琢磨了很久之后,我终于得到了灵感,然后我怀着各种复杂的心情去某诊所里买了一瓶碘伏和一包纱布,然后又在小卖部买了一只红色记号笔,材料齐全之后,我开始作案。
在军训的第六天早上,我用记号笔把脚掌涂红了一大片,并制作出极具夸张力的创伤大出血效果,然后用碘伏均匀地涂了半个脚掌,最后用纱布密密麻麻地缠了五六圈,伪装完毕之后,我让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的许开搀着我去操场。
在大桐树下,小王十分同情地听我描述伤势,最后大手一挥,说:“这么严重就不要来了,让他们扶你回去休息吧。”
方胖子接口道:“老师,问他是怎么弄伤的?”
我十分自然地说:“昨天晚上,心情突然莫名其妙的亢奋,由于无处发泄,便用脚使劲踩脸盆,以期模仿敲鼓的声音,不料脸盆的质量比较次,它不仅被我一脚踩烂,还用它生硬的碎片划烂了我的脚掌......”
这个故事编的十分蹩脚,不过我的想象力也实在有限,何况以方胖子的智商,相信他也难以找出它的漏洞。
不料方胖子狡猾的程度出乎我的意料,他听完我的叙述以后,温和地说:“老师,你让他把纱布解开,看看伤势,如果严重的话,还需要打破伤风针呢。”
我连忙推辞道:“伤口很大,但是不深,不用打那个针的,而且揭开纱布会疼的。”
方胖子悠悠的说:“你怎么能对自己这么不负责任呢?必须得看,男子汉大丈夫,连一点点皮肤之疼都受不了吗?你不会是来骗咱王老师的吧?”
我心里暗骂一声,只得故作小心翼翼地揭纱布,当我露出一小片褐色的被碘伏以及红色的信号笔涂过的一小片脚掌后,小王老师立即说:“别揭了,伤口会破裂的。怎么这么严重?”
我呲牙咧嘴的说:“也不是太严重,就是划了一道一两寸的口子,流了小半碗血,今天早上起来头还晕呢。”
小王摆摆手道:“快盖上吧,让人你们室友扶你回去好好休息吧,这几天不要来了,吃饭的时候让他们给你带点,能别活动就别活动。”
我频频点头,然后沉重的说:“老师,我给咱们年级丢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