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琳琳的不满反而让我沾沾自喜地说:“男生都这么可耻,你习惯就好了。我挂了,再见。”
我刚把电话挂断,一个汉奸头就伸了进来,他一边用力在门锁上拔钥匙,一边骂:“草!什么破锁!”
当我挂断电话的时候,汉奸哥依然在坚持不懈地奋力往外抽钥匙,他一边青筋暴露、满脸通红地使劲往门上蹭,一边骂骂咧咧地使劲往外拉。就在我准备过去帮忙的时候,我听见“咔”的一声,然后汉奸哥拿着半截钥匙和我面面相觑。我竖起一个大拇指向他投去了赞赏的目光,我说:“牛叉,哥们儿!”
汉奸头愤愤的把半截钥匙扔进垃圾桶,说:“兆头真不好,看来今天还是少出去为妙。”
我点点头说:“你别出去了,看门吧,这门不能锁了,不然剩下那俩就进不来了。”
他抬头看看我说:“那你呢?”
我说:“我当然得出去啊,采购一下物品,逛逛校园什么的,顺便观察一下民情民风。”
他又低骂了一声,忽然仰起头道:“哎,听你口音好像跟我是一个地方的,你哪儿的?”
我说:“看过《三国演义》没有?”
他迷茫地说:“看过,明朝三大奇书,中国四大名著,吴承恩老爷子的作品,哪个中国人没看过?”
我被吓了一跳,瞬间崩溃的看了他一眼道:“吴承恩不是写《西游记》的吗?”
他马上拍了拍头道:“口误,口误,我是想说施耐庵老爷子的,一时口误!”
我顿时又对他刮目相看,我决定不再纠缠于这个问题,不然我会彻底对这个大学丧失信心。我说:“那你知道曹操的老窝在哪儿不?”
他做深思状,想了半天道:“曹操很狡猾的,正所谓狡兔三窟,不知道你问的是哪个?”
我翻了翻白眼道:“我问的是许昌,你知道许昌不知道?我是许昌人。”
他恍然大悟道:“噢,你直说不就行了,还绕这么大弯子。咱们算半个老乡,我们家在少林寺方圆五十里内的嵩山脚下,跟你们许昌挨着的。”
我说:“原来如此,我叫陈正良。”
他说:“我叫许开。”
许开是我认识的第一个室友,在此后的四年大学生涯中,他是我最亲密的战友,但即使如此,我还是要说,他实在是很猥琐。
在某种意义上来说,我俩在随后的岁月里,互相攀比,直至堕入无底深渊。人是一种很奇怪的动物,好的事情总是希望自己一个人做完,坏的事情总是希望有人来承担,我和许开正是因为有彼此在,才会在坏事上做的得心应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