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我望着女鬼的背影出神时,却听到了死狗的喊声,转过头,发现这货正非常猥琐的躲在凉亭的一根柱子后面,在月光下给我招着手让我过去。
我不明所以的走过去问他怎么了,他很警惕的对我说,“你小子心咋就这么大呢?你就没发现那家伙是个鬼?你是不是还想和她花前月下?”
“我知道是鬼啊,”我对死狗的态度感到惊奇,“你是没见过鬼么,一个鬼而已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不是,这个不一样,太不一样了,”死狗说到,“不仅他是鬼,我觉得我们也是,你离开别墅的时候,那些保安是不是看不到你的样子?”
好像有点道理哈,不过小爷是什么时候变成鬼的?情况虽然有点不对劲,但是说我是鬼肯定是不可能的,小爷自己是人是鬼自己心里能没数么!
我对死狗问到,“那你的意思呢?这一切都是那个女人搞出来的?”
“没错,搞不好我们两个都已经死了。”死狗神秘兮兮的回答道。
死狗有没有死我不知道,但是我觉得他一定智障了,忍不住的吐槽到,“首先我们两个没有怨气,如果真的死了的话一定会受到阴间的召唤的,就算像你说的你已经死了,那你躲个锤子啊,你也是鬼了你干嘛怕那个女鬼啊!”
“好像有点道理,”死狗喃喃的说到,“那你说我们该怎么办呢?”
“去找那个女鬼问个清楚不就得了,”我无所谓的回答,“鬼这种东西,对我们而言很神秘吗?”
我拉着死狗从柱子后面跑了出来,那个女鬼依旧背对着我们哭泣,我和死狗一步一步的向着女鬼的背影靠近,不知道为什么,站到女鬼身后的时候,我竟然感觉到了一阵寒意,这种寒意的来源,好像是因为我怕了!
刚才的自信一瞬间灰飞烟灭了,我感觉自己的身体冰冷,好像犯下了什么不可挽回的错误一样。
我深吸一口气,勉强保持着理智的清醒,然后撞着胆子拍了女鬼的肩膀一下,还没想好说些什么,那女鬼忽然转过脑袋,满脸的血污配上散乱的头发,眼球耷拉到了鼻子上,嘴巴更是咧的能塞下我的双拳,张着大嘴向我们咆哮着。
从她的最里面我感受到了更重的寒意,一时之间冰冷刺骨,我似乎闻到了死亡的腐朽味道,情急一下浑身一个激灵,睁开了眼睛,竟然又特么是一个梦!
梦中梦吗?我心中感到怪异,两个梦都如此的真实,还是梦中梦,我甚至开始怀疑现在的是不是依旧处在梦境之中了。
为了证明现在的我不是梦中,我用匕首在自己的胳膊上划了一道小口子,很疼,吸允了一口自己的鲜血,甜腥的味道布满口腔,应该不是梦了。
外面依旧有月光,场景和我刚才做的梦几乎一模一样,唯一的区别就是没有听到女鬼的哭声,我回到自己的床上继续睡,这一次一觉睡到了大天亮。
睁开眼睛我迷糊了一下,忽然愣住了,因为我的胳膊上,并没有什么伤口。
难道是我记错了?划破自己胳膊的那个场景,依旧是在做梦?我昨天晚上压根就没有醒过来?可是没有被梦境惊醒,怎么可能记得昨天晚上做了什么梦呢?
从科学的角度解释,人睡着以后整个晚上基本上都在做梦,只是不过如果没有在做梦的过程中突然醒过来,是不会记得梦中的情形的。
我蒙圈的思考了好久也得不出什么答案,只是觉得昨天晚上的情景实在太真实了,简直就像是一个幽灵围绕着我一样挥之不去,这个时候,我的房门被敲响了。
死狗神秘兮兮的挤进来,对我说到,“凌森,你昨天晚上有没有做梦?”
死狗怎么会知道我昨天晚上做梦了?我忽然想起来在第二个梦中,出现了死狗,难道我们真的是在梦中相遇了?
果然是这样的,死狗告诉我说他昨天晚上做了一个很真实的梦,梦到一个女鬼坐在小区池水边上的凉亭中,而他躲在凉亭的柱子后面,和我昨天晚上梦到的一模一样。
“你昨天晚上做了几个梦?”我问到。
“就那么一个啊,实在是太真实了,我被惊醒以后就再也没能睡着,一直干瞪眼到现在啊!”死狗心有余悸的说到,对于一个经常游-走在死亡边缘的盗墓贼来说,他能露出这种表情实在罕见。
我没有理会他,而是把张子明和苏雪也叫了起来,经过询问,他们两个人都没有做梦,后来施梦娅起来以后同样表示不知道我在说什么。
我和死狗在梦境中相遇,而我更是一晚上做了三个梦,一环套一环,看起来,这个小区里面的鬼,有点针对我的意思啊。
虽然这个鬼好像很不简单,而且有点针对我的意思,但是我却没有丝毫的退缩,不为别的,就因为是她针对我,所以我没有什么好顾忌的,至少施梦娅是安全的,关键时刻我也可以放手一搏。
一个保安上来通知我们,他们家的主子醒酒了,现在正在楼下等着给我们道歉。
那个醉汉终于醒酒了么,我有点迫不及待的走了下去,因为昨天晚上的事情实在太诡异,而这个醉汉的身份不简单,又是这里的主人,不可能对这里面的事情一点都不了解,所以我觉得从他那里应该可以得到一些线索。
“几位,不好意思打扰你们了,昨天晚上我喝多了有点失态,如果哪里对你们造成了损失请随便要求赔偿,我先在这里道一个歉了。”醉汉换上了干净的休闲装,看起来竟然颇有风度,说的话也很有涵养的样子。
“损失倒是没什么,”我直视着那家伙的眼睛,不紧不慢的说到,“但是昨天晚上我可是没有休息好。”
“哦?”醉汉的脸上看不出丝毫的异样,“住的不舒服吗?要不要我给你换一张床?”
“那倒没有必要,”我笑着说,“随便赔我个百八十万人民币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