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响起的男声,震撼得全场一片哑然!
别说保安,就连维持婚礼全局的司仪,也忘记了自己的使命,只呆呆的看。
礼堂门口,一阵哒哒哒的脚步声后,是七八个手持电棍的小混混,拥着一位戴面具、穿红色西装的男人,成对立的姿态站到了红毯上。
“言言,我知道不辞而别是我的错,你可以跟我置气,可以跟我发脾气,可你不能带着我的孩子,随随便便的就找个男人嫁了啊!”面具男人的声音刚落,底下就是一阵窃窃私语。
关于孩子,是顾言目前最最窘迫的,同样在今天这样的场合下,也是最打云少卿颜面的,她可以不顾忌自己,可不能抹黑云家。
“你是谁?”顾言深了口气,努力要自己保持镇定,“在血口喷人前,敢不敢把面具拿下来?”
“呵——”一声轻笑,面具男人当真取下脸谱,是一张很平淡的面容,用比刚才更响的声音说,“都说戏子无情****无义,才睡完就开始不认账了?顾言,你忘了?中秋那天晚上,我们在零点会所的套房里可是做了三次!每一次你都让我用力,我腰上的浴巾都被你扯烂了!”
“你!胡说八道!”莫名的,中秋那晚的混乱片断,再一次闪出顾言的脑袋,时间地点,特别是扯浴巾的动作他都知道,难道真的是他?
这一刻的顾言,看似平静的屹立着,可内心早已经一片慌乱。
“淡定,微笑!”是云少卿宽厚的手掌,忽然握住顾言发颤的素手,用无比温柔的笑意理了理她略乱的头纱,然后赫然转过身,“多少钱?”
“什么?”面具男人一怔,感觉有无形的戾气在逼近。
“叫你来污蔑新娘子的人,给了你多少钱?”刚刚还温润优雅的新郎,在疾步走上前的片刻,突然冷厉的像隆冬里的暴风雪,“说出来,我饶你不死!”
强大的阴鸷之气,逼得面具男人咽了咽口水,“我有没有污蔑她,你自己问她啊,你问她那天晚上是不是穿了一身红色……啊!”
面具男一声嘶叫,所有的嘉宾都没看清,云少卿到底是怎么出手的。
卓清林也适时反应过来,在小混混们准备还手的时候,立马召集了礼堂内的保安,三下五除二的,很快就把几个人给制服了。
为首的面具男脸上早已经挂了彩,却还嚷嚷着,“顾言,你这个不要脸的贱人,竟然敢带着我的孩子嫁给……嘶!”一巴掌,打得他血水都流出来了。
尽管场面已经得到控制,可嘉宾们私底下在议论,“看到了没有,传言新郎活不过三十,现在看来这场婚礼不是真爱永恒,而是另有图谋啊!”
“还用想啊,肯定是财了!这新娘子也太不要脸了吧,为了钱,竟然带野男人的孩子嫁人啊!”
“果然豪门狗血多,如此说来的话,那新郎莫不是不止活不过三十,那方面还不行?所以才会在继承权争夺上,妄想借种得逞?”
一声声议论,从顾言身后不远的位置传来,不管云少卿娶她的原因是什么,她都不许他们这样污蔑!
忽的,余光一闪,顾言好像看到了谁。
定晴一看,在认出混杂在嘉宾席里,是赵庭深那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身影时,她咬了咬牙,义无反顾的走向了巨型香槟旁。
就听‘砰’的一声脆响,香槟瓶底一下断裂。
在耀眼灯光的照射下,那透着芬芳的红色葡萄酒,洒向顾言闪闪夺目的白色婚纱时,是坚决的她,握着香槟瓶颈,狠狠的刺向了自己的小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