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林桑,是一家大公司里最底层的公关小姐,说实话我对我们公司的运营真不太懂,但是只要能让合作对象在合同上签字,我就能拿到钱,钱是我踏入这一行的唯一目的。
在烟味酒味混杂的包厢里,我勉强挤出一抹笑,“刘总,来,咱们走一个。”
做我们这一行的就是这样,就算天塌下来,在你的客户面前你还是得笑。
“我说林桑,你说你在那么个小公司能干什么,还想下蛋啊,要来我公司跟我混,我让你给我当秘书。”肥头大耳的男人把手放在我大腿上摸来摸去。
我把他的手拿到文件上,讨好道:“刘总你要是签了这个,我考虑考虑。”
“哟,还跟我摆谱?”他两道蚯蚓似的眉毛一拧,一手直接把我搂进了怀里,另一手就要伸过来。
我赶忙装作喝多了要吐的样子,他嫌弃地把我推在一边,“赶紧给我滚。”
“马上滚,马上……”我捂着嘴趁机往外走。
很奇怪,在娱乐会所这种地方,厕所竟然是唯一一处安静的地儿,我坐在马桶上掏出手机,隔壁忽然传来一阵悉悉索索地声音,我刚想戴上耳机就听到……
“张浩,这可是我从表哥那里好不容易弄来的针剂,只有一针,你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放心吧,这一针下去,林桑那个贱人肯定会变成精神病,到时候房子是我们的,钱也是我们的,晓晓,我一定不会亏待你的。”
隔壁正在办事的人说的张浩,就是我的未婚夫,而那个晓晓,是我大学四年的死对头——宋晓。
我手中的耳机线掉在了地上,我做梦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他们,还是在这么一个时刻,我有种日了狗的反胃感。
按照我的想法,今晚我应酬完客户,回去之后和张浩完美的度过我们第一个夜晚,然后明天去领证结婚,可是……
门距离我只有一尺之遥,是推进去大吵大闹骂他们是狗男女,还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最好能拿回我用积蓄刚买下的房子,我当然选择后者。
我一点都不冷静,大脑甚至是缺氧的,但是为了我的血汗钱,我不得不忍下去,我咬住自己的手指,逼着自己冷静,隔壁的声音越来越大,我最终忍受不了,逃出了这里。
要是被他们看到,撕破脸对我没好处。
回到我原来的包厢,里面玩成一团,对女人来说脱了羽绒服过来谈生意就意味着豁出去了,而我是个例外。
这单子签成了我能拿五千的提成,签不成,我有可能被我老板开除,为了五千块把自己便宜给刘总这个有名的色狼,我真是做不到。
算了,摊上今晚这个事,老娘不签了,我进去拿了羽绒服就走。
“林桑,你这一身傲骨不就是为了勾引我吗,我今天还就把话撂在这了,你要是陪我睡一晚,我把腾飞下半年的合同全部给你们公司做。”刘总豪言一放,顿时引起了一阵抽气声。
我就知道这男人不怀好意,风月场上的话能有几分可信?
我又不傻,可偏偏这人是我们公司的大客户,我还不能得罪,“刘总你太抬举我了,我今晚喝得有点多,有点不舒服就先回去了,你们可别因为我扫兴啊。”
“****,来了还想跑?”他脸上的肉挤在一块,推开身边碍事的女人上前两步,“你今天要是能逃得了,我还就签了这份合同。”
“这么多人看着,刘总说话可要算话。”我说完拔腿就跑。
话是放出去了,但我到底是个什么都不会的女人,无论是为了合同还是自己,我都要逃,几番挣扎,他猛地把我推到了沙发上,那些看热闹的男女就这么看着,没有一个人帮我,他们甚至把供人犯罪的位置挪了出来。
只因这种肮脏的交易在这里很平常。
他脱了外套就要压上来,我在沙发上打了个滚,重心不稳滚到了地上,一头撞在了大理石茶几的边角,顿时一股鲜血的味道刺激了我的嗅觉,我抬起头,吓得旁边的女人惊叫连连。
我抬手摸了摸头,全是血,晕眩向我袭来,刘总对着我满是血的脸根本提不起来兴趣,他厌恶地穿上了衣服,“林桑,你真******扫兴。”
我撑着手臂坐了起来,手里攥着合同朝他挥手,“刘总,合同,合同……”
我话音刚落,整个人就这么过去了,其实我是装晕的,话说完了不晕还等着被洗完了再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