怪了。咦?手怎么这么小?靠,月老,你没说这个身体是个十来岁的小孩啊!算了,既来之则安之。推了一把身边躺着的男子,他已经死了,看这房间不大,却很精致,应该是个富户。可惜老婆红杏出墙跟小叔子有一腿,死的还真冤。
绯月挣扎着起身,把花瓶中的水倒在身上爬出窗外,门口全是火,出不去了。好不容易爬到院子便听见外面有人大喊:“救火啊,王大家着火了。”
“呀,这不是小月吗?快快,带走,不知道她爹出来没有。”
……
睁开眼,发现自己在一所草房内。
“你醒啦,我说小月啊,你还真命大,爬了出来,可惜你爹他……”床边坐着一个胖大嫂,慈眉善目的,正哽咽着抹泪。她心中叹道:“可怜的孩子,都吓傻了,瞧这眼睛,一点神都没有,可怜呦!”
“你是?……”绯月发现自己的声音嘶哑,是吃了砒霜的后遗症吧。
“哎呀,小月,你不记得李婶子了?”李婶子看见绯月一脸茫然痛心的说:“瞧这孩子,吓傻了。我是你家的邻居,夫家姓李,你以前总是来我家买豆花,天天李大婶、李大婶的叫。”
“我不记得了,我是谁?”绯月只好装傻。
李大婶端过来一碗稀粥说:“小月,先吃点。唉,你爹是这里的商人,做绸缎生意的,人可好了,总是把布料便宜的卖给邻居。哦,对了,你一定不记得你爹叫什么了,你爹叫王大,你叫王小月。你娘死得早,是你爹把你拉扯大的。去年娶了邻村张家的姑娘,张翠华续弦。对了,张翠华呢,我们灭了火只看见你爹的尸体……”这女人真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