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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四片花瓣:穷奇

晚。辕家。

“绿苒,你明天还是要去图书馆吗?”芳锦的神色出现了复杂的感觉,芳锦握着欧美风格的茶杯,不停的搓着。

“嗯,怎么了?反正那些传闻”绿苒看了一眼芳锦的手,喝了一口红茶“要不你陪我一起去怎么样?”

绿苒直视着芳锦因为惊讶而倏然抬起的眼睛,眼睛里染上了笑意。

“你,是要我也翘课?”芳锦的声音有些颤抖。

“嗯。是这个意思”绿苒期待着她的回答。

“反正只要避开那些传闻的地方就可以”绿苒再加一剂。

“好吧”芳锦说的勉勉强强才答应下来,但其实心里有些小兴奋。

“那你明天不许耍赖”绿苒要芳锦确定下来。

“知道了,会的”芳锦没好气的回答。

在说的时候,突然看见绿苒眼角下方有一处小小的红色圆点,不禁问道“你眼角下方的那个,是什么东西啊”

绿苒惊诧的摸了摸那个地方,发现有个小小的圆点“可能是上火了吧”

“可能吧”芳锦总觉得不是那样的。

她们聊了一会儿之后,绿苒向芳锦告别。

辕家的住宅总是在略显偏僻的地方,但是转过两个弯之后就是繁华的街道。虽然距离不怎么远,但晚上的街道总归是危险的。

绿苒的黑色的眼瞳竖立成为一条缝隙一般,随后嘴角露出了一抹笑容。镇静的看着渐渐离得自己越来越近的混混们。随后绿苒的眼瞳又恢复成原来的样子。

翌日。

绿苒来到学校之后,玉洛修神色怪异的说“昨天,你们没有怎么样吧”

“你是指什么?”绿苒被他没头没脑的问住了。

“图书馆啊,你们没有遇见那个被盛传的怪物吗?”好奇之余还有一丝担忧的意味。

真是的,担心芳锦就直说。我又不会怪你。

“有啊。那个怪物……”还没有说完就被惊的不能再说下去了。

“你们怎么样?芳锦有没有受伤?”然后将绿苒上上下下用目光检查了一遍之后,急切的问出他想问的内容。

绿苒被他突如其来的力道给捏的龇牙咧嘴,手臂上传来阵阵的疼痛感都让她不得不掰开玉洛修的手。但听到那一句的时候,突然来了精神。

“洛修,最后一句是什么意思?”趁着玉洛修发愣的空,赶紧将他的手拿下来。

“没…没什么意思”洛修回答的有些快,有种欲盖弥彰的味道。

“我是说嘛,原来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眼中充满了戏谑之意“所以,现在你是自己招供了哦”。

“对了,我向周围其他人打听过了”玉洛修说出自己本来想要说的事情。

绿苒坐在桌子上,神情认真的听玉洛修的话“是有关图书馆的吧”

玉洛修说“嗯,似乎是因为‘血月’提前的缘故。图书馆里面又有新的传言了”

“又有?!”不会吧,诡秘大集合?

“听说在图书馆的五楼最近几天总是会有恶臭,昨天好像熏晕了一个工作人员”

“这么拽”那要有多臭啊。

“在地板上也有粪土的痕迹,而且听说还擦不掉”真是辛苦那些工作人员了。

“踏踏……”皮鞋的踢踏声响起,沉重而且缓慢。这样的脚步声引起了绿苒的注意,同时也停下了和玉洛修嘻嘻哈哈的玩闹。

绿苒立刻跑到芳锦的身边“怎么了,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紧张并轻声的问道。

“没什么,失眠了”然后打了个大大的哈欠,走到课桌旁,懒散的拿出书本。

绿苒和玉洛修两人面面相觑。

在坚持了一半的课程之后,绿苒终于还是忍不住了,也不问她的意见直接拉着芳锦从教室里面冲出去。留下老师在后面喊“你们两个,现在还在上课中”

迷糊的芳锦被绿苒一路拉到了保健教室,看见白色的床单时眼睛一亮“放学了吗?”

绿苒先是惊奇的望着她,随后顺着她的话说“对,你先在这里休息一下”

“好”芳锦无力的回答绿苒的话。

绿苒细心的替芳锦拉好被子,将她额前凌乱的头发整齐的放在耳朵后面,温和的清风拂来将白色的窗帘吹起。透露出一股安静祥和的气息。

绿苒来到窗前,看见学校内绿色的草坪和在一圈碎石头包裹之中的湖泊,翠绿翠绿的。

她走出保健教室,通过长长的走廊,跑下楼梯。来到湖泊的旁边,其实这里也没有多长的时间,一会儿就到了。以后想要休息的时候可以到这里来呢。

绿苒愉悦的笑着,围着湖泊缓慢的走了一圈。

在图书馆的三楼地带,有一双眼睛正在观察着绿苒和芳锦的一举一动。一会儿低吼传来,它又回归到了黑暗的阴影之处。

保健老师回到保健室里,拉开用来隔离的长长白布。发现床上躺着一个面色有些潮红的女孩,下意识的用手去测量她额头的温度。发现有些低烧,保健老师慌忙的冲到放药品的地方。然后听见有人开门的声音探头去看,见到一个长长头发的女孩。

急急的说“那边的那个同学!”

绿苒回过头来,对着那个年轻且戴着椭圆型镜片的老师说“我吗?”

保健老师说“是是!快来帮我一个忙!”

绿苒小跑着向着保健老师的方向,保健老师拖出一个崭新的架子“帮我抬到最里面的那个床上去”

绿苒拿起那个有些沉重的架子,向着最里面行走。看见了芳锦脸上的潮红比刚刚略微有些加深。

保健老师说“快让开”然后将绿苒挤到一边去。

保健老师拿出药剂瓶,将药水用针抽出来,然后注向空瓶子里。递给站在一旁的绿苒说“放上去”

绿苒乖乖的拉起瓶子底部的绳子,将它倒挂在架子上四个角的一处。

接连重复了三遍。挂了三个药水瓶,都是大瓶。

保健老师从抽屉里拉出一条长长的透明的软管,将针粗的一头径直插进药水瓶里,揉捏软管,让药水顺着软管流向细细的针孔,最后喷出一些药水。

“橡胶绳”保健老师在揉捏软管的期间对着绿苒说道。

绿苒赶紧将桌上的橡胶绳递给保健老师,看着她熟练的将橡胶绳系在芳锦的手腕上。

“碘酒和酒精”保健老师头也不回的对着绿苒说道,然后轻轻拍打她的手背,接着用手指腹搓着细细的血管,让它们都膨胀起来,可以看见一条条青色的痕迹。

随后用棉签蘸了一点碘酒擦上,又用干布吸干。

用棉签同样蘸了一点酒精之后,保健老师将那根比缝针还细的针插进芳锦手上的血管当中。贴好胶布。

绿苒看着保健老师老练的手法心里有些诧异,又不禁问道“老师,芳锦现在好些了吗?”

保健老师累的瘫坐在板凳上,无力的说“打完点滴,睡一觉,应该会好一些”

上面的三个药水瓶让绿苒不禁脑袋上滑下一条黑线。

“我先去图书馆了,有什么事情请到图书馆找我”绿苒笑了笑就离开了保健室,也不管身后的保健老师。

“喂!你不用看着可以吗?”保健老师无奈的望向绿苒消失的方向。

这正在无奈绿苒离开的保健老师,听见了门外木地板‘嘎吱’作响的声音,突然心中警铃大作。保健老师警惕的放慢动作,尽量让自己的行动显得自然。

保健老师从水龙头接了一盆凉水,将毛巾放入进去。浸湿之后又拧干,甩甩毛巾,将它抖平。放在芳锦的额头上为她降温,又拿了一床较厚的被子,盖在芳锦的身上。

当芳锦的呼吸恢复平静之后,深吸了一口气,继续着她的动作。

保健老师的动作渐渐变得流畅自然,但是眼睛却警惕的望向心中不安的地方。一直持续了很久,打完第一瓶药水的时候还在。打完第二瓶药水的时候,门外又传来木地板那‘嘎吱’作响的声音,还有一阵微小阴森的狗叫声。令保健老师不禁皱起眉头。

随后放松下来的时候,却又感觉到有些累,不自觉的想要睡觉了。

换到最后一个药水瓶的时候,芳锦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嘴巴也张的很大。

习惯性的想要撑起身子坐起来,可是芳锦现在浑身上下都没有力气,她用尽力气却没有办法坐起来。芳锦无力的喘着粗气。

坐在一旁,正‘小鸡啄米’的保健老师,感受到了芳锦的动静,立刻清醒过来。将她按在床上“现在还不能动,等这一瓶打完之后,你才能起来”

芳锦偏头望向她“现在几点了?”

保健老师楞了一下,看看手上银色的表“嗯,刚好四点”

芳锦没有说话。

保健老师站起来,脱下白色的外套,拎起土黄色的包“你一个人可以吗?”

“可以的,打完这一瓶我才出去”芳锦一脸平静的说道。

“嗯。乖孩子”保健老师欣慰的笑了笑,摸了摸芳锦的脑袋,奇怪的是,芳锦并没有反抗。反而很自如的闭上了眼睛。

“那么我就先走了”保健老师笑了笑,转过身,准备离开。忽然想起来“如果还是不舒服,记得要去医院”拿起桌上的笔,敲了敲她的脑袋,看着芳锦皱起了眉头。

芳锦无奈的回答“知道了”

“对了”保健老师又说道,芳锦感到有些奇怪。

“什么?”

“不要试图拔下针管哦”保健老师点了点自己的手背。

芳锦皱起了眉头,随后松开皱紧的眉头说“知道了”

保健老师这才离开学校,安心的下班逛街去了。

芳锦小憩了一会儿,就擅自拿着药水瓶,向着绿苒的方向前去了。

教室内。(EG小剧场)。

带着椭圆形镜片的古板老师来到教室,环视一圈“辕芳锦和君绿苒呢?”

同学们齐齐望向她们两人的位置,然后看向老师。十分整齐并且迅速的回答道“翘课了!”

留下老师一人在讲台上气得瑟瑟发抖。

图书馆内。

虽然窗外的夕阳已经开始落入地平线,但在绿苒的方位是看不见的。

绿苒正在努力的寻找着传闻中的生物,但是一直找不到那个曾经看到过的资料,这令她有些烦躁不安。绿苒所在楼层是二楼,而三楼就是图书馆传闻的集中地点。

而图书馆的五楼则是散发着恶臭的地方,绿苒现在正在二楼看着书,全然忘记了这两个令人闻风丧胆的传闻。

芳锦顺着楼道来到绿苒看书的那个夹道中,看见她毫无形象的坐在地上,身旁堆着及腰的书本。

慢慢走到绿苒的身边,弯下身子坐在她的旁边,另一只手提着点滴瓶。

绿苒似乎有所察觉的看向身旁,笑着对她说“怎么不去休息?”

“保健室很无聊的”芳锦的眼神有些哀怨。

“真是的”绿苒合上书本“我记得你和我说过,关于那个传闻的事情”

“嗯,三楼那里有奇怪的东西”芳锦的眼神变化成为认真和一丝兴奋。

“最近又从洛修那里听到了一点消息”

“他说什么?”

“五楼。也有东西”

“什么东西?”

“散发着恶臭,并且它走过的污垢清洗不掉”

“查到是什么了吗?”

“没有”绿苒回答的很干脆。

芳锦哀怨的看着她,然后又说“不过,说到那个‘狗头人形’的东西。还听到了一些有意思的传言”

“哦?是什么?”

“据说那些目击者经常可以感受到很阴森的目光。有人甚至被那个东西追杀过。但是听说那个同学虽然受了伤,但是没有致死”

“你是想说,它是在有很明确的寻找目标,而他们刚好不是,所以逃过一劫吗?”绿苒嘴角扬起一丝玩味的笑容。

“对。并且,他们都有一个共通点”握着点滴瓶的手伸出一根手指。

“那就是,他们都是‘花卉社’的成员,并且都接触过‘曼珠沙华’。而被袭击的几人则是常年接触‘曼珠沙华’的人”

“那么,没有接触过的我们,是不会被袭击了还有盯上了”绿苒得出这样一个结论。

“不过,那个东西到底是什么啊?”每年定时定点,不伤人,它不可能只是来吓人的吧。

“嘎吱”木地板被踩踏的声音出现了。绿苒骤缩瞳孔,芳锦奇怪的喃喃“什么声音?”

绿苒做出噤声的手势让芳锦的表情变得凝重起来。绿苒轻轻的将书放到空的位置上面。然后半蹲,带着芳锦慢慢的挪动。

“咚咚”地板的声音再次传来,越来越沉重。

沉重的脚步声?绿苒的眼珠到处扫视,芳锦小心的跟在后面行走。

“哈…”吐气的声音回响在二楼的楼道间,尖利的牙齿反射着点点寒光。现在已经基本入夜。

口吐浊气?绿苒和芳锦正在一点点的向着书架内的一条小道前行。

脚步声步步逼近二楼的图书室间。

“嘿嘿嘿嘿……”阴森冰冷的笑声由远及近,让人不禁汗毛倒竖。

狗头人形,站立,尖牙利齿。

“汪……”如同小狗一般的叫声从门外传来。

绿苒脑中灵光一线,对着芳锦小声的说“芳锦,听着。我们可能遇到大麻烦了”

芳锦不禁停下脚步。

“听着,传闻中的‘狗头人形’‘血红的眼瞳’‘狗的叫声’符合这些条件的”绿苒顿了一下“只有一个东西”

“是什么?”芳锦迈开步子。

“上古异兽。穷奇”绿苒郑重的对她说。

“穷奇?”芳锦没有听说过这个生物。

“它会食人”绿苒看到的有关穷奇的资料全部浮现在脑海。

“但它…”我们又没有接触过曼珠沙华。

“虽然刚刚我也这么想,但是根据它活动的范围来看。它应该是不会到三楼以下的地区活动的,虽然不知道原因。”绿苒听了听周围的动静。

“但现在整栋楼的人数我不敢说。但是这二楼”绿苒回头望向她“只有我们两个”

芳锦的表情十分凝重,显然已经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

“虽然不想承认。但我们已经被它盯上了吗?”芳锦小心的看向后面,谨慎的移动着现在的位置。从一个夹道换到另一个夹道,后背靠着书架。迅速而谨慎的移动着。

穷奇在门外用鼻子嗅了嗅,然后蹦到了临近的一个书架上。发出巨大的声响。

校园外正在集结着三大家族的道士,另外还有绿苒昨天碰到的小混混们。

在穷奇跳上书架的同一时间,绿苒将芳锦拉到自己所在地。并且背对满架子的书,一步步,慢慢的向门口移动。

芳锦准备将手上的针管拔出,但在碰到胶布的同时,绿苒也制止了她的行为。芳锦诧异的看着她,绿苒只是握住她的手,眼睛时刻注意着穷奇的行为。

“放开!点滴瓶太碍事了!”芳锦低声吼道。

“不能拔!”绿苒握住她的手,不让她拔。

“为什么?!”

“因为在她插针的时候,动过手脚。只要你拔,那么针管就会断在你的手背里”

芳锦不情愿的放下了手。

在二楼的走廊,有一个满身污泥的羊向着绿苒和芳锦的地方来。而且口吐人言“水…水…”

穷奇正在摆头寻找着它的目标,突然将目光转移到离门口最近的第五个书架上。它的嘴角扬起笑容,吐出一口浊气,并且叫了一声。

听到叫声的两人都打了一个抖。

羊与他们的距离正在拉近。

穷奇突然跃起,在书架上方留下一道深深的爪痕。还有一道影子。

它的身体从第十五个书架跳到了第四个书架上,所以穷奇就突然出现在绿苒和芳锦的视线当中。还有那略显残忍的笑。

它将手撑在两腿中间的书架上,穷奇居高临下的望着她们。绿苒和芳锦死死的盯住穷奇的眼睛,双方就此僵持住。

“水…水…”苍老的声音再次出现,伴随而来的还有洗不掉的污垢和熏人的臭气。

绿苒和芳锦立刻捂住自己的口鼻,屏住呼吸。而穷奇似乎受不了那种气味,向着下方倒去,而它的下方正好是绿苒和芳锦的所在地。

穷奇的绿苒跑掉之前,咬伤了她的右手手臂。鲜血汩汩的流出。

“水…水…”那只羊还在喊着这个字。

芳锦和绿苒和那只羊对峙着,谁也不动。绿苒一直盯着那只羊的眼睛,就在此时,又一只穷奇打破窗子,滚落在身后的书架上,步步逼近。

芳锦下意识的望身后望去,带动乌黑飘逸的长发。而绿苒只是一直望着那只羊的眼睛。

突然,绿苒拖着芳锦向着那只羊跑去,在它身旁停留一瞬。大声喊道“跟我来!”

芳锦惊讶的望着穷奇的跃起,再看向绿苒“它真的跟来了!”

那只羊眼中出现了惊愕的神情,随后努力跑动。

绿苒带着芳锦从楼梯间的扶手滑下去,猛烈的风将额前的发丝吹动。后面跟着跳跃而来的穷奇,以及那只被熏晕的穷奇。

当绿苒和芳锦来到小湖边的时候,同时也看到了正在激战的三大家族的人。

不同于另一边连续不断的激战,绿苒这边更多的是对峙。穷奇向前一步,绿苒和芳锦就向后退一步。

芳锦的脚踢下了一块石子,还差一步,还差一步就掉到湖水里面去了。穷奇裂开一丝笑容,又向前一步。奇怪的是,另一边的穷奇也停止了下来,静静的盯住绿苒这一边。

这时。穷奇身后响起一阵脚步声,那只满身泥泞的羊,踏上了穷奇的背,将它踩在脚底下。然后跃向湖水中,溅起一道高高的水花。绿苒将芳锦护在身后,挡住一部分水花。

虽然这一脚让穷奇的动作停了下来,但是过后,穷奇们开始相互对叫,然后一齐朝着绿苒的方向跑来。

这一举动,惊住了三大家族的人。而在那群人当中,看到了玉洛修与玉洛桓的影子,他们刚想冲过来,就被家族的人阻止。

“你现在去是在送死”

“可是!”玉洛修想要去救她们。

“不许去!”他喝住了玉洛修。

身后的小混混们也不能幸免的遭遇到了威胁。绿苒用天生的眼瞳摄住了面前的穷奇,趁此期间。她将芳锦推向小混混,然后小混混们赶紧向着另一边飞速跑去。

绿苒使尽全力,维持自己那奇异的眼瞳。绿苒的额头汗流如雨,另一方的人谁也没有动。

而正当她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湖水又再次扬起水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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