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
仿佛如陨落流星的娇弱身形,终于被南宫雁稳稳的接入怀中。
如此,每一个幽蓝舵弟子紧绷的心也终于放了下来。
“灵儿还好吗?”
初次怀抱这具娇弱的身躯,南宫雁原本冰冷的脸上却是出现了两抹不自然的红晕。在抱上蓝灵儿的刹那,他的心竟是颤的让他感到瞬间失常。
当初,她救了他,那个时候他便发誓要照顾她一辈子。
“还好……还好!”
蓝灵儿努力使得自己与南宫雁紧贴在一起的身体,距离的远一点。
第一次距离南宫雁如此之近,除了微微的尴尬,蓝灵儿却还从南宫雁的身上感觉到了让自己莫名心安的安全感。
“你的唇……”
看到蓝灵儿那破伤的樱唇,想起刚刚凌南将她强压在身下的场景,南宫雁的心便难受的痉挛起来。
一双永远都如冰霜般的眸底在此时渡上些许痛色,南宫雁突兀的伸出手,则要把蓝灵儿唇上那抹嫣红的血渍给擦拭掉。
只因,那血渍中有其他男人的味道。
“南宫,你的胳膊是否无碍?”
原本诡异的气氛却被蓝灵儿一声关切的询问刻意打断。而说话间,两人的身形已经顺利落地。
“大娘,带南宫去包扎一下。”
如一只光滑的鱼儿,蓝灵儿在一瞬间迅速脱离南宫的怀抱,且对着身边的肖岚吩咐道。
“哎呀,灵儿可好?”
看到蓝灵儿安全着陆,一袭玄色袍服的苏子洛则迅速跑到蓝灵儿的身边,关切的拉起她的手,将她的周身那是一通仔细的查看。
而他那绝美妖娆的阴柔俊颜上,则是饱含着说不出的怜惜。
“哼,凉莫尘在此发誓:早晚有一天,一定要把这个王六碎尸万段!”
而凉莫尘一双原本浓如刷漆的剑眉皱的更深,一双拳头的十指关节更是被他攥的咯咯作响。
望着被众人围在正中央的蓝灵儿,南宫雁那半举在空中的大手则是宛如僵硬了一般空空的半举在哪里,最终有些气馁的垂了下来。
与此同时,被金雕救走的凌南也已安全着陆。
“王,剑翎已被上了金创药,七日后,便无大碍。”
为金雕上了药,常年被派驻在王府的御医——浅谈,很快离去。
“剑翎,本王让你受苦了。”
望着剑翎那结了血痂的翼翅,凌南的胸口宛如被谁凭空挖去了一块肉,虽是剑翎受伤,可是却是痛在他身。
“呱——”
似乎看出了主人的担心,金雕虚弱的“呱”了一声,而后将其硕大的身形向凌南的身边弱弱的靠了靠。
“蓝灵儿,咱们走着瞧!”
金雕越是如此体谅主人,凌南对蓝灵儿便是越发恼的咬牙切齿。
“王,听说您回来了。”
正在懊恼,却听门外传来一声令人骨头****的甜腻嗓音,随之便有一抹身着大红百褶拖地长裙的窈窕身影,向凌南的房间婀娜走来。
往日看到薛蕊,凌南都会纨绔一笑,迎上前去。
然而今天看到薛蕊,凌南却是越发的烦躁。
“咚——”
自臂膀中的一道劲风吹过,随着耳边“咚”的一声闷响,凌南便毫不客气的将薛蕊拒之门外。
无辜吃了闭门羹,薛蕊一收脸上的春风笑意,气的双脚狠狠的跺地。
“四王妃,王今儿个心情不爽,您还是早些回去吧。”
武闯迎上前来,恭敬的对薛蕊说道。
“哼,今儿个他是不是又去那怡红院喝了花酒?这刚一回来,就给我甩脸子看。”
薛蕊狠狠的瞪了武闯一眼,不悦的嘟囔道。
只是这种抱怨的话,她也只是敢在武闯的面前嘟囔两句罢了。
要知道,自己就是凌南一时兴起从怡红院抱回了王府的一名艺妓。所以,像怡红院这种鬼地方,一向都是薛蕊心中的疮疤,每每想起,都像是吃了一只苍蝇,让她咽不下、又吐不出来。
而正是因为自己这般低贱的出身,虽为四王妃,却是被出身名门的正王妃以及那两位侧王妃时常取笑;且还被皇太后下了旨意:永远不得踏进皇宫半步。
面对薛蕊的不悦,一向忠心的武闯唯有沉默应对。
看到从武闯那里也得不到什么答案,薛蕊恨恨的咬了咬唇终是满腹心酸的离去:如若凌南再对她失去了兴趣,她在这王府的日子可要怎么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