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席上,让我大吃一惊。那几个家伙,很眼熟,是那晚灌醉巫婆佟,害得巫婆佟喝醉后失身于我的那几个加盟商人。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巫婆佟却不动声色,仿佛根本不认识这几个人似的。
巫婆佟这种有仇必报的人物,城府极深,还特意叫我来陪她亲自应酬这帮人,可能,想到报仇的办法了。
菜上桌后,我吃了几口,放下筷子,叼一支烟放嘴里,想要拿桌上的打火机,竟然……竟然有两个女人伸手去拿打火机。几个加盟商的人酸溜溜说道:“这位孟部长,好受宠啊……”
就连巫婆佟也假装咳嗽了一声,白眼一瞪那两位女同事:“干什么呢?”巫婆佟当然不是也抢打火机,她是在骂自己公司这两个女同事。
自从当上这综合部副部长这个官后,还穿着一身名牌招摇过公司,意气风发,公司里的女职员争相献媚,饭桌上为我代酒的女同事更是唯恐落后,感叹当官真好啊。
那几个加盟商人是来谈再加盟新店事宜的,看样子,短短几个月的时间他们靠殴富这个名号赚了不少嘛,都要开新店了。
几个女同事不是我们部门的,好像是公关部的,公关部?我注意了一下,陈姗姗果然在其中。她刚才没有抢打火机,我也就没注意到她也在这。
一位加盟商商人举起酒杯敬陈姗姗:“加盟殴富,是我们人生中做得最对的一件事!殴富的产品不只是包装亮丽,质量更是没话说!殴富的广告词打的是:不仅仅是美丽而已……从销售部的这几位女同事就可以看得出来了哈哈……”
陈姗姗回敬一个微笑,两个小酒窝把全桌的男人都迷傻了,我自己也傻了。那些男人也知道陈姗姗是公关部的人,立马就一齐给陈姗姗敬酒。
但陈姗姗与别人最大的不同,应对这种场合游刃有余,好像天生是为公关交际而生的,根本就不像一个新人,当然,我知道,她以前可是比公司的任何一个女人更会应付男人的。
酒过三巡,巫婆佟一根食指唤我过去,悄悄附在我耳边说道:“去问那些服务员,要一些迷药,就那种喝下去就醉晕的那种。”
“服务员?服务员会有那东西吗?这里是餐厅啊……”
“我不管!你快点给我想办法弄来!”巫婆佟脸色一冷。
“哦……哦。为什么要给他们晕呢?报复吗?”
我挠着头,这种东西,我以前从来没弄过啊,哪里会有呢,正挠头,我看到了陈姗姗,她正好也看向了我,向她摆了一下手,示意她出来一下。
陈姗姗出身那种地方,她应该知道哪儿有这些玩意卖吧。我跟她一说,她从长筒靴里掏出几包粉末:“无色无味,三分钟见效,跟醉酒没什么区别。你要迷倒这帮人?”
“是,把他们弄醉就成。”
陈姗姗下药的技术简直是出神入化,手指轻轻拆开包装,手指缝里夹着粉末,拿着酒杯上去敬别人,冷不防就在人家酒杯里下了药。我也拿着杯子去敬酒,被对方反拿已经被陈姗姗下了药的杯子敬回,这下咋办,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
后来还是喝了……
趁着这几个家伙药效发作迷迷糊糊之际,巫婆佟把几个加盟商人的合同扔进垃圾桶,拿着她早准备好的合同给人家签了,还从人家挎包里,拿出公章盖上去。巫婆佟自己弄的合同,对方不但不赚,而且还会亏本,不过,不至于血本无归而已。这几个家伙遇到巫婆佟,这次算是吃了个哑巴亏,总不敢通过法律解决问题,与总部悍然开战吧,那样做他们就是自己断了自己财路……
弄完后,巫婆佟心满意足的对我们说道:“走吧。”
我是想走,可是我喝了被吓药的几口酒,脚全软了。这药果然够厉害的,跟醉酒的感觉一个样。只有陈姗姗知道我也中标了,她扶住了我,出了包厢。
闻着陈姗姗身上阵阵熏香,低头看她的玉貌花容,美撼凡尘。记得那晚,为了刺伤丽萨,我与她大街上相吻……
“陈姗姗,公关部的工作,会不会委屈你了?”我随口问道,缓解无言的尴尬。
“叫我姗姗就行。”她没有回答我刚才问的,却问了我另外两个问题:“你怎么知道我手机号码?还有,你为什么要帮我?”
“我想想啊……”怎么回答呢?你既然不回答我的问题,那我为什么要回答你的问题呢?“姗姗,刚才我见你从长筒靴里掏出红红绿绿的药物,都是做什么的啊?”
姗姗平静着,不说话了。巫婆佟突然转身过来,对姗姗说道:“想不到公关部有这样的人才,你叫什么名字?”
“陈姗姗。”
“这是你的。”从包里掏出一千块钱给了陈姗姗。
陈姗姗接过钱,扶着我便走,巫婆佟又说道:“孟道江留下,我有事和你谈谈。”
巫婆佟有事和我谈谈?谈什么?谈人生还是谈生人?
我示意姗姗先走了,她转身,低头,一步一步的离去,让人印象深刻。
巫婆佟留下我来做什么,莫不是看到姗姗对我好,同美相妒了?
她上了她的揽胜汽车,我愣了一下,她说道:“上车啊!”
上了她的车,四处望了望,巫婆佟与丽萨有很大的差别,丽萨的车装饰的挂件都是蒙奇奇一类的可爱型的毛绒玩具,而巫婆佟,这婆娘居然放了个变形金刚擎天柱。
巫婆佟身上的香水味,与丽萨也不一样。最大的不同还是在她身旁的感受,总有一种让我产生胆战心惊的莫名元素。
“我想,我的确不应该把那晚发生的事的罪责都怪到你头上。”巫婆佟说道。
“无所谓,都过去了……”我应该感激这些给了我伤痕的人,是他们让我学会更加的坚强,把我磨得更加的锋利尖锐。“反正都做了那么久的宿敌,你我都怨入骨髓,视如寇仇,恨不得食你肉寝你皮。突然间要平心气和,我倒是不习惯。”
“我有说过要与你平心气和么?我告诉你孟道江,这件事全部罪责虽不在于你,但是你始终都直接对我进行了侵犯!你在我身体里造就的伤,会影响我一辈子,你明不明白!?真不知道上帝是怎么想的,让女人受这样的罪。当时造人怎么不把男人也造成可以怀孕的动物?”她越说越气,连上帝都敢骂了。
“你找我,就为了让我倾听你对上帝的不满发泄?”她嘴上说不应全怪罪于我,可我也没听到她对我道歉啊。
“你觉得我就那么无聊吗?找你当然有事跟你谈,不然我怎么可能和你这种人浪费时间白费口舌。”她那高高在上横眉冷对的姿态又出来了。
我打断她的话:“如果你还要继续侮辱我就闭嘴,我要走了。”
“你……你别以为你穿了几套人样的衣服,就自认为自己……”
“停车!”我是真的想下车,因为刚才的药劲还没过,我的头越来越晕,我想找个地方睡觉。
“我还有事跟你谈……”
后面她说的什么,我就不知道了,醒来的时候躺在了仓库的床上,听程歆说,是巫婆佟把我送到门口,就一脚踹下了车,要不是他接着,可能要受伤,这女人,太狠毒了,我可是为了帮她才会被药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