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齐澄最后的强势总结归票下,张贝珊被投了出去,索性大家还记得今天是夏盈盈的生日,放了她一马。
夜晚,女巫睁眼。魏毓使用了她手里的毒药,毒死了假跳预言家发她查杀的黄盛。
白天法官宣布:“昨晚,黄盛,刘玄同死亡,没有遗言。”
从小号死亡玩家的左手边开始发言,也就是张泉彬,张泉彬还是坚持他预言家身份一百年不动摇。他说:
“昨晚上双死,肯定是女巫用药了。难道刘玄同是女巫?昨晚见自己死了就毒死了黄盛。反正黄盛必是一匹狼,他穿我的衣服还发魏毓查杀,他昨晚肯定是被毒死的。还有,我昨晚验了夏盈盈,她是一匹狼,今天全票走我的查杀,过。”
张泉彬后面就是齐澄,齐澄说:“黄盛必是一匹狼走的,狼人昨晚杀的是刘玄同,因为他们认为刘玄同是女巫,所以杀了他。那昨晚上也确实出现了双死,所以我暂时相信,刘玄同是女巫走的。或者如果女巫还活在场上,一会儿请聊清楚自己的身份。那既然预言家有查杀,我们今天就走查杀,过。”
终于轮到魏毓发言,魏毓笑得眉眼弯弯,说道:“这局我们赢了啊。我是女巫,昨晚是我毒死的黄盛,他居然敢悍跳预言家发我查杀,我这一毒就必须喂给他。这是屠城局,现在三神都还活着,狼人却只剩一个了,还被预言家查杀。夏盈盈,我要是你我就投(降)了,反正也赢不了。”
这话说得一点没错,现在场上三神全在。女巫手里还有一解药,猎人手里还有一枪,狼人连着两晚杀死了平民,已经一点胜算都没有。
魏毓还在劝着:“投了吧,投了吧,反正赢不了了。”
夏盈盈泄气地把牌往桌子上一扔,骂了句脏话,说道:“投了,投了,这都玩的什么啊?”
黄盛指着魏毓说:“你怎么会是女巫?”
魏毓心想,难道我是女巫还要光明正大的告诉你?这是她上辈子玩了无数次狼人杀累积下来的经验,摸牌的时候谁也别想在她表情上读出什么来,就是陈晨宸靠算命也不行。魏毓拿女巫牌,除非场上的情况相当明朗了,否则她根本不会暴露自己的身份。
其实这局狼人输就输在他么没料到魏毓是女巫,黄盛还假跳预言家发了她一个查杀。如若不是这样,魏毓还不会那么容易就找出三狼。
魏毓连赢了两把,一口酒没喝着,夏盈盈和黄盛倒是喝了不少。魏毓打算走人,这次黄盛说什么都没用,她带着魏冬,趁着黄盛酒劲上头,飞快闪了人。
魏毓心想今天这茬子总算是糊弄过去了,跟他们这群人过生日真是费神又费钱,下次她说什么都不参加了。
结果她又把事情想得简单了。
她和魏冬刚到家楼下,就接到了齐澄的电话,魏毓下意识觉得有麻烦不想接,可这齐澄从来都不联系她,魏毓还真担心有什么要紧事。
“你赶紧回来,夏盈盈这里有事。”
齐澄当头就是这么一句,给魏毓整得有点懵。她就奇怪了,夏盈盈有什么事能用得上她啊?现场那么多人。
“我已经到家了。”魏毓如实相告。
“别废话,你赶紧回来,这事有点麻烦。”
得,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魏毓不去倒显得她不通人情了。魏毓打发魏冬回去给她帮杨秀兰打掩护,至于找什么借口,就让魏冬自个儿去想。
魏毓赶到酒店时,齐澄已经坐在大堂里等她了。他面前丢了个烟灰缸,看上去抽了小半包烟,魏毓一靠近他,就闻到了浓重的烟味,这让魏毓十分不舒服。
“怎么回事啊?非得让我回来。”
齐澄起身往电梯走去,示意魏毓跟上。魏毓在电梯里问了他好几遍,齐澄才不紧不慢地说了句:
“夏盈盈刚跟一男人去开房了,我们现在去看看。”
魏毓一听,真是止不住地脑瓜疼。心道这算是怎么回事,他们小两口有了矛盾,特意来带着她去抓奸?
魏毓一把按下了所有电梯键,就等着电梯门一开就立马走人,她才不伺候呢。
齐澄抓住她的手,说:“夏盈盈喝了些酒,神志有些不清,一会儿你先进去看看,没问题再叫我,我怕伤了她自尊心。”
魏毓呆愣地看着他,好似不明白他说的意思?
“我先进去看?你以为人家开房是去打斗地主呢,我进去人家会穿戴整齐地等着我?你怕伤了她自尊心,我还怕我长针眼呢。”
齐澄根本听不进魏毓的拒绝和抱怨,他就是紧紧抓着魏毓,防止她在某个楼层停下的时候蹿溜出去。魏毓简直有口难言,作孽啊,沾染上这群人,真是半天清闲日子都没讨着。
齐澄提溜着她往客房部走,每路过一间房间,魏毓的小心脏都要扑通扑通地剧烈跳动。直到最后齐澄停下的时候,魏毓已经满脸愁色了。
“要我说,咱走吧,你和她都分手了,她交个新男朋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齐澄把手机拿给她看,上面是刚才夏盈盈给他发的信息:
“齐澄,你以为你甩了我就万事大吉了?我告诉你,没那么简单,我会告诉所有人,是我夏盈盈甩了你,是我给你戴的绿帽子,你齐澄不过是我万千千追求者中的一个,你不过是个loser。”
下面还发了一张她面色潮红,抱着一个男人的图。
那个男人只露了个背影,但是不难看出,这男人年纪不小了,身材发福,头发也有了秃顶的趋势。
魏毓哎哟了一声,
“我刚才走的时候不还都你好我好大家好的吗?这又是闹的哪一出啊?”
“她喝了点酒,脑子不清楚,许愿的时候说……”
“说什么啊?你倒是说啊?”魏毓问道。
“说要复合。”
魏毓仰头看他,“你没答应。”
“没答应。”齐澄张钉截铁,听不出半点感情。
敢情她之前的话都白说了?夏盈盈就这么作践自个儿,这是极端地要在齐澄面前找存在感啊。
齐澄掏出了一张房卡,魏毓忙不及问这玩意儿是怎么搞到的,人已经刷开了房门。
不得不说,这酒店的隔音效果真是好,刚才他们在门口站了半天可是什么都没听见,这会儿门刚打开,那些不堪入耳的声音就传出来了。
魏毓羞得满脸通红,和一脸死气的齐澄站在一起,简直像过年门上贴的门神。
魏毓扯了扯齐澄的袖子,说:“咱走吧。”
齐澄把她往房里一推,说:“让夏盈盈把衣服给我穿好。”
魏毓见没有退路,便战战兢兢地往里走。穿过回廊,就到了卧室。这两人也真是,办事也不知道熄灯,明晃晃的大灯开着,魏毓一眼就看到了堆叠在一起的肉层,五花肉和小排骨,着实辣眼睛。
“啊!”
“呀!”
响起的这两声,一声出自魏毓灵魂的颤抖,一声出自在夏盈盈身上辛苦耕种的劳动人民。
当事人夏盈盈倒像是早就料到会有人来,以一副老神在在,不成体统的姿态应对魏毓。
“怎么是你?”
魏毓捂着眼睛背过身,说:“你赶紧把衣服穿上,齐澄就在门口,一会儿就进来。”
夏盈盈听到齐澄的名字,动了动身,然后又躺了回去,道:“他来就来了呗,我两早就没关系了,他管不着我。”
魏毓心道这夏盈盈就是死鸭子嘴硬,你说人管不着你,干嘛还给人发信息示威?
现在的小年轻,真是搞不懂。
那被惊吓的男人在这会儿也回过味来了,见闯进来的是一小姑娘,心里头的惊惶也消了不少。
他问夏盈盈:“这是怎么回事啊?”
夏盈盈流里流气地说道:“她想和咱一起玩。”
那男人一听,乐了,伸手就来抓魏毓。魏毓呆站在原地,她真是没想到夏盈盈会如此不知羞耻。
那男人扒下她的手,看清了魏毓的脸,笑得更是龌龊,嘴里还喃喃着:“我今天这是走得什么大运?遇见的小姑娘一个比一个漂亮。”
说着话,嘴已经朝着魏毓冲过来了,魏毓抬眼,一眼就给她恶心的不行,这男人浑身横肉,宛如一坨冻住的猪油。
魏毓抬手给了他一巴掌,说:“滚开,脏了姑奶奶的眼。”
魏毓走上前,把被子给夏盈盈扯上,总算遮住了她最后一点脸面。那男人从背后把魏毓扑到床上,嘴里还念叨着:“小美人,脾气还不小!”
魏毓挣扎着给了他一脚,然后高声呼喊齐澄的名字。下一秒,压在他身上的男人就飞了出去。魏毓看得清楚,真是让齐澄一脚给踹飞了出去,连带着绊倒了一旁的桌椅板凳。
齐澄把魏毓拉起来,看她,
“你没事吧!”
魏毓甩开他的手,低头整理自己的衣服,说道:“真他妈辣眼睛。”
这是魏毓第一次忍不住喷脏,全都来源于面前这复杂又腌臜的男女关系。
“你怎么来了?”夏盈盈看似不经意地随口问道,但魏毓能听出其中的忐忑和窃喜。
齐澄这才把目光移向她,说了句:“夏盈盈,你真脏!”
夏盈盈脸色一变,没有说话。
那坨猪油在这时挣扎地站了起来,魏毓不小心瞄到了,恶心地她捂住了眼睛,冲齐澄说:“你让他把衣服穿上,我今晚要做噩梦了。”
齐澄过去又给人踹趴下了,揪着人所剩无几的头发,照着人脸上就是几拳,打得人连哼都哼不出来。魏毓转头去看夏盈盈,对方脸上还挂着得意的笑容,半点没有劝说的意思。
魏毓真是服的不行,心道这夏盈盈还以为齐澄揍人是为了她争风吃醋?
“差不多行了!早干嘛去了,到这来逞英雄。”魏毓劝了句,照齐澄这打法怕是要出人命。他齐澄背景雄厚倒是不怕,最后为难的还不是她这样的吃瓜群众。
魏毓冲着夏盈盈说:“我认识你们算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今天我就把话搁这了。从此之后,我和你们这群人再不相干。希望以后你们在学校看见我,能够装作不认识。”
魏毓摸着自己的良心,最后苦口婆心的说了句:
“夏盈盈,我现在跟你说什么女孩子要自尊自爱你肯定听不进去。没关系,时间会给你教训的,希望你以后不会为今天的一时冲动而后悔。”