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刘富贵夫妇俩有没有撒谎,办法很简单,那就是打开仙婆婆屋中的巨棺,看看里面有没有刘得贵的干尸。
他俩惊恐的神色在暗示我,他们并没有说谎,确实不知道施梦娅的下落。小凤惊魂未定地告诉我,她和丈夫刘富贵两人,在她婆婆的威逼下,把刘得贵的尸体抬入了棺材,刚盖好没多久,警察就来了。
刑警小六子他们没发现宅子内有什么异常,四处转悠了一下便离开了刘家大宅,而仙婆婆却不幸摔了一跤断了气。
小凤本在按照农村的习俗,呼天抢地嚎哭时,忽然看到她丈夫刘富贵像着了魔似的,停止了因丧母的悲伤抽泣,走到电话机边拔打了一个号码。
小凤听得清清楚楚,刘富贵的电话是打给了我,请求我来刘家大宅为刚死的仙婆婆镇魂。她在电话中听到我答应后,刘富贵又摇摇晃晃地走向后院的卧室。
小凤心中忽然感觉到了一种恐惧,丈夫刘富贵的神情怪怪的,而且在电话中说话,也不像平日的样子,反而像她婆婆的口气。
她见到刘富贵丧魂落魄地走向后院,心中感到了一种莫名的惊惧,又担心她丈夫会不会出了什么事,便跟在丈夫的身后进了自己的卧室。
哪知道刘富贵一进卧室,突然口吐白沫倒在地上不省人事。小凤大惊,上前想扶起刘富贵时,忽然觉得一阵头晕目炫,当她醒来时,已经看到我站在了她面前。
我听了小凤的叙说,心中暗暗吃惊,莫非刘富贵打电话给我时,已经不是他自己了,而是仙婆婆的鬼魂附在了他身上,借口镇灵,把我哄骗到刘家大宅?
更让我心中疑惑的是,他俩还没晕过去前,已经不见了施梦娅。如果他俩没说谎,不是仙婆婆的同谋,那在刑警小六了到刘家大宅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仙婆婆在并不算太长的时间里,又如何瞒着小凤和刘富贵,把施梦娅弄到了哪里?
一时之间也理不出什么头绪,看来我只有先证实了刘富贵夫妇有没有说谎后,才能寻找到施梦娅无端失踪的线索。
刘富贵夫妇在我的威吓下,战战兢兢地打开了棺材盖。棺材盖刚打开,我就看到了刘得贵的干尸确实躺在了棺材中。
我心中有点失落,发现了刘得贵的干尸,就证实刘富贵夫妇说的话真实可信。其实,我一直盼望棺材里没有刘得贵的干尸,这样我就能认定他夫妇俩在说谎,而我就有办法从他们身上逼问出施梦娅的下落。
可事实是如此残酷,越不想看见什么,就偏偏出现了什么。我呆呆地看着刘得贵那具令人作呕的干尸,看到打开的棺材盖子内侧,粘贴着几张黄纸,头脑中一片空白,更担心施梦娅的安危了。
也不知楞了多久,直到刘富贵在我身边颤抖着问了我几遍是否可以盖棺了,我才从迷茫中回过了神。
既然他们说的话是真实的,那我也没可能从他们嘴里套得什么有用的线索。我总不能一直让死者的棺材盖打开着吧?在刘富贵再问了我一次后,我只得点了点头。
就在他们夫妇俩重新盖上棺材盖时,我看到那棺材巨大的外形,忽然灵光一闪,大喊了一声“慢”!
他夫妇俩正抬着棺材盖子,准备盖上,没想到我突然间的一声高喊,把他们吓得哇哇乱叫,一下子跌坐在地,俩人抬着的棺材盖也哐啷啷地跌在了地上,底儿朝了个天。
看到他们魂不守舍的样子,我赶紧安慰了几句,等他俩情绪稳定下来后,我才皱眉说道:“刘富贵,你以前真的没看见过你妈生前给自己准备的棺材?”
刘富贵摇了摇头,神色不安地告诉我道:“凌森,我怎么会没见过我妈的棺材?这棺材原本是放在后院杂物间的,也不知我妈怎么想的,自从我弟弟生病后,她就让我们把这棺材抬进了她的房间。
我若有所思地道:“我有点明白了,你妈知道你弟弟死了,可又舍不得他离开人世,因此用邪法保住了你弟弟尸鬼合一。可能她作法时需要借助棺材的阴气,这才命你把棺材抬进她房间。”
看到刘富贵一脸吃惊,我继续说道:“刘富贵,你好好回忆一下,是不是这棺材抬进你妈的房间后,你妈就不再允许你和小凤踏进她的房间了?”
刘富贵和小凤对望了一下,不约而同地点点头。他俩大概明白了我说的意思,应该是仙婆婆怕施展的邪法让他俩无意中发现,这才禁止他们进入仙婆婆的房间。
我心中已经有了几分把握,沉住气问道:“刘富贵,你看看这棺材这么大,你把你弟弟的尸体放进去时,有没有感到什么别扭的地方?”
刘富贵诧异地看着我,似是不明白我在说什么。小凤突然‘啊’地惊叫了一声,惊惧地道:“凌森,你的意思是施小姐并没有离开我们刘家?”
我反问道:“你说呢?难道不是吗?我早上离开你家时,施梦娅还在昏迷中,怎么短短一会功夫,就会悄无声息地自己离开了你家,而你和你丈夫都没发觉呢?”
刘富贵的脸色更惊讶了,对着小凤颤声道:“小凤,你胡说什么呀?我们都没看到施小姐,你却告诉凌森,施小姐仍在我们刘家。要是找不到施小姐的下落,她家里人知道了,报了警,我们有口也难辩了。”
小凤狠狠地瞪了刘富贵一眼,开口骂道:“富贵,婆婆一直神秘兮兮的,我在你们刘家这几年,心里从没开心过。”
“凌森暗示得这么明白了,你居然还没明白原因?你想想,早上你妈让我们把刘得贵的尸体装入棺材时,我说过什么话?”
刘宝贵人一下子怔住了,喃喃自语地道:“你说过什么了?……啊,我想起来了,你当时还问我,这棺材这么大,底怎么这么厚,得贵兄弟的尸体快齐到棺材口子上了,差点盖不上棺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