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望着她,犀利的眸光似乎想穿透她,想让她无所遁形。
她被他囚了,打电话求救是每一个人的本能反应,她有什么错?
真是毛病多。
“如果我不想乖呢。”
看不惯这男人牛逼哄哄的高傲样子。
她回顶了嘴,而她轻蔑的眼神惹怒了他。
森冷一笑,封爵从军装裤袋里换出一支手机,按了一个键扭,银光一闪,顿时,屋子里便响彻起那种令人尴尬脸红心跳的声音。
“龌齪。”脸红脖子粗的叫骂。
因为她以为他手机上的视屏是拍的她们。
然而,仔细聆听,觉得声音有些不对劲,女人的声音很娇嗲,男人的声音更是熟悉到刺耳。
陡地,她扑了过去,一把从手中抢过了手机。
当她看到手机屏幕视频里那两个纠缠的身躯时,浑身颤抖着,一脸煞白,气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你……卑鄙。”
男人冷笑出声,“卑鄙的应该是你的初恋情人吧。”
“你在这儿受苦,而他呢,却搂着你的妹妹夜夜享受鱼水之欢,沈月圆,都不知道你是咋想的,要不,跟了我吧。”
跟了我,成了我封爵的妻子,以后,再也不回W国了。
这是想断了她回国的念想呢,还是逗她呢。
他们是敌人,就算有了夫妻之实,也绝计不可能成为枕边人。
“他们这样背叛你,你还想着为你的祖国传递情报吗?”
这是两码子事。
就算他们背叛了她,她也不可能就顺从了封爵。
可是,她没这样说,因为,与封爵说话要格外小心才是。
“封爵,别忘了,是你将我硬掳过来的。政治方面,我不懂,所以,请你不要胡乱冤枉人。”
“如果没别的事,请你出去。”
她下了逐客令。
真是笑话,她居然赶他走,还真当自己是这里的客人了。
见他忏在原地不走,沈月圆扬手就将手机砸了个稀巴烂。
男人眼神微微一暗,像一只敏捷的豹子冲上去,将她抵在了墙壁上,单手卡住了她的脖子。
“你……想怎么样?”
呼吸困难间,她艰难地问出口。
“别太把自己当回事,一个阶下囚而已,老子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说,是不是乔霆?你与他是什么关系?”
问题又绕回到了原点。
“没关系。”
“很好。”他点了点头,手上略施力道,她满脸涨红,感觉自己难受到想死。
她身上的衣服早被他扯破了,脖子上的红痕更是令人怵目。
他用身体抵着她,画面变得血腥而残暴。
当她的呼吸越来越困难时,他笑了,笑得极尽的妖媚,松开力道,手指退出脖子肌肤寸许。
眼神微微一黯,指节又覆上去在上面打绕着圈点。
“乖,女人,就算你是个活哑巴,我也有千万种方法撬开你的嘴。”
魔爪从她脖子处一点点地拿开,最后,身体微微立起,手揣进了军装裤袋里,冷冷地盯视着倚在墙上的女人,那森冷的眸光犹如在盯着一个囊中的猎物。
“我不会对你动刑,不过是一只折断了翅膀的天鹅。”
“只是,别再试图挑战我的底限,惹怒我的后果,你承担不起。”
警告声铿铿有力,让她背脊骨一阵发凉,凉到了骨髓里。
他带着薄怒走了,沈月圆赶紧关上了门,身体倚靠在门板上,用手抚了抚自己的脖子,刚才,他那只魔爪子只需一歪,她的小命绝对就玩完了。
暴怒的封爵是头危险的恶狼。
自从他怀疑她是卧底后,就对她不一样了。
连窗户都拿着木条子过来封住了,折断了翅膀的天鹅,这比喻好恰当,她就是关在笼子的鸟儿,失去了自由,失去了所有,被他当成了奸细,比防贼还防得厉害。
除了供她一日三餐,几乎她所有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监视之中。
想到他连她吃了几个糕点的事都知晓,那么,她往他咖啡里放辣椒粉的事他应该也是知道的。
想到这儿,脊背又是一凉,妈呀!她可不敢再闭门造车了。
恐怕这座城堡四处都装了监控器,也许这屋子里也装了,想到死流氓及有可能在某个房间,用着那双如利刃一般的眸光密切地注视着她,她就有一种呼吸紧窄的混乱感觉。
这种被人注视的感觉不爽,这日子没法子过了啊!她想死了啊!
吸气呼气,再吸再呼。
她无法忍受着过这种日子,她要发泄,不发泄,她会被活活憋死。
然后,她不管三七二十一,捞起了一根凳子狠狠地便向墙壁上砸去,墙壁是水晶磨砂玻璃做的,硬度很强,质量一流。
她用这样大的力气,也只不过是让自己映在里面的影子晃了晃。
她快气疯了,将凳子再凶悍地砸到了地板上,这一次,板凳被砸断了两只腿,她再使力,将它砸了一个稀巴烂。
又疯了般将房里的几件家具全部砸碎……
望着监控屏幕四处弹跳的器具碎渣,鲁健满目惊愕,急忙跑去向书房里的顶头上司报告,“封长官,那妞儿把屋子里的家具全砸碎了。”
“让她砸,砸多少,你让桑管家买多少。”
是,这话说得,不知情的人,还以为那战俘虏妞儿是封长官宠到骨子里的女人呢。
“好。”
封长官拿着倒腾的那玩意儿,是从那战俘工作牌的卡片中央寻出来的一枚针孔大的摄像机。
‘卡嚓,卡嚓’,修长的指节迅速在摄像机两侧的开关上扭动,笔记本屏幕上即刻就弹出了一个屏幕,‘轰轰轰’的炮弹声格外刺耳,而画面中的硝烟滚滚诉说着战况的激烈,这画面十分熟悉,是他们亲身经历过的战况。
这战事,不过才过去几天几夜而已,尽管他们是赢的一方,历尽艰险凯旋而归,可是,战争给人带来的不堪记忆是痛苦的。
蓦地,在浓烟弥漫中,有一抹孩子响亮的哭泣声传来,紧接着,他们看到了一抹白衣天使的身影奋勇地穿越过枪林弹雨,疯狂地冲进了死人堆,将一个眼泪汪汪的孩子从血淋淋的死人堆里抱了出来,护在了胸怀,“别哭,孩子,别哭,姐姐保护你。”
他又想到了在鼓浪屿,她见到一个孩子便疯了似地追过去的画面。
这个孩子与她是什么关系?
从这个画面来看,她自称那孩子的姐姐,自然不可能是她生的。
说也奇怪,回国后,他命人查找关于沈月圆的所有资料,居然一无所获,他知道她是沈氏千金,是一名医生,可除此之后,她之于他就像是一个陌生人。
很明显地,有人将沈月圆的一切全部封锁,或者抹去。
那些人怕他们对沈月圆动刑,泄露一些机要的国家机密。
“封长官,你说沈小姐可能会是特工组的成员么?”
特工?如果是这个职业,那他们可就惨了,所以,必须得对她严加看管。
“查找这个孩子的下落。”
“遵命。”
沈月圆,如果你果真是W国想安插在我身边的特工成员,我定让你生不如死。
他怀疑一切都是阴谋,乔霆居然那样就放他走了,没有任何后续的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