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校门口出现了一个少年疯子,据校长介绍,这个疯子就是我们要去的那户人家的孩子。
这孩子名为周龙,也就是说我们要去的那户人家,是周家,这周家四五年前迁了一次祖坟,而巧的是,周龙也是四五年前变成疯子的。
这两者之间究竟有没有关系?只是看这个孩子我判断不出来,还是要赶紧去周家确认一下当年迁坟的具体情况。
我对小六子说到,“这两者之间说不准还真的有什么联系,我们现在应该去周家询问一下当年的具体情况。”
小六子点了点头,我们带着周龙一起,坐着警车来到了周家,周家看起来是一个很传统的乡村建筑,院子外面是一个很雄伟的大门,大门两旁有石狮子镇宅。
来开门的是周母,当他看到我们这么多人抓着她的儿子周龙时,立刻露出了一副害怕的表情,“你们是谁啊,我儿子怎么啦?”
王校长风度翩翩的挤到最前面,温文尔雅的说到,“家长,你别担心,这位是县里的警察局局长,这几位是他的助手。”
“哦,”周母点了点头,但还是一脸不解的问到,“县里的警察和我们家周龙有什么关系?他只是一个孩子,为什么要抓他?”
生活在社会底层的老百姓,他们的内心本质是善良的,但同样也是自私的,眼看周母就要发飙了,我赶紧说到,“你先别着急,我们没有抓你的孩子,只是有点事想要问问你们,我知道你们没做什么坏事,只是让你们协助我们一下调查,你们的儿子,是我们碰到了顺便给你送过来的。”
我的语气很真诚,同时带着一股正义的感觉让周母无法拒绝,她紧紧的把儿子揽在怀里让我们进了大门。
大概是听到了我们在门口的争执,周父也出来了,一个朴实的农村汉子,我抢着在他说话前先说到,“我们是警察,你们没做坏事,我们就是来问几个问题。”
“哦,”周父点了点头,又嘟囔一句,“问句话不都是来两个人么,这怎么来这么多。”
确实,算上校领导的话,我们这来了接近十个人了,有点浪费人力了,在老百姓的眼里,我们这种行为大概就是典型的机关闲散人员,拿钱不干事,屁大点事都弄出来很大的动静。
我尴尬的挠了挠头,也没打算解释,只是说到,“这大概是因为这个线索比较重要吧,我们人多,咱们就在院子里谈吧。”
周父为了打发我们离开,就放下了手头的活来到了院子里,只有当我问他周龙的犯病时间这个问题的时候,他问了一句我们是不是要给他的儿子治病,对于其他的问题回答的都很完善。
只是这个真实的答案我并不怎么满意,因为看起来,周家对于这件事情完全不了解。
五年前,镇上来了一个云游的算命先生,算一卦十块钱,这种人很常见,大部分都是江湖骗子。
但是乡下人朴实,隐隐约约的知道玄学是老辈子传下来的东西,所以会相信这种东西,周父请算命先生进来算了一卦。
算命先生告诉他说祖坟的风水有变,需要迁坟,否则两年之内周家必定会遭受灭顶之灾。
算命先生还给周家的祖坟选好了新的坟址,然后整个过程由他主持,就把坟迁了,周家在迁坟的过程中,只不过扮演一个孝子贤孙的身份,无非就是磕几个头,充当一个引路人的角色,在他们的眼中,这就是一次非常普遍的迁坟。
会不会,在柳树中发现的那个女人,并不是周家的先人?我心中想到,这里面有太多的疑点了,想要一一解开并没有那么容易,首先要确认,周家的那次迁坟,并不寻常。
“周龙,”我组织了一下语言说到,“他是什么时候患病的?听说也是四五年前,你们觉得,这事会不会和你家那个迁坟有什么联系?”
周父听到我这么问,愣了一下像是没有反应过来,随后说到,“你们也觉得龙儿是中邪了吗?还是说你们已经掌握了什么线索才这么问的?老实说我们不是没有向这方面想过,龙儿正是在我家迁坟半年之后疯掉的。”
“半年之后么,”我心中一动,小声对小六子说,“并不是迁坟以后立刻就疯的,或许和迁坟并没有什么关系,现在只能让周家确认一下,在柳树中找出来的女人,是不是周家的先人。”
这个时候李文却又蹦了出来,“凌森先生,我们这是在正儿八经的破案,别把你那神棍的一套带到破案中来行不行,一个人患上精神疾病,多半是因为受到了什么刺激,我是一个法医,有义务纠正我们警局内部的不正风气。”
这孩子还是贼心不死啊,虽然之前被小六子吓唬了一下不敢说什么了,但是现在抓到机会立刻就反击,很说明这是一个不会老实的孩子啊,果然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小六子阻止了我与李文的争执,说到,“凌森并不算是警局内部的人员,他是一个私人侦探,有自己的观点很正常,我们按照我们的程序办事就可以了,现在,请周家人认一下尸体吧。”
尸体在没有被确认身份之前自然是不能离开警局的,我们带着周家的人一块到了警局,但是当见到尸体以后,周父和周母同时表示并不认识这个女人,更是态度坚决的否认了这个女人是他们的先人。
“当时我们迁走了七座坟,并没有少任何一个人。”周父说到,“而且你看这个女人,比我老婆都年轻,看上去就像是睡着了一样,怎么可能会是我家的先人嘛,不可能的。”
周家人的否认,像是一下子把所有的线索都断啊,李文提议要做一个血缘鉴定,确认一下她与周家的关系,我同意了,却并不认为靠谱。
这女人若是周家以前的小妾,并没有留下后代,能鉴定出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