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蒂说着,亦是一步一步逼近眼前的钟姜侯,使他越发的心虚起来,随即看着这眼前的梓蒂,咽了咽口气,下意识反驳道,“你既是已经说了,你是个私生子,还与鬼界者缔下契约,那你,又何能做这鞍时国的皇上?”
“有无资格,毕竟不是你能决定的,毕竟你女婿时连楠呀,他也是缔结了鬼契呢?而我,其实也并非你的亲生女儿,因为……我可是时连楠曾经的结发妻子,莫千儿呢!只是当初时连楠为了皇位,不惜一切的将罪名挂在我身上,还夺走了我最宝贵的自由,呵,可笑你们一个个都瞎了狗眼,竟是觉得这罪名合理!哼,你们可知我莫千儿本身的未婚夫就是太子,若是贪图皇后之位,何须与他时连楠结为夫妻?!”
此时此刻,梓蒂是将自己想说的全部都说了出口,她,需要的不是隐瞒,不是谎言,既是一国之君,她会将其身份,身世统统说于他们听,他们亦是信也好,不信也罢,这都是他们的事。
想着,梓蒂看着这满朝的文武百官,冷冷一笑,道,“你们何须管我梓蒂的事,不管如何,这个皇位便是我梓蒂的,你们若有不满想要如同这钟姜侯一样申请革职,那孤,便是成全你们,毕竟身为帝王,便无需看人脸色,民心足也好,散也好,只要孤有能力,就不怕你们不认同!”
说着,梓蒂一个甩袖,也无需这太监宣读什么,只道了一句,“来人啊,将自行申请革职的钟姜侯的乌纱帽摘下,呵,违抗孤的旨意,定是要让你付出代价,不过念在你也算是孤半个父亲的份上,那便让你与你女儿剩得一命!如此,孤在此只说一句,除非时连楠愿意收留你们,否则,你们便是只能以乞讨过日子,任何人不得帮你们!如此,你们若是有反对,可以直接道出了,若是没有,那……”
梓蒂说着,忽的顿了住,而文武百官看着,却是咽了咽口气,还不等其说什么,总而言之,这种求饶的话,她梓蒂是没有听下去了。看着姜清蓉被扔到这钟姜侯身上,两人一起被拉了出去,其他文武百官却也没人敢多反对。
顺势,便是听其各自跪下,纷纷开口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听到此,梓蒂看着他们,又道,“孤的地盘,无需他人的规矩办事,故而,你们听好了!鞍时国这国名孤不喜,此后,这鞍时国便是名为彼岸国,代表死亡的地狱之花,彼岸曼珠沙华国度,此些并不为其他意,只是希望大家莫要把生看得太重,而是要把死亡看得轻松,做事莫要太过于懦弱,因为这样,国家才会强盛!”
强者不需要太多牵挂,但需要团结,若是人人怕死,何能保家卫国?死了是一件多么轻松的事,因为只有这样,才能在众多烦恼中解脱!在梓蒂的观点里,死不是最可怕的,可怕的是懦弱的活着,她的地盘上,不需要胆小之人!
也许他们觉得梓蒂的观点很可怕,可他们却无权去反驳,在这梓蒂统治的彼岸国内,许多人每天都是过着心惊胆战的日子,可这种状态并没有维持过久。因为一年间,梓蒂以蒂公子的身份走遍整个国家,使这彼岸国内众多人类都认可了她的存在。
而这一年之久,可以说,彼岸国内的人越发的多了,其实并非是人多,而是除了人类,妖鬼仙灵这界中者也混杂在其中,只要没有恶意,梓蒂表示每一个都欢迎。也许是梓蒂感觉到烦闷了,坐在宫中果真不比江湖上,故而,便是准备再次逃脱皇宫,结果,却见其一太监匆匆跑来,道,“参见皇上……”
“免礼,有什么事赶紧说了吧!别耽搁孤的时间!”梓蒂看着眼前明明看起来很着急,却还先行礼的太监,倒是起了不满。
而太监起了身,面对梓蒂那一脸不耐烦的样子,心中自是有个底,随即看着眼前的梓蒂,道,“皇上,这……此次您可能真的出不得宫了,那个,海神阁新侯王,达奚诺,带着一堆人马前来看望皇上您……”
“哈?达奚诺?!”听其所言,梓蒂猛然间反应起来,想了一想,达奚诺……果真是,那张美不胜收的容颜真是让人想忘都难啊!如此,便见其稍稍叹了口气,看了眼前的太监道了一句,“行了,你先下去吧,孤倒是要看看这家伙想要做什么。”
说着,梓蒂一个甩袖,随即一扯座上的衣裳,拖着身上的大把衣服,一脸严肃的走出了殿内!而她的身后却并无像其他皇帝般,跟着个小跟班,反倒是自己一人,感到轻松许多,只见其走着,随即便是受不了,直接将身上一大把的衣服一扯下来,“真是的,做皇帝的到底造了什么孽,整天穿得一大把的衣裳,还不如平民百姓一样随意穿穿呢!”
说话之间,只见其梓蒂身上的衣物已被其直接扯个精光,而此刻,却听一道声音响起,道,“想不到一代女皇,竟是如此的暴露狂,当众这么把衣服丢了,你就不怕有人议论这一江山女帝,竟是个下流之人吗?”
“啧,孤要如何,还用得着你来管?说吧,忽然造访,打乱孤的行程,你到底有什么目的!”听其男子所言,梓蒂很是不耐烦的道了一句,手中还在处理着衣服,“真是,什么鬼龙袍,穿在身上动都不能动,烦死人了!”
“呵,人家一个个都爱这龙袍,放在手上一抚就能做个美梦,你呢?怎么会如此嫌弃呢?而且你的行程不就是出宫去游玩吗?要说这登基上位一年来,你做了什么最积极有用的,那就是这体察民情!听人家说呀,你经常把这宫里的事物丢给乜丞相,然后自己就肆无忌惮的出宫去,你说,你这样就不怕人家不满吗?”
达奚诺说着,不知是怎么的,总觉得他的语气里有一丝丝不满,好似是不爽她梓蒂,这么信任一男子,竟是过问都不问,便是把一切事物丢给他一般!如此,倒是让这梓蒂纳闷了,她跟达奚诺又没怎么的,他气这个做什么?
想着,梓蒂的眉头越加的紧蹙了,看着眼前的达奚诺,道,“达奚公子,我们之间好似没有什么大交集吧?你为何会这么的关心孤的事呢?孤的皇位,孤的权力,在你哪儿,可都没什么关系呀!”
“啧,你倒是有理了,梓蒂,你说你与本王没什么?呵,本王说了,会给你第一夫人的位置,这便是实话,你又何须如此与本王道话?而且,你可知,男人的心是很小的,岂能容你这般在本王面前提起其他男子?信任其他男子?”
达奚诺说着,显然是越发的起了占有欲,倒是让这梓蒂更加的不舒服了,纳闷的撇了撇嘴,稍稍无奈的皱了皱眉,道,“这裘末明明是你自己提起的,关孤何事?而且你说第一夫人?孤还真是不需要,就请你请回吧,达奚公子……”
“你,唤本王什么?”听着梓蒂这么的下了逐客令,达奚诺很是不满意,又听其对自己所唤,让他不满的道了一句。
梓蒂听其言,有些儿不解的看着,达奚诺的脸越加的黑下去,让这梓蒂猛然间反应过来,道,“啊,忘了,你可是新上任的海神阁阁主,达奚侯王达奚诺呀,抱歉,是孤忽略了,你……”
说话之间,只见其达奚诺忽的皱紧眉头,一个伸手将其梓蒂一扯而过,然后紧紧的将其搂住,在其耳边道,“夫人,你如此唤为夫自是不好,快唤‘夫君’,你可不知,为夫此次前来,便是为了你我的婚约而来的,嗯?敢问夫人有何感想,可否是感动得要哭了?”
“你,你无耻!”梓蒂被这么搂着,根本就没有把手抽出来的力气,挣扎着,却也只能这么开口,嘴上功夫骂骂这达奚诺了,“孤其实你这纨绔子弟可以多加侵犯的,快给孤松手,否则,否则孤让你断子绝孙!”
“呵,断子绝孙?夫人,这可是你下半辈子的幸福呀,你……”听其梓蒂所言与其所怒,这达奚诺下意识的对其多加调戏,而说话之际,却去的见其一道身影走过,只见其静静的看着两人,随即手中之物“哐当”一声,掉落地上。
这一声响,便让其吓了一跳,随即一个反应过来,赶紧是蹲下身子去,将这地上的东西捡了起来,随即咽了咽口气,道,“参见皇上,您,您继续,奴才,奴才这就滚蛋……”
说着,这小太监“唰”的一下,那是跑出了老远,梓蒂方是想对其开口,却发现人已经不见了,如此,让她下意识的注意自己的身上,看着地上自己扯下来的衣裳,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想起方才自己那太监的反应,估计自己是被误解了!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身后的那一只,听着其此刻得意的请笑声,梓蒂一怒之下,抬脚往其脚上猛然一踩,而这达奚诺并没有料到会如此。下意识的便是松了手,将其梓蒂给放开了,听其梓蒂忽的一道,“无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