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恣意不想让母亲担心,低下头笑着说高兴,天知道被心爱的人打了一巴掌的她心里头多疼!
“高兴就好,恣意,你是妈妈从小疼到大的,”林韶华抚上白恣意的秀发,眼底全是疼爱,“妈妈不要你有什么出息,只要你嫁个如意郎君好好过日子。”
“妈妈,我知道了,你最爱我。”白恣意再也忍不住,扑到林韶华的怀里哭出声来。
“怎么突然就哭了?”林韶华当她是小女生撒娇,轻拍她的后背,动作温柔。
待白恣意停下哭泣,林韶华才安慰道:“早点睡吧。”
白恣意点点头站起身往自己房间走去,林韶华却一眼看见她脸上红肿的巴掌印子,显得触目惊心。
“恣意,你的脸怎么了?”
林韶华一把拉住白恣意的手腕,凑上前去欲要看个清楚,白恣意暗叫不妙,刚才她感动过头忘记把掌印掩住了。
看着自己女儿脸上触目惊心的红痕,林韶华气不打一处来,居然有人敢打她的宝贝女儿,当即追问:“是不是齐家那小子?”
本来不想林韶华担心的白恣意在听到自己母亲心疼她的话后,心里的委屈翻涌,一时间竟什么也说不出来,只能低下头默默垂泪。
见她没有否认,林韶华已经猜到结果了,气不过的她拉着白恣意往卧室方向走,边走还边说:“这个齐远简直要翻天!居然敢打你!我这就叫上你爸爸去齐家给你讨个公道。”
白恣意一听她要脚上白父去找齐远,瞬时慌了神,死死拉住她,“妈妈你不能叫爸爸去,要是爸爸去了,我和阿远的婚约一定会告吹的。”
林韶华转过头看到自家女儿眼里的哀求叹了口气,“傻孩子,你叫我拿你怎么办好呢!”
“我只求妈妈你不要叫爸爸去齐家,求你了,我不能没有阿远。”
白恣意还是拉着林韶华的衣袖不肯放手,生怕她真的去卧室里把父亲叫出来。
“他都打你了,你还这样为他着想,我的女儿你真傻。”林韶华看着为了齐远,情愿低声下气的女儿,心疼不已。
她的女儿从小被捧在手心里像个公主一样养着,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委屈。
当初齐家家道中落,白恣意跪在书房求了白凤来三天三夜,最后虚脱昏死过去,才求得白凤来出钱接济他,送他去国外念的书。
可是现在,他事业稍微有点上升,居然敢打恣意!这齐远真是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拗不过白恣意一再哀求,林韶华只好答应不去叫白凤来出面。
然而就在这时,卧室的房门突然打开,白凤来黑着脸看着面前拉扯的母女,不怒自威地问白恣意:“齐家那小子打了你?”
林韶华见已经瞒不住,只好气愤地说道:“齐家那小子真是个白眼狼!我们对他恩重如山,他却打了我们的宝贝女儿。”
白凤来没有理会林韶华酸楚的语气,只是定定的看着白恣意问道。“你妈说的是真的吗?”
白恣意向来害怕父亲的严厉,只能照实点点头。
“这个混账东西。”白凤来一巴掌拍在做工精美的梨花黄木门上,虎口传来的震痛感他却丝毫不察。
白凤来掏出手机对管家说:“白波,安排辆车,我要去齐家一趟。”
说完,白风来就转身回房去了,林韶华看着丈夫回房也跟着进了门,留白恣意一人在客厅里,失意和悔恨的泪水在五官精致的脸蛋上交织。
过了一小会儿,白凤来和林韶华穿戴整齐走了出来,带着白恣意,驱车到了齐家大院。
白家三口到齐府的时候,齐远正坐在真皮沙发上,品着一杯八二年的拉菲。
管家挡不住来势汹汹的白家人,一边退一边劝:“白家老爷、夫人、小姐,我家少爷已经睡下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白凤来无视齐府管家,在白波的护送下一路走进齐府大厅,看见恣意坐在沙发上的齐远气不打一处来,转过身打脸般问齐府管家:“这就是你说的已经睡下了?”
齐府管家一脸歉疚的看着齐远,无奈地说:“少爷,我拦不住白家老爷。”
齐远点点头,对管家挥挥手示意他退下去,仿佛早知道白家会找上门来。
“有失远迎,白伯父、伯母请见谅。”齐远说着客套话,屁股却没有离开沙发一分一毫,根本没有请白家二老坐下的意思。
白凤来也没空计较这些,开门见山的就问:“齐远你打了恣意?”
“我打她是因为她出言不逊,没有一点作为齐家当家人未婚妻该有的姿态。”齐远仿佛没有看到白风来那怒不可遏的表情,只是晃动着酒杯里拉菲。
白父气得说不出话来,林韶华听他这样贬低自己的女儿,上前指着齐远破口大骂:“你这狼心狗肺的东西,当初你家没落,要不是我们接济你,送你去国外,哪有今天的你?你不感恩戴德就算了还敢动手打恣意!”
“啪”的一声,装着红酒的高脚杯被齐远砸在地上,玻璃混着红色的液体淌了一地。
林韶华和白恣意见他突然动怒,均是不由自主身子一抖。
“如果我记得不错,你们当初送我去美国念书的钱,我早在几年前就已经还完了。”
齐远剑眉一挑,目露不屑:“今天正好你们过来了,也省得我去找你们,有件事情想跟你们说一下。”
白恣意贝齿紧咬下唇,两只眼睛死死地盯着他,祈求他不要继续说下去。
齐远对她投过来的视线却视若无睹,松了松领结继续说道:“我要跟白恣意解除婚约,以后齐家和白家再无瓜葛。欠你们的,我早已还清,甚至还的更多。”
听到齐远说要解除婚约,白恣意的泪忍不住的往下滑,上前去拉住齐远的衣袖哀求,“阿远求求你不要跟我解除婚约,我是爱你的!我不能没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