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小凤亲得痒痒的,虽然我明知道这样做是不对的,可这时我几乎没有抗拒力了,在多重刺激下,偷眼看向小凤。
在厨房昏暗的灯光下,小凤的脸色显得很苍白,全然没有传说中男欢女爱时的红晕。让我纳闷的是,她的嘴唇却显得特别鲜红,似是刚才趁我洗菜时,抹上了口红。
我心中突然一惊,爷爷以前告诉我的好多鬼怪故事瞬间浮上了我的心头。我心头一沉,吓出了一身冷汗:莫非小凤是鬼?她这样勾搭我,是不是为了吸取我的元阳?
可小凤身上的体温,还有我在白天见过她,经验告诉我,小凤不可能是鬼。趁着她把头闷在我脖颈处,我偷偷用手指抹了一下她留在我胸前的口红,放在鼻子处闻了一闻。
我暗暗松了一口气,这红色的痕迹,没有任何血腥味,说明我判断小凤不是鬼是正确的。
可同时一个巨大的疑问又浮上我心头,小凤因为她丈夫有问题,抹上口红勾搭我,如果还可以理解的话,可那口红中,为什么有一股我熟悉的朱砂味?
我心头的疑惑被小凤带给我的强烈刺激冲刷得不见踪影,小凤宛如一条灵蛇一样,紧紧地缠绕着我,舌尖游走在我肩头和脖颈之间。
一阵阵酥麻的感觉快要让我把持不住了,我已经能感觉到她的鼻息。小凤轻轻地吻上了我的脸颊,心慌之中,我突然觉得腿酥麻无力,身子一侧,下意识地伸出右手,撑在了水池边上。
一汪清水中,突然映出了刘得贵那张惨白的脸,把我吓了一跳,立即从温柔乡里清醒了过来。
我赶紧推开小凤,趁着她一脸吃惊地看着我时,稍微整了整自己的衣衫,赶紧冲向厨房门口。
刚推开厨房门,意外地看到刘富贵一脸铁青站在厨房门口。我脸上火辣辣的,心下惴惴不安,不知道他有没有看见刚才的一幕。
我心虚地瞅了他一眼,刘富贵却挤出一个诡异的笑容,招呼我前去堂屋入室,同时高声叫喊小凤上菜。
小凤倒是很镇定,端着两盘菜,若无其事的从我身边经过,看都没看我一眼,全然没了刚才的万千风情。
大家坐定后,刘富贵笑着道:“施小姐,你是我弟弟的女朋友,今天第一次上门,招待不周,还望多多谅解。”
施梦娅说了几句客气话,却不下筷子。我心中暗暗好笑,她身边坐着那个骨瘦如柴,脸上没一丝血色的刘得贵,要是还有胃口,那才是怪事呢。
仙婆婆让刘富贵点了几枝香,屋子中香味和饭菜味弥漫在一起,怪怪的好不别扭。本来应该很热闹的晚餐,几乎所有人都不吭一声,闷头吃饭,只有刘得贵倒是没动筷子,两只凹陷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施梦娅。
小凤端上最后一道汤,仙婆婆喝了一小口后,叹了口气道:“小凤呀,你到后院张罗一下,一定要让施小姐住得满意。你们慢慢吃,我有点累了,要回房休息了。”
小凤应了一声,仙婆婆在刘富贵的搀扶下,慢慢向后面的住房走去。施梦娅神色尴尬地看着我,似是盼望着我说点什么。
我心中明白,她是想在这个诡异阴森的大院中和我多说说话,可是,现在她的身份是刘得贵的女友,在刘家大院中,我总不能这么做吧?
刘得贵仍怔怔地盯着小凤,快要闪入屏风后的仙婆婆,突然轻咳了一声,慢吞吞地道:“得贵,你身子还得调养,现在也进房休息吧,外面有小凤帮着张罗就行了。”
刘得贵不发一声,似是极不情愿地站了起来,一步步挪向西侧厢房。等他掩上门后,施梦娅吁了一口气,脸上的神色一下子轻松了起来。
小凤端着盘子走向厨房,堂屋中只留下了我和施梦娅。我狡黠地问她道:“施小姐,你来刘家大院,有没有后悔?”
施梦娅瞅了一下四周,轻声道:“凌森,不知为什么,我总觉得这儿怪怪的。凌森哥,那个仙婆婆和她的小儿子,看上去好吓人的,你说他们会不会是鬼?”
我噗嗤一下笑了出来,打趣她道:“施小姐,你不是灵异鬼故事的编辑吗?你到我们这儿来,就是为了采风,要是真让你遇上鬼了,那不正好给了你灵感吗?”
施梦娅也乐了起来,莞尔一笑道:“凌森,你就不要叫我施小姐了,我的朋友都叫我梦娅,你也这么称呼我吧!”
她嘻嘻地又道:“我怕鬼,但是有凌森哥在,我就什么也不怕了。好在只在这儿住一晚就离开了,又不经常来这里作客。凌森哥,你不是说还有一些诡异事要告诉我吗?明天咱们一起走怎么样?”
她的这个请求,我自然是求之不得,赶紧连连点头。正想我和她套几句近乎时,已经收拾干净桌子的小凤来到了堂屋中,她打断了我和施梦娅的对话,拉着施梦娅的手,把她领向后院。
我也只得怏怏地进入了安排给我住的东厢房,关上房门后,也没心思洗漱,和衣倒在了床上。
我脑子中一会出现施梦娅那甜美的笑容,一会出现小凤那勾人心魂的媚态,心中不住地荡漾。
忽然,门吱呀一声,我一下子从床上蹦了起来,死死地盯向房间门。可奇怪的是,房间门仍是关着的,也没有人站在门口。
难道是对面刘得贵的房间门的声音?他不是睡了吗?
我想到了刘得贵那双死鱼眼盯着施梦娅的样子,忽然心头一惊:莫非这小子见色起意,对施梦娅动了邪心,想假戏真做?
一股热血立即涌上了我心头,我已经打定主意要追求施梦娅了,怎么能容别人染指?哪怕别人脑中把施梦娅意-淫一下都不行。
我立即轻手轻脚走到门口,悄悄地把门拉开一条缝,偷眼看向对面刘得贵的房间。可外面什么动静也没有,更是不见刘得贵的影子。
莫非我听错了?又观察了一会后,我想了想,悄悄把门关上。刚一回头,我吓了一大跳,急急巴巴地问道:“刘得贵,你怎么会在我房间中?”
刘得贵站在我床前,似笑非笑地看着我。我迅速扫了一下房间,见到房间是密封的,连窗子也没开,心中暗觉不妙。
刘得贵是鬼,这个可怕的念头立即涌上了我心头。好在我自小胆大,最近几天又见过了真正的鬼,面对眼前这个病死鬼时,我虽然惊惧,可很快便镇定了下来。
我右手伸进了裤袋中,手心里悄悄攥了一张自己画的符纸,心中更为安定。还好我早有准备,画了一张符纸防身,想到这儿,我心中不免得意起来。
我要是把刘得贵驱走了,那仙婆婆会不会放过我?这个时候,这个顾虑只是一闪而过,管它呢,先把眼前的鬼解决了再说。
我看着刘得贵,冷笑一声道:“刘得贵,你是鬼,你老娘会点邪法养鬼,是不想你离开她。她养鬼也就算了,千不该万不该,给你这死鬼找什么对象,惹了施梦娅,让我遇上,我还会放你离开吗?”
刘得贵那本无血色的脸上,居然露出了怪异的神色。那显然是在鄙视我的意思,他慢慢地向我挪动过来。
眼见他有不会放过我的意思,我赶紧掏出符纸,单手抵在胸前,喝令他不要过来。
刘得贵冷冷地道:“你拿符纸对着我干什么?你还真把我当鬼了?”
他的话让我一楞,我疑惑地打量了几眼,也觉得隐隐有些不对。爷爷说鬼,鬼在灯光下是没有影子的,可眼前的刘得贵确实有身影,那证明他的肉体还活着,应该不是鬼。
既然他不是鬼,那我还会怕一个病痨鬼?心中大定后,我皱着眉头问他道:“刘得贵,这儿连窗户也没有,你是怎么进来的?”
刘得贵面无表情地道:“从柜子里钻出来的!”
他这句没头没脑的话,让我听得冷汗直冒。我又吃不准他的来路了,心中寻思,会不会有例外,厉害的鬼也会有影子?
想到这儿,我冷不防地把符纸贴向了他。刘得贵‘啊’地一声大叫,直挺挺地躺在了地上。
我心中大惊,又不免有点得意。没想到刘得贵果然不是人,还好小爷我留了个心眼,出其不意地把他搞定了。
得意了一会,我正想着如何处理地上躺着的刘得贵时,忽然没看到他翻身之类的动作,居然直挺挺地又从地上站了起来。
刘得贵刚一站起,立即骂骂咧咧地道:“好你个小兔崽子,我教了你画符,你竟然用符来对付我了?”
吃惊之余,我一下子怔住了。好奇怪,眼前这个陌生的似人似鬼的家伙,怎么说话口气象极了我爷爷?
刘得贵似是看穿了我心思,啪地敲了我一下额头,骂道:“小兔崽子,你连爷爷的话也听不出了?你不是求仙婆婆来关盲的吗?爷爷是借了这个家伙的身来和你见见面。”
我吃惊地问道:“你真的是我爷爷?可关盲时为什么你不上仙婆婆的身,却上了刘得贵的身呢?”
“我爷爷”得意地道:“凌森啊,你懂个屁。爷爷学的是正法,这仙婆婆的招数有点阴,我一个学正法的人,虽然死了,也不会上她的身啊!”
我已经有点相信,他真的是我爷爷了。可我还是谨慎地问了一句:“你要真的是我爷爷,那你不上仙婆婆的身,我已经明白了,可你为什么要上这个鬼样家伙的身子呢?”
‘爷爷’叹了口气道:“凌森,仙婆婆在念咒召唤我时,我上不了她的身,却发现这个叫刘得贵的家伙有些特别,虽为阳身,却阴气很重,适合我附上他身。”
原来是这样,我点了点头,若有所思地道:“怪不得仙婆婆关盲失败时,我好象看到一团黑气进入了刘得贵的房间,原来是爷爷上了他的身。”
这下轮到爷爷吃惊了,他瞄了我几眼,疑惑地道:“凌森,你真的看见我变的黑气了?你小子没吹牛吧?爷爷修了一辈子,到死也没开阴阳眼啊。”
我这时已经毫不怀疑了,把我因为不小心眼皮上抹了金老板的尸水,无意中开了阴阳眼的事告诉了他。
爷爷吃惊极了,怔了好大一会。当他听到我在凌家铺子中发现了玉戒后,更是惊得合不拢嘴。
他脸上居然挤出了一丝欢喜的神色,神秘地道:“还真有这样的事?嘿嘿,那说明祖上流传下来的事不假。凌森啊,爷爷告诉你,你这小子比爷爷的机遇好,更是比你那死鬼爹爹强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