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圆就僵站在原地,不知道该做何反应,她没想逃,因为,她太清楚男人的本事,她根本逃不了。
就在男人带着君临天下一般的气势,带着一群训练有素,端着冲锋枪,身着军装,气势威严,很酷很拽的男人们向她逼过来时。
她感觉自己身体的每块肌肉几乎都僵硬了,呼吸越来越困难,手心捏出了汗。
“哥哥。”
耳边袭绕上一声清脆动听的声音,婉转动听如黄莺在吟唱。
抬起眼,视野里已见身边那抹黄色的身影已向男人兴高彩烈奔了过去。
哥哥?
她感觉自己浑身血液迅速逆流。
呆眼瞠得奇大。
傻妞是军痞子的妹妹?
简直不敢相信,军痞子智商一流,之于W国来说,封爵便是一个劲敌。
据说,他17岁到德国军官学校深造,22岁回国参军,从基层一名小兵做起,曾以一人之力捣毁了金三角一逼毒枭老巢,23岁从一名班长一路高升,训练了一支精锐部队,曾带着这支秘密部队做过许多高科技情报工作,由于对国家功勋卓越,破格提升为少校,他训练的特工绝对是国际一流水平的,26岁破格升为大校。
这样一位名声显赫的男人居然有这样一位弱智妹妹?
是一个娘胎出来的吗?
沈月圆真是有些跌破了眼镜,她做梦也不会想到傻妞嘴里一个劲儿唠叨的哥哥居然就是封爵。
早知道她就该劫持傻妞逃离虎口。
可惜当她有这样的意识与反应时已经迟了一步。
男人紧抿着薄唇,见傻妞扑上前,便停下了步伐,眼眸微微低垂,视线在傻妞脸上扫了一圈,伸手在她脑袋上拍了拍,由于他戴着眼镜,所以,看不到他眼眸蔓延的温柔。
可是,还是能察觉到他对妹子的偏爱与疼惜。
摘掉脸上的眼镜,那双如鹰一般的眼睛露了出来,带着税利扫向了沈月圆。
目光如火炬一般。
脸上有些灰暗的肌肤无言诉说着他刚经历的一场劫后余生。
整个世界宛若静止,只能听到风儿呼呼吹刮的声音。
沈月圆望着他,就那样望着,她想跑,可是两条腿像灌了铅,她想喊,但发不出半句声音。
“哥哥,这姐姐好漂亮啊,我正想把她介绍给你当女朋友呢。”
女朋友?
封爵的眼底眸色终于有了一丝的荡漾。
唇薄勾起了一抹讽笑。
死臭军痞子,什么意思?
他瞧不上她,她更看不起他呢,虽说颜值爆表,但对于她沈月圆来说,这辈子她们是不可能在一起的,因为她有着不同的国藉,她是W国人,而他是S国人。
她们是敌对,就算不是这样的关系,她也不会给他半点关系,因为,她从骨子里瞧不起他,对,她恨他,是他夺走了她最珍视的贞洁,那是她想留给自己最爱男人的东西。
谁会喜欢一个强暴自己的男人,除非她脑子进水了,或者被门板夹了。
对视了足足一分钟之久,终于,他扯开了两片薄唇吐出两个威严的字,“带走。”
“是,封长官。”
首长一声令下,身后的一干兄弟哪敢不从。
没有任何反抗,因为,沈月圆知道再多的反抗都是余事无补。
当两名军人上前架住她的双臂,押着她走向前方停靠在广阔草坪上的那架小型直升机时,装载汽车司机抖着身体断断续续地喊,“喂,小姐,你还没给钱呢。”
封爵冷冷地瞟了他一眼,头一偏,身后的一名兵蛋子火速冲上前,递给了他几张百元大钞。
不管够不够,装载司机再也不敢发出半句声儿。
眼前的男人气宇非凡,是S国响当当的头号人物,无论是智谋还是战术,汽车司机是认识的,所以,捏握着几张钞票不再敢发出半句声音儿。
只暗自在心里咒骂,倒了八辈子血霉咋会遇上那个该死的姑娘。
沈月圆没想到的是这次逃离,险些惊动了S国最高层,怕事情扩大化发展,所以,封爵亲自带着人马追来将她捉回去。
“哥哥,干嘛绑着姐姐?”
傻妞偏着头询问着兄长。
封爵说了简短的一句,“因为她是坏人,以后,少给她缠在一起。”
坏人?
TW的,她是坏人?臭军痞的这句话只差没把沈月圆气疯。
敌人与坏人还是有本质的区别。
她最多只能算他们的敌人。
要说坏人,到底是谁坏?
在坑洞里,将她弯成那种难堪的角度凌辱她,要算坏人,他可是地地道道的坏到骨子里的痞子。
仓茫的夜色中,捉她回去的那架飞机停在了一座孤岛空旷的草坪上。
修长的双腿迈出机舱,微微侧颜,男人税利的眸子斜睨着她,冷幽幽地警告,“安份点,别妄想能逃。”
然后,不再把目光停留在她身上半分,掉头毫不犹豫地离去。
臭军痞,居然警告她,恐吓她逃不掉,她偏要逃给他看。
沈月圆是被鲁健粗鲁地拽下飞机的。
战虏的待遇能有多好,没把她砍头,算是她前世祖宗烧了高香。
当视野中,出现了一座耸入参天的城堡时,她便知道,他们把她带回去的并不是原来那幢花洋别墅。
这座城堡布局属欧式风格,金光闪闪,富丽堂煌,要掷下多少的巨资,才能修筑这样奢侈的住宅。
这其间,凝聚了多少劳动人民的血汗。
她有一种直觉,这座城堡应该是封爵的住宅。
死流氓收刮民脂民膏,才有能力建这么一大座古色古香的城堡吧。
S国的领导都不管么?居然由着臭流氓住如此豪华侈奢的伟大建筑。
不待她想更多,鲁健便拉着她验了指纹,步入稀世罕见的城堡,城堡果然够大,放眼望去,整个堡内空旷如山谷,却也给人阴森恐怖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