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了按呼叫机,开口道,“病人情绪太过于激动,把针筒拔了,过来看一下!”
随即挂了呼叫机,一双桃花眼直直看着我。
我有些不自在,“你要干嘛?”
“杨蓁蓁,要不你做我的女人吧!你过去的几年我都调查清楚了,那个瘸子配不上你,至于顾南城,我不同意你们在一起,所以,我觉得,你和我最般配了!”
他靠近我,说得有板有眼的。
我后退了几步,和他拉开了距离,这个男人给我的直觉就是他太危险了。
“南宫九,我介意你去看看精神病!”
他低笑了出来,“你好好考虑一下,考虑好了,给我答案!我可是很期待你的回答哦。”
说完,朝我帅气的丢了个飞吻,转身离开。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我心里暗骂,这人有病吧!不是有病就是在盘算着什么,我可不觉得自己能有什么值得他留恋的。
我不是长得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人见人爱!南宫九这种妖孽,估计没有心,他不会想要利用我来对付顾南城吧?
“杨小姐,你没事吧!”照顾我的护士走了进来,样子有些着急的看着我。
我摇了摇头,继续躺在病床上,脑子里不由的开始好奇,顾南城和南宫九到底有什么仇恨?
这个南宫九到底是什么人?
为什么以前我从来没有听说?不过话说回来,我虽然认识了顾南城13年,但是这些年,我从来没有真正的了解过他。
不!应该说是了解过他身边的人和事,很多时候,我都只是像个陌生人一样呆在顾南城的身边。
从来就没有真正的了解过。
18岁那年依然和我说一句话,她说,蓁蓁,顾南城这个人不简单!
我当时心想,我知道啊,顾南城要是简单的话,我就不喜欢他了,可是,那个时候的依然,恐怕说的不是我理解的意思。
馒头到了晚上才醒来,听说馒头醒了,我便让护士带着我去看看他。
进去的时候,馒头床边坐了一个白衣大褂的男人,应该是馒头手术的主治医师。
“你好,我是顾妄的妈妈,请问你是负责他这次手速的主治医师吗?”我走了过去,和那个中年男人打招呼。
他看着我笑了笑,摇头道,“杨小姐你好,顾妄的主治医师不是我,我只是助手!这次为顾妄主刀的是英国医学博士皮特,他此时正在赶往医院的路上。”
我愣了愣,但也没有多问,笑道,“多谢!”
看向病床上被裹得严严实实的馒头,我坐到了他身边,轻声道,“宝贝,疼吗?”
馒头摇了摇,因为不能说话不能动,所以,他除了点头和摇头,其他的什么也说不了。
我坐在他身边嘀嘀咕咕的说了一大堆,到了很晚才回了我的病房,顾南城没有再来医院里。
第二天馒头要准备手术,我让小周去给馒头弄了点吃的,便一直在病房里陪着馒头,这一次的手术我和馒头都期待了好久。
它像一次重生一样,对馒头和我都是一样的,我心里有激动,有期待,但也有担心。
虽然我知道,我的担心有些多余了,顾南城为了让馒头的手术提高成功率,把医学博士都请来了。
我其实是可以放心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总是有那么一点点的紧张和不安。
喂馒头吃了点东西,还有几个小时手术才开始,馒头睡了过去,我心里总是有些不安。
想要亲自去找一下那位顾南城请来的医学博士问一问,具体了解一下,心里有个底。
在走廊上遇到给我换药水的护士,我开口叫道,“李护士,你知道那位皮特医学博士在那个办公室吗
她指了指走廊尽头的办公室道,“就在那个办公室里,不过,博士好像刚才有事出去了,估计要一会才会回来。”
我笑了笑道,“好的,我知道了,谢谢啊!”
告别了李护士,我便又折回了馒头的病房,坐在馒头身边陪着他,只是大概是因为最近几天一直没有好好睡觉。
所以没多久,我就依着馒头的床睡着了,醒来的时候,李护士已经在给馒头注射麻醉药了。
见我醒来,她笑道,“杨小姐,要不你回病房休息一会吧!馒头手术这段时间我们都一直在手术室里,你等着也是干着急,不如回去好好睡一觉。”
我掐了鼻梁,看着她道,“手术要开始了吗?”
她点头,“恩,提前了半小时,再有十分钟手术就开始了,我这会给他注射了麻醉药,药效发作后,就开始手术!”
我微微点了点头,心里懊恼,原本想着去找一下皮特博士问问馒头的手术情况的,没想到,这会错过了。
病房里进来了几个男护士,推着馒头朝手术室走去。
我跟在馒头推车身边,看着馒头被推进手术室里,心里一遍又一遍的祈祷,老天爷,一定要好好保佑馒头顺利过了一关啊!
看着手术室里的红灯亮起,我知道是手术已经开始了,坐在走廊上,深秋的穿堂风刮过,冷得我不由的打了个冷颤。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紧张,我一时间紧紧的握起了手掌。
“杨小姐,你没事吧!”走廊上认识我的护士开口朝我问道。
我抬头,微微笑了笑道,“没事!”
“你的脸色太惨白了,这手术要好几个小时呢,要不你去办公室里休息一下吧!哪里有烤火的,你也顺便暖一下身子。”
我微微摇头,“不用了,没事,我就在这里等着!”
那护士无奈,只要抱着手里的文档走开了,只是没走几步,她就突然蹲下了身子,我愣了愣。
上前问道,“你怎么样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她刚才还红润的脸,突然一下就苍白了起来。
“我可能是急性阑尾炎,杨小姐,你帮我把这份文件送到皮特博士的办公室里,放在他办公桌上就行,我可能要先去看一下医生。”
我点头,但是看着她疼得咬牙切齿,还是不放心,开口道,“我送你过去吧!走吧!”
扶着她朝急诊室走去,我给她挂了号,把她叫给了她朋友,随即拿着她交个我的文件袋去了皮特博士的办公室里。
办公室的门没有锁,我推门进去将文件放在桌上,余光无意瞟见办公桌上的档案袋,上面写着,顾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